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一分爲二
正月底的時候錦瓷市集開始動工了,還是交給了鄭頭兒,不過王莽堅持要加入,錦娘只好讓他帶着他那幫弟兄一起加入了(論一妻多夫制511章)。
中間榮公子和錦娘經常並肩巡視工地,時不時進行調整。
因着忙碌,兩人都有了朝氣和活力似的。
唯一讓錦娘心中暗暗不爽的事情就是洛夫人有事兒沒有就賴在他們身邊。
"洛夫人家大業大,怎麼會這麼清閒呢?"
"家大業大不敢當,但現在既然和榮公子合作了,就是再忙也應該多來照應照應。"錦娘多想對着她那張笑得嫵媚的臉來上一拳,然後對着她說,"求求你了,別來照應了,這兒真不需要你-";
可她不敢啊!她這一刻真瞧不起自己,咋就是這麼個孬種呢!
過後她前想後想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被動,但榮公子的態度又不明,晚上回家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現在老女皇過世已經一年了,儘管新皇三年之內不能結親,但過了一年卻是可以訂親的,萬一大皇女非要和榮公子先訂親,那-
榮公子肯定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才任由洛夫人來親近他?
站在榮石的立場他和洛夫人結親卻是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是大皇女繼位他已經結親,如果是小皇女繼位榮家和洛家結親也足以可以和白家抗衡(論一妻多夫制511章)!
錦娘想着真是再也難以入眠了,看到身邊的李三睡得十分香甜,索性披了外衣輕手輕腳地偷偷出了房間,在走廊上靜立遠眺,隔着整片的果樹林就是她那二十幾畝的水田,現在種的是油菜籽,已經是整片的綠油油了。再過去就是江洲特有的青石板大路,路的那邊就是錦瓷集市工地,儘管已經是深夜了,但那裡卻是燈火通明,人影憧憧-
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身後忽然被披上了毛毯,李三從後面緊緊擁了她。
"睡不着?怎麼跑出來了?"
"你也醒了?"錦娘輕聲問到。
"恩,醒來沒看到你嚇我一跳。"
"沒事兒!就出來透透氣。"
"是不是把你累壞了?"李三說完這句話面上紅暈飛昇,將頭緊緊埋在錦孃的頸窩兒裡,深深吸上一口他再熟悉不過的香甜,那裡面還夾雜這一絲歡,愛後的隱秘氣味。
"現在怕把我累壞了?剛剛是誰變着法兒折騰的?"一句話說得錦娘也有些羞意了。
是有好幾天沒有和李三同房了,今晚上一上牀,他就細細瑣瑣地在她身上探尋。
李三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一晚上又是鎖腿勢,又是過肩勢的。
不過錦娘對他身上的敏感點再熟悉不過了,她一擡起雙腳纏繞在他身上,她的柔韌性又好,上身勾起趁着他閉眼衝刺俯身下來的時候一口含了他胸膛的櫻紅,他立馬奔瀉-
"還早,我們繼續回房睡會兒?"錦娘側着臉,斜眼問他,手已經探到身後一把握住那裡,灼,熱已經傲然挺立。
很快被窩裡兩人又是光-溜-溜的,親密地依偎在了一起。
錦娘想,真好,身邊永遠有人再陪伴着自己,無論是開心還是難過,無論是興奮還是失落-
此刻的榮貴珠寶行後院小樓上也有人寒風獨立,長身如玉。
"公子,夜已深,歇下吧!"榮大甚是擔憂,他家公子已經幾晚如此寒蛸肅立。
"公子,你是不是真要和洛家結親?"榮大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憂心重重地等着他回答,又怕他不高興面上又顯出些忐忑來。
榮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你可知與她結親那幾個丈夫的底細?"
榮大想想說到,"她的幾個丈夫都是個兒頂個兒的好,一個是咱們白洲城守的兒子,一個是前些年新崛起的商場新貴,還有一個聽說和京裡禮部侍郎有些個親戚,其他的兩個-"
"還有一個是青幫老大的兒子,還有一個是制船聖手家族裡的傳人。"說完眸中嘲意畢現,"娶的非貴既富,甚是有心啊!"
榮大看了看他,轉眼低頭吶吶地說到,"有本事有家世才能入得了豪門,不是嗎?可我-"
他這是想到自己不過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被公子救了,教他本事,還把他許給榮家小姐-
"你不必自怨自艾,女子娶親雖說優先考慮家世背景無可厚非,但真正有本事的女人定將這些視作無物。"
榮大還想說些什麼,又聽他說到,"榮意現在還小,心性未定,雖有些愚昧,但只要有你在一旁協助支持他日定是能撐起榮家的。"
"是公子和榮家給力我今天,我榮大一定對小姐對榮家盡心盡力,絕不辜負!"榮大垂首恭謹地說到。
榮石這才面上露出些微微笑意來。
在他轉身回房的一刻榮大還是忍不住說了聲,"公子覺得桃花源李夫人如何?"
榮石腳下一愣,終是什麼都沒說地離開,徒留榮大在身後弱弱地喃了句,"李夫人對公子還是有心的!"
那話音卻在夜色中飄忽悠遠-
三月份的時候剛好桃花源已經有了桃花的芬芳和梨花的飛舞,已經快三年了,這些花草樹木已是見風瘋長。
榮公子也經常受錦孃的邀請到桃花源百~萬\小!說喝茶的。
粉的桃花,白的梨花紛紛揚揚地灑落,飄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芬芳悽美。陽光爲花瓣鍍上溫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絢爛,在那零落的絕美的舞步中,錦娘看着前面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漫步花海,風姿卓韻,她發現自己微揚的嘴角在顫抖。
榮石回過頭來,對着錦娘說到,"桃花整片地種植起來別有一番景象。"
錦娘粲然一笑!
忽然身後打鬧聲傳來,她的幾個丈夫和李七跟上來了,一下子春意更昂然了,兩人頓時都有了種人間繁華的感覺。
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京中的變故傳到了江洲,有說大皇女帶領的武將強行奪宮,逼死了小皇女,也有說小皇女爭不過大皇女已經放棄了皇位,總之傳言似乎都是大皇女佔了優勢的。
錦娘便開始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終於還是問到了榮石跟前,"公子,要是真的是大皇女當權,硬逼着你進宮怎麼辦?"
"她若是真成了新的女皇還有守孝期兩年呢,兩年之內爲着聖名也不會納後宮的,即便她真來強的,我自有辦法應對!"
"什麼辦法?"
女皇想要到手的男人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她不會先訂親,到時候誰敢娶一個與皇家訂過親的男人,難道是他已經和洛夫人-
錦娘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覺得有些胸悶得很。
"進後宮的男子必須是有守宮砂!"榮石淡淡地說到。
錦孃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窄腰緊腹之上,仿若隔着白衣外衫將他看透似的。
榮石看到她徑直的目光面上微微有些尷尬之色。
"你是說你要破身?"
她心中叫囂着,"破吧,那個人選能是我嗎?"
可她不敢也不能說出口!
只那樣直愣愣地看着他,直看得榮石連咳數聲她才晃過神兒來。
四月中下旬的時候,確切的消息傳來,大皇女繼位,小皇女帶着南方文臣南下,雙方南北對峙,劃江而立。
也就是說天朝分崩爲南北兩個國家了,而江洲屬於南方最北端屬於小皇女的勢力範圍,而一江之隔的懷州成了大皇女的地盤,屬於北方最南端。
遼遼一江之隔已是兩個國家。
錦娘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但日子還是那樣如水般平靜,生活也是平平淡淡從從容容地過着,似乎天朝被一分爲二後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錦娘現在輪流和三個丈夫去沈家溝的窯上。
幾個月下來白師傅父子帶着那是個老師傅拉泥印坯,做出了許多小件兒的泥坯出來,主要是茶杯,小碟,小勺,酒杯之類的,總共怕是有一千多件。
但釉料錦娘還是在家中秘密調製好再送到窯上上釉,基本上這些全是素瓷,沒有加入顏色。
錦娘打算把淨白的瓷器和帶色兒的分開來,有顏色和大件的,作爲精品,首飾另外開闢出來交給白師傅做,專門設計圖案。
貨一多,上釉的工程量就大了。
不過李三帶了個徒弟,就是小泥巴,性格內向的人十分適合做這項工作,耐得了孤單,靜得了心,更何況小泥巴手還巧。
小泥巴又帶出了兩個徒弟,是那十個師傅中最年長的兩個。
錦娘打趣到李三這下還成了上釉的祖師爺了。
不過這樣也好,李三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等到五月底六月初,一兩千件錦瓷產品全部燒製出來的時候,江洲西郊的錦瓷市集也終於落成了。
只等着黃道吉日連着碼頭和集市一起開張掛匾,招商開業了!
不想,在開張的第一天來了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