776手心一吻
錦娘有些氣悶了,漆黑的眸子看了他半晌,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慢慢說到,"將軍認爲一個政權統治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麼?"
"民心(論一妻多夫制776章)!"
"好,將軍記着今天這句話!"
"第二件事情。"
錦娘捱了半天吞吞吐吐有點說不出口的樣子,他也不催,就那樣雙眸晶亮地看着她,"我---想向你求---求個人---"
"誰?"
錦娘指指大帳外的那個護衛,"我想---想---想娶他做---第五個丈夫---";
終於說出了口,她忐忑地看着宇文將軍,等着他發話,不想他面色越來越差,陰沉得嚇人,寒潭似的雙眸盯得錦娘頭皮發麻,他這是怪她窺視了他的兵嗎,可做將軍的,看到自己的兵有女人願意娶了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剛想出口解釋,他銀槍一撈,滿身煞氣地一立,頭也不回地步出大帳,把個錦娘留在身後一臉莫名奇妙。
直到回到家中她還在想他爲什麼生氣,難道是因爲她覬覦了他身邊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但她現在還有一件大事所以她也就暫時拋在腦後了。
本來昨天那些人來恭賀錦娘被封爲江洲縣主,他們來得太突然人又多,錦娘就沒有留他們吃飯,約定後天中午在望江樓宴開十桌算是作爲感謝。
錦娘想想讓顧長風趕緊加些請柬,將江洲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上,連夜送出去,還親自去找王寶大哥加定酒菜,又讓王莽在成立找鋪子趕製了幾把把超大的大傘。
第二天中午大家都來了,無一缺席的,她現在是縣主,江洲是她的封地,只要還想在江洲地面上混的人誰敢不賣她的面子。
宴席上,錦娘先客套了幾句就直接說了正事兒,無外乎就是希望大家聯名舉薦王玉還來當江洲的知府,衆人和王玉本來就是十幾年的交情,他當知府他們辦事兒肯定更方便,再說真心的,王玉確實是個好父母官,當下喝着酒,大家都在請願書上籤下了名字,錦娘還叫他們一人寫了一句對王玉的評價,個個寫的中肯感人。
錦娘看了十分滿意,今天這頓飯總算是沒有白請啊。
再接下來幾日錦娘派了好幾個人帶了萬民傘分頭去下面縣城,村鎮收集老百姓的請願,不會寫字的直接在傘下的牌子上按下手印。
幾天回來後那好幾個萬民傘下都掛滿了小牌牌,十分壯觀。
帶了江洲的一些人錦娘便帶着這些東西再去軍營了,她就不信宇文將軍還有話說。
哪知道這麼些人都撲了個空,那個護衛只說將軍在前方練兵,讓他們在營邊等(論一妻多夫制776章)。
錦娘又一次去和那護衛打招呼,套親熱,意圖培養感情,哪知道他一看錦娘靠近面色就變得鐵青,見到鬼似的逃跑了。
錦娘莫名奇妙,有些訕訕地想,人家也許只是做好事爲解她藥力獻個身,根本就沒打算和她成親的。
這樣想着她還真是有點不知所措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宇文將軍回來,倒是很意外地等到了冷將軍。
這一次,似乎冷將軍對錦孃的態度和藹了許多,細細問了她家中的情況,錦娘一一答覆了以後就提起了應該還讓王玉當江州知府的事情,又拿出請願書和萬民傘送到帳內。
見冷將軍似有些沉吟和猶豫,她趕緊趁熱打鐵,"將軍認爲馬上打天下和馬下治天下哪個更重要?"
冷將軍一愣微微笑着說到,"當然是後者!"
"這就是了,北國鐵騎雖然所向披靡,可戰事結束了,總是要治理國家安撫百姓的,雖然北國治理天朝百姓是用懷柔政策維和不索性大方坦蕩些呢,對於奮力抵抗的城池有所介懷是人之常情,可對於完全歡迎和接納北國的城池不應該給以信任嗎?"
說完充滿期待地看着冷將軍,榮石和她說過,冷將軍是北國女皇最寵愛的丈夫,要是得到他的應允,王玉這個江洲知府可以穩坐到退休了。
冷將軍看她緊張兮兮的期待樣子哈哈一笑,"我自當好好考慮,冷兒說得對,夫人還是有分仗義俠情的。"
錦娘一聽不好意的笑笑,又問到,"冷兒?"
"是啊,實不相瞞,宇文將軍正是我的皇兒,我們北國五皇子,自幼隨我在軍營里長大,他-";
錦娘一聽榮石說的果然沒錯,那個宇文將軍真的是北國尊貴的皇子呢。
這冷大人說起兒子來滔滔不覺,滿臉慈父模樣兒,再不是那個一身肅穆的殺場將軍了。只是他怎麼和她不停地說着宇文將軍的私事,成長,性格,愛好。
錦娘聽了半天心中十分納悶但又不好打斷,硬着頭皮終於等到他講累了。她本想告辭,結果一站起身冷將軍來了句,"他應該也快回來了,夫人去接接他吧!"
搞得錦娘摸不着頭腦,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去前面練兵場了。
沙場秋點兵!
衆多人影憧憧中錦娘一眼就看到前面領隊那人正是宇文將軍。
兵士隊列中他的背脊最挺,他的步伐最沉穩,他揮槍的動作最有氣勢。
錦娘以前沒有細看他的長相,如今他站在這男人堆裡她也覺得他其實是相貌最出衆的,和榮石的美不一樣,他的美英氣冷傲,肅穆威嚴,自有一番軍人的氣魄。
他看到了她的注視,手下一凝,來到了錦娘身邊。
錦娘連忙後退一步,他一愣,面色當場頓變,晶瑩深亮的黑眸頓時生出寒冰之氣,"我就這樣不堪,令你退避三舍!"
錦娘對他這話沒來及細想,對於他的勃然怒氣十分驚恐,更何況剛剛確定了他北國皇子的身份。
她連忙出口解釋,"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怕將軍身上的盔甲---再---"
他面色似乎緩和了一些,看看自己身上的銀甲,忽然出手拉過她的手,那隻手手掌正是上次在大帳與他相處那一晚被他身上的銀甲刺傷了,現如今傷口雖然癒合,但在她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一條粉紅的疤痕。
宇文拽着她的手張,忽然低頭在那疤痕上輕輕一吻,錦娘手心一癢,震驚得目瞪口呆,"你,你-";
他卻二話不說直接向大帳的方向走去,留下錦娘在原地呆若木雞。
錦娘就那樣忐忑地回到桃花源,四個丈夫問了情況她都細細說了一遍。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她卻將宇文將軍在她手心一吻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如此錦娘表面平靜內心忐忑得過了好幾日。
王玉帶着全家上門來了,竟是專程來感謝錦孃的,原來北國傳來詔令,任命王玉爲江洲知府。這是自北國統治天朝以來第一次任命天朝人做知府的,而王玉就是這第一人。
大家都歡欣雀躍,王玉對錦娘更是十分感恩,兩家感情自此更親近貼心,顧長風看在眼裡自是特別感激錦娘。
錦娘決定藉此事再去軍營一次,表示感謝的同時,再探探那護衛的口風,他要真不願意嫁給她,她還巴不得呢,畢竟她對他還真沒啥那啥的。
來了多次,她現在在軍營裡熟門熟路的,連守門兵都不用通傳就直接讓她進去了,殊不知她這次真就只是找個小兵而已。
那個護衛果然依舊在大帳外站崗,錦娘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那人護衛一副欲哭無淚的感覺,面上紅白相間,"我,我-";
"你不用怕,只要你自己願意嫁給我,我怎麼都會去求宇文將軍同意放你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人的!雖然我們之間還沒什麼感情但我想只要我們好好相處感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再說你現在已經破身,要是被人知道了於你名聲也不利,還不如早點嫁給我。"錦娘以撲死的勇氣一口氣說完。
那護衛就愣住了,結結巴巴張着嘴說不出話來,";我---不是,我---我沒有-----";
這時帳內忽然走出一個挺拔的人影來,是宇文將軍。
她剛想說話,他一聲厲喝,"下去!"轉身就往大帳內回走。
那護衛瘋了似地不等錦娘伸手拉趕緊一溜煙跑了。
錦娘剛剛看了下大帳似乎沒人啊,他卻在,被他聽見自己和那個護衛的話又把那護衛強行趕走,她又羞又怒,跟在他身後往大帳裡邊走,邊怒氣衝衝地說到,"別以爲你的皇子,你就可以這樣,他自己願-";
話音消失在口中,因爲一個冰涼的嘴脣堵住了她的脣舌,她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他卻還在繼續,那脣舌笨拙地探尋着,泉水一樣清冽冰涼,沁人心脾。
等等,錦娘心中咯噔一下石破天驚,這冰涼的感覺那樣熟悉,他今日沒有穿銀甲,懷抱厚實堅硬溫熱也是那樣熟悉,她腦中一轟。
那個---那個人竟然是---宇文將軍!
那個在白洲城白家東院草叢裡爲她解了□藥力的人竟然是宇文將軍!
她腦子裡轟亂着看着他鬆開她的脣,心中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喘着粗氣,捂着胸口驚恐地看着他,"你---你-";卻說不出來。
宇文將軍反倒面不改色若無其事的樣子,伸出舌頭舔舔嘴脣,轉身徑直坐到主位矮榻上,深潭般的雙瞳看着她,"知道了?那個人就是我!"
錦娘還能說什麼,訕訕地坐在矮桌邊默不作聲。
"怎麼,是我就不負責了?"他冷笑一聲。
錦娘驚慌地站起身,"負責,負責-";越說越小。
她敢不負責嗎?他可是皇子啊!
可一下子又覺得氣氛怪怪的,相對十分尷尬吶吶着不出聲。
"到我這裡來!"他說到,見錦娘不動,聲音輕緩些又說到,"來我身邊,今日沒穿銀甲,不必害怕!"
錦娘剛一走近他就一把拉過她坐在他左膝上,雙目緊緊定在她面上,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說到,"你怕我?"
錦娘不說怕,也不說不怕,低眉順眼地說到,"將軍貴爲北國皇子我哪裡敢-";
看他面色頓變凝氣成冰不敢再往下說了。
輕輕一哼,"你剛剛的大膽和放肆哪裡去了?不是不以我皇子的身份爲然嗎?"
錦娘被按坐在他膝上坐立難安,"那,那,將軍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怎麼我犧牲處子之身爲你解藥,你現在問我什麼意思?你不該感謝,不該對我負責嗎?"
這句話他說得面不改色錦娘卻是面紅耳赤。
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他提高聲音,"負不負責?"
她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