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養了這麼大的女兒,居然這麼聽一個陌生男人的話。
班長迷糊點頭的樣子落在徐媽的眼裡,讓她更爲惱火,而看着眼前的何誠,也是越看越不順眼。
油嘴滑舌,長得像黑社會,聽說成績也不太好,這種人有哪點值得女兒喜歡?更何況他們現在才高中,正是學習的年紀,能懂什麼情啊愛啊的?
想到這,徐媽突然問道:“何誠,你到底怎麼看待我女兒的?”
何誠猝不及防間答道:“額,大概是,一位盡職盡業、一視同仁、公平公正的班長吧?”
“我沒問你這些,我就問你是不是喜歡徐香。”
徐媽不耐煩道。
這個問題讓何誠有點左右爲難。
喜歡,那肯定是不準確,頂多只有雄性追逐優秀雌性的天性;可不喜歡,這說法也不太對,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這麼個平時愛訓人、但又會在起牀時犯迷糊的可愛班長呢?
何誠只好吞吞吐吐道:“硬要說的話,應該是不討厭吧。”
唉,剛纔還百般不屑那些優柔寡斷的男主人公,轉頭自己也當了一回.......實在沒辦法,討厭班長這種話,說不出口啊。
“哼,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嘍?”
徐媽冷哼:“那你覺得自己哪裡配得上徐香,”
何誠堅定認爲只要持之以恆攢點數,自己的前途無限光明,故而對徐媽的問題嗤之以鼻。
‘當然是德智體美勞樣樣般配嘍,你女兒嫁我絕對不吃虧。’
怎麼可能這麼說啊?這不純粹只是給自己找堵嗎?我支走班長的目的是爲了防止她搗亂而不是趁機向徐媽表決心啊!好,決定了,要理性、乾脆、直接的跟徐媽說清楚誤會,證明清白。
“我和班長真是清白的,阿姨。”
何誠聳聳肩,冷靜分析道:“再說了,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你女兒嗎?爲什麼一直咬定不鬆口呢?而且說到底,您有任何親暱舉動的證據嗎,或者有任何人說看見嗎?沒有吧?另外你們是一家人也一直住在一個屋檐下,有發現過班長什麼異常嗎?也沒有吧?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阿姨您要想清楚啊。”
不愧是我,斯巴達猛男就是這麼直接,那些亞撒西男主都給我好好學着點啊!
豈料徐媽聽完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後,皺緊眉頭:“最近我女兒看上去昏昏沉沉的,經常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我擦這關我P事啊?
明明是班長她自己對抱枕產生戒斷反應纔沒睡好,我這不還給她送來一個蘿莉抱枕幫忙解決問題嗎?
何誠打斷道:“對啊,這不正好說明你們的誤解對班長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讓她夜不能寐嗎?想想明明一向乖乖聽話的班長,突然受到家長老師的一致懷疑,肯定會傷心難過,以至於睡不着吧?”
雖然是胡扯,但何誠自己都快信了。
“好像也有點道理,徐香不像是會撒謊的孩子。”
眼看徐媽即將被說服,何誠打算再接再厲時,班長突然端着兩杯水過來了,
“渴了可以喝點水。”
班長將盛有兩杯水的托盤輪流舉到兩人面前。
徐媽很快伸手從托盤上取下了屬於自己的那杯,接着便輪到何誠。
咦,班長這樣子很少見啊。
難得看到班長手捧托盤,低頭貓腰的服務姿態,何誠不由故意手中動作慢了些,想多欣賞下。
“怎麼了?”
班長見半天沒動靜,不由奇怪的擡起頭,托盤也隨之向上一舉。
結果這個舉動讓水杯猛地接觸到了何誠向前伸的手指,水杯向後傾倒。大半杯熱水全部潑到了班長的襯衫上,勾勒出了裡面隱藏了無限美好的純白胸罩。
“啊!”
班長髮出了被熱水襲擊後的一聲驚叫,如果是平時的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將托盤甩何誠臉上,但今天卻由於迷魂湯的作用沒有進一步動作。
但沒有動作就是最糟的動作,何誠的手保持慣性繼續向前,不偏不倚的碰到那團柔軟的物體。雖然觸之即走,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卻是確確實實當着徐媽的面非禮了她的女兒。
臥槽我這該死的麒麟臂啊!
不僅如此,何誠還意識到自己的鼻子下端有些熱熱溼溼的奇特觸感,急忙伸手捂住。
爲啥會流鼻血啊?我明明只是在腦海裡稍微想象了一下班長低眉順眼當女僕的姿態,絕對沒有進一步妄想什麼奇怪東西啊......我懂了!一定是滷味!最近滷味吃多了有點虛火上升,一定是這樣的!
咔嚓咔嚓......一旁的沙發傳來了徐媽的咬牙聲。
而面對何誠的魔爪,班長又是一陣迷糊,她腦海中出現了三個選擇。
A.給一個響亮的巴掌,然後離開現場。
B.直接離開現場,去浴室處理溼噠噠熱乎乎的襯衫和內衣。
C.上前關切的詢問鼻血嚴不嚴重。
“你沒事吧?”
班長果斷選擇了大錯特錯的C項,她上前關切的詢問何誠情況,同時還試圖去抽紙替何誠處理鼻血。
“你給我住手。”
徐媽見狀徹底暴怒了,累計的說服進度也被清零:“何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面佔我女兒便宜。”
“誤,誤會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啊。”
何誠嘗試進行溝通,但還沒恢復原狀的左手和不停流血的鼻孔不太有說服力。
“誤會,誤會,又是誤會。”徐媽氣的狠狠將玻璃杯跺在桌面上,摔出一捧水珠,“一次是誤會,兩次是誤會,三次四次五次還是誤會,你是當我傻的嗎?”
我特麼......
何誠內牛滿面,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狼來了裡面的孩子,面對村民的質疑百口莫辯。
“媽你別急,我先替何誠處理鼻血,這一直流看上去很嚴重。”
ωwш ⊕ttκǎ n ⊕C〇
班長居然還發出了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的聲音。
“那只是好色的鼻血而已!!!”
徐媽怒其不爭的看向班長:“你被佔了便宜居然還替這小子擔心,還說你們沒關係?正常人的反應不都該狠狠給他一巴掌嗎?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班長爲之動作一頓,但她迷糊的大腦內爭鬥了0.2秒,然後說出了堪稱恐怖的一句話:“何誠他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把托盤舉得太高了。”
我擦說好的只是扭曲一點點意識呢?這都快特麼洗腦了啊!
何誠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了。
“你你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徐媽被女兒的這句話氣的捂住胸口,看架勢馬上就要吐血。不過她隨即便強壓住了起伏不定的胸口,然後冷冷的從沙發下抽出一根塑膠球棒:“本來是替徐威準備的,看樣子得先拿你試驗了。”
看樣子徐媽打算教訓一下我這個禍害她女兒的混蛋,不過徐叔叔你平時過的到底是什麼生活啊?太恐怖了吧?還是說其實是夫妻兩之間的私密愛好.......
其實如果只是被這種塑膠球棒打幾下就能緩和局勢的話,何誠表示還是能接受的,反正他皮糙肉厚。
“媽你幹嗎?”
然而在迷魂湯的作用下,班長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態上前抱住徐媽,同時喊道:“何誠你快跑。”
尼瑪別給我添亂了啊!
何誠吐血三升。
“你鬆手,這混小子皮糙肉厚,打幾下死不掉的。”
徐媽怒道,想要揮舞塑膠球棒但又擔心傷到女兒。
“不行,很危險的,萬一打到眼睛和要害怎麼辦?”
班長本來就有保護者心態被放大,現在儼然是一臉殉道者的表情。
見掙脫不開,徐媽氣的朝何誠喊:“臭小子,你到底給我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這麼死心塌地?”
不瞞您說班長還真喝了迷魂湯,還是坑爹的系統牌迷魂湯,而且這迷魂湯本來是打算給您灌得.......說到底都怪你不肯喝啊!本來你喝了就沒這麼多破事了啊!我可以輕輕鬆鬆洗脫清白然後回家,你也不會這麼生氣啊!
“媽你冷靜點,先把東西放下。”班長還在試圖說服親媽。
眼見班長和徐媽像在玩老鷹捉小雞般僵持不動,何誠作爲小雞決定做點什麼......能做什麼呢?
當然是跑啊!
只要班長不恢復原狀,不管何誠說什麼都會被無限扭曲。因爲在通俗的認知中,如果作爲‘受害者’的班長一直替‘加害者’何誠說話,那事情的性質就會發生改變,會永遠變得說不清。
啊啊啊啊啊所以班長全靠你了,等迷魂湯效果過去後你一定要說服你媽,讓她相信我們是清白的啊!
這樣想着,何誠直直就往門口衝。
“阿香這什麼情況,你媽怎麼了?”
遠遠的,何誠還聽到背後傳來一直掉線的徐叔叔上線的聲音——是個幫手,但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還是逃跑吧。
.....
等徹底遠離班長所在的東風小區,何誠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所以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呢?
我只是想送個抱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