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諾他們進入到運輸機內,飛機尾部的倉門緩緩關上。
嗡嗡嗡
隨着發動機的轟鳴聲,飛機離開地面,向北方飛去。
機倉內有四名名軍人,其中三名男人一名女人。女人手臂上掛着一個章,看起來是一名醫護兵。另一名就是將張一諾拉上飛機的人。在飛機前端有另外兩名軍人在駕駛。
張一諾等人分爲兩排,坐在飛機兩側。
飛機巨大的渦輪轟鳴聲震得張一諾頭皮發麻,這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直接坐在了發動機上。
女軍人來到大壯身邊,伸出手掌抵在翠蘋額頭上,對大壯說道:你把她交給我吧,我給他治療一下。
大壯稍做猶豫,馬上就將翠蘋交給了女軍人,連忙問道:她怎麼樣沒事吧
沒大礙,只是精神太過緊張,而且勞累過度。女軍人微笑着說道。
我的老天爺。孟紅英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手指在機窗處顫抖着向地面指着,嘴裡驚呼道:這是什麼啊
孟紅英的驚叫聲,把衆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你們看我幹嘛看這個啊孟紅英急切地說道。
張一諾他們來到孟紅英身旁,通過窗口向外望去。
由於身處空中,所以剛纔被建築物擋住的地方也都納入眼中。
只見剛纔不斷電閃雷嗚的地方,仍然在向空中射出一條條藍色閃光。
而這並不是讓孟紅英震驚之處,在下面有一個六菱形物體盤踞在地面上。具體大小無法估量,由上方觀望差不多佔據d市三分之一大小。一條條藍色閃電在它上面如靈蛇般四處流竄,而那些衝入天空中的,只不過是它的九牛一毛。一列火車斜翻在它旁邊,平時我們看起來體態碩大的火車,現在就如同它的一根頭髮絲一樣苗條。
衆人目瞪口呆,機倉內一時間變得寂靜無比,就連呼吸彷彿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摒住。
這這是什麼足足一分鐘後,大壯努力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聲音疑惑的問道:這是外星人的飛行器
哪有這麼大的飛行器劉強皺着眉看向地面上那旁然大物,輕聲說道:應該是它們的一個基地,就算是飛行器,也是它們來時所乘坐的,而到了地球,就成了它們的基地。
有道理。李建國沉默了幾秒鐘,說道:劉強說的很對,看來我們抽到下下籤了,外星人將基地建在這,怪不得q市與d市會這遭到重點照顧,原來是它們在清理地盤。
哦那坑對面的男人向我們揮手,難道是在警告我們不要過來張一諾忽然想到那個男人。
應該是,看來他知道這裡有危險,而且變異人竟然也沒有追擊我們。賀鐵甲向後靠了靠,讓自己稍微舒服些,然後低聲說道:是因爲這邊有變異人懼怕的東西。
多虧了上尉。吳世一臉媚笑的向賀鐵甲說道:要不是上尉讓我們在那裡等待飛機的話,沒準咱都走進那電烤箱裡了。吳世將那外星基地稱之爲電烤箱,也不失爲一個好形容。
滾蛋。賀鐵甲擡腿踹了吳世一腳,哈哈笑着說道:你小子哪都好,就是愛拍馬屁,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忘不了你這習慣。
嘿嘿吳世撓着腦袋,嘿嘿的乾笑兩聲。
一個小時後,飛機順利地抵達了五大軍區的北方軍區。
衆人由飛機內走出來,機場上停着各種軍用戰機,地面空勤人員在忙碌的指揮着飛機的起降。
一名五十歲左右,佩戴中校肩章的軍人迎向李建國。
李建國等幾位軍人向他整齊的行了一個軍禮。
中年軍人隨即將右手擡向眉稍,向他們回孔,然後大聲說道:我是王致遠,辛苦你們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讓他們去d市執行任務的人,北方軍區中校王致遠。張一諾擡了擡手,最終沒有任何動作,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向其他人。
賀鐵甲上前一步,剛要說話。
中年軍人擺手打斷他,快速說道:一切稍後再說,先和我去會議室。
女軍人叫來倆人用單架將翠蘋帶走,說是爲其治療。
李建國等人也隨王致遠而去。
又被無視了張一諾在心裡想道。
你跟我來吧。女軍人向張一諾招呼一聲,她笑着說道:我姓朱,叫朱曉娜,你可以叫我小朱。
哦。張一諾點頭道:小豬你好,我叫張一諾。
叫小豬,這人的名字挺另類的。張一諾在心中暗想。
張一諾跟隨朱曉娜來到軍隊內的野戰醫院,一股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張一諾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朱曉娜推開一扇門,對張一諾說道: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吧。
好吧,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張一諾說着便走了進去。
朱曉娜安排好張一諾後便向樓上走去。
房間內如同醫院病房一樣,一張單人牀,打吊針用的支架,一些醫療器械。張一諾坐在牀上自言自語道:我又沒得病,讓我住什麼病房
張一諾伸了個懶腰,舒服地躺在牀上,屋外傳來的嘈雜聲對於幾天沒好好睡覺的張一諾來說,似乎有着無法抗拒的魔力。他很想打起精神保持清醒,然而幾分鐘後,早已筋疲力盡的他,還是在沉重眼皮的崔促下,昏然睡去
北方軍區,軍區令司部。
上了年紀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身體的影響。但齊宗強卻不這樣認爲,雖說已年過五旬,不過得益於早年在軍隊內打下的良好基礎,現在的他體質並不輸給任何一個年輕人。這一點就連身邊的警衛員對於自己保護的中將長官,也感到欽佩不已。
坐在寬大的作戰室裡,望着圍坐在回形坐議桌前的十數名高級參謀官,身爲北方軍區最高司令長官的齊宗強,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煩燥。這兩天來,全國各地有多處遭到襲擊,但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一個妥善的辦法。
能夠確認信息的準確性嗎看着剛走進作戰室,一身污垢的李建國與賀鐵甲,身爲軍區司令的齊宗強,抱着心底最後一點渺茫的期望,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李建國與賀鐵甲把自己所知的情報一一道來。
d市目前來看無人生還。李建國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悲傷:而q市,情況怕是也相差無己,而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歷的。
這番話,徹底斷絕了在座人們所有希望,會議場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儘管理智告訴他們,剛剛所聽到的話都是真的,可是從各人的實際感情而言,卻很難相信並承認已經發生的一切。
這麼說,從歐美議會上傳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一名胸配少將標識的參謀官失聲說道:他們發過來的情報表明,說外星人已傳達了和平信息,外星人並不是一羣不講道理的暴徒,不會對平民造成傷亡。可是可是爲什麼情況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李建國冷笑一聲,像看個白癡一樣看向這名參謀官。
實際情況,遠比你們想象要嚴重得多。賀鐵甲說道,他將老王在慶市所研究的資料交給齊宗強。
齊宗強伸手接過火柴盒般大小的光盤,將它放進一臺小形信息儀中。
光盤中記錄着這次對慶市遭受毀滅性打擊的資料。與對變種人的分析。
信息議的屏目當中先是一片雪花,然後出現一名頭髮斑白的老人,眼角處顯露出深深的疲憊,鏡頭輕微的上下晃動,看起來應該是另一個人拿着錄影機在爲他拍攝,老人聲音透着沙啞的說道:以下是我們目前爲止對外星物質與變異人的初步報告,外星人通過某種物質改變了人類的雙螺旋結構排列,也就是改變了dna的組合,釋放出了人類的遠古遺傳基因信息,最重要的是外星人把它們自己的基因結合到了人類身上,使得人類通過新的基因鏈進行變異,而且這就像一個新物種,它們在不停進化不停成長,終極形態是什麼還不知道。
老人一手扶着額頭,彎下腰不斷咳嗽起來,幾分鐘後他站起身,嘴角上彷彿有着一絲**,但由於鏡頭不穩定,所以並不能看清楚細節情況,老人繼續說道:d市變異人大規模爆發,應該是與此次爆炸有關,爆炸不但帶來了災難,而且還附帶了大量的輻射,這種輻射與核輻射不同,是從未被發現的存在,在爆炸中心的殘渣中我們發現了一些特別物質,它的成份同樣也無法用現有的科學來解釋。
老人向鏡頭處擺了擺手說道:李斌不要拍了,我們現在只知道這麼多,我要去看看那塊藍色物體。
滋滋屏目又重新回到雪花狀。
幾秒鐘後,一名穿着白大卦的中年人出現在屏目當中。他面前正有一個用母指粗的鐵鏈捆綁住四肢的變異人。
當看到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的變異人時,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嘴巴。
一名佩戴准將標識的軍官,看到變異人被攔腰斬斷後,依然用力揮舞着雙手不斷咆哮時,顫抖的說道:它們它們不會死
李建國緊皺着眉頭,說道:不,它們也會死,但只有擊中心臟或頭部,要不然是無法徹底擊殺它們的。
它們的單兵作戰能力遠超人類,我們的士兵要怎麼與之抗衡一名參謀官搖着頭痛苦的說道。
整座城市就這樣被毀了,變成了變成一座死城。
太可怕了
那是到底是什麼武器,威力幾乎與核彈相仿
衆人無法控制內心的驚慌,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在戰爭爆發到現在,這間作戰指揮室裡也接到過幾起由軍內發來的報告,但全部都是七零八落的片面之詞,並沒有細緻完整的彙報,而且自d市被爆炸摧毀後,由戰區生還的人只有李建國與賀鐵甲等人。而從q市內活着出來的,則只有李建國他們
而且由於戰事發生得太過倉促,現在國內政府與各個集團軍,對於外星人還沒有這麼詳細完整的信息,所以李建國與賀鐵甲的親身經歷,與他們所帶回來的資料是相當具有震悍性的。
齊宗強霍然站起身,雙手用力按在會議桌上,指節處被力量擠壓得毫無血色,他雙目環顧四周,然後大聲命令道:由現在起,北方軍區所管轄所有城市,預警程度提升到最高,所有下轄部隊,警察,治安協管,就地進入作戰狀態,d市與q市周邊所有城鎮,按照應急預案開始疏散市民。
齊宗強隨後說道: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立即拷貝所有資料,傳送國務院和軍委辦公廳,以及軍屬科研機構。
齊宗強所說的話由如晴天霹靂般,讓衆人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