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廁所外，何山中還帶回了另一件東西。
一件白襯衫。
熟悉的面料，熟悉的款式，就連襯衫背面那大大的兩個毛筆字“喪失”都格外的眼熟。
臥槽，這不就是賣給藤紳司他爸的那批襯衫嗎？
何誠震驚問道：“這襯衫哪來的？”
“你也覺得眼熟吧？”何山中揚了揚襯衫，眉頭皺起，“編輯部剛發的，但我總覺得像咱家網店賣的.......”
豈止眼熟，那背後倆字還是我親自寫的啊！
何誠感覺自己猜到了什麼，問道：“老爸，那個編輯部......有沒有一個姓藤的編輯？”
何山中放下襯衫，想了會道：“有個藤主編，好像是負責雜誌那塊。聽說業務水平還行，就是人挺猥瑣的，還喜歡語言騷擾女同事......”
聽完描述，何誠立刻就將這個藤主編和藤紳司的爸爸聯繫到了一塊，並在腦海中勾勒出一位挺着啤酒肚，嘿嘿怪笑着跟女同事講解衆**贊這個詞爲何沒過審的原因。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誠心道。
“對了，你問這幹嗎？”何山中問道。
何誠覺得這事沒什麼好瞞的，就一五一十跟何山中坦白了，不過他沒說襯衫上的字是自己寫的，只說自己曾好奇問過同學這批襯衫的用途，並得到了送同事的回答。
“世界還真是小啊。”
何山中搖頭晃腦感慨了這麼一句，這也是何誠想吐糟的——兩批襯衫全特麼賣同學的家長手裡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數據推薦？
......
上午聯合籤售會就這麼平靜無波的結束了。
何山中還要留下來處理善後的工作，何誠獨自坐車回家，不過在樓底他被位紅衣人攔住了。
“站住，不許走。”
只見穿着紅外套的月樂突然從盆栽後面跳出，那姿勢頗有德瑪西亞的風範。
何誠不由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請假的？”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供詞。”
月樂先是進行了一番不明所以的發言，然後才解釋道“小葉讓我監控你去哪了。”
何誠：？？？
這業務已經拓展到這種程度了嗎？還負責調查外遇......不對啊，完全就沒有開始過哪來的外遇，這只是單純侵犯個人隱私啊！我要投訴！老闆是誰......尼瑪就是老闆吩咐的啊！
“諒解一下，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說着月樂突然做出一個國際通用的搓手動作：“其實假如老闆你肯出錢稍稍收買一下我的話......”
“你調查吧。”何誠面無表情道。
出錢是不可能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的。
“切，小氣。”月樂嘖了一聲，然後才道。
“第一個問題，老闆你去哪？”
“工作場所。”
“跟誰去的。”
“我老爸？”
“那你老爸呢？”
.......
月樂問了幾個問題都問不出什麼，於是突然上前翻過何誠衣領，抓緊並湊近細看：“嗯......領口沒有口紅印。”
喂！調查方法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啊！
何誠尷尬的後退一步：“你這鬼方法哪裡學的？完全不符合調查的行事風格啊！”
“午間檔學的。”
月樂邁進一步重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然後一邊繞着何誠轉圈，一邊像只小狗般鼻尖輕輕聳動：“似乎也沒有香水味......”
“所以說壓根就沒有......”
“不對。”月樂突然話鋒一轉，“雖然沒有香水味，但有女人的味道。”
哪來的女人味道，硬要說只有公交車上擁擠的大媽了啊混蛋！
何誠鼻子都氣歪了，當下就想甩開月樂直接走，但未曾想到反被月樂一把抓住，緊接着胸口還傳來一股重量。
何誠疑惑的低頭一看，發現月樂居然直接將腦袋埋進了自己胸口，而且還在深深的吸氣。
“哈~”
臥槽超變態啊！這樣活脫脫一副癡女姿態啊！不清楚的誰知道你是在調查，只會以爲是個單純的變態啊！
吸完這口氣後，月樂才鬆開何誠，點頭道：“嗯，已確認主要是大媽的成分。”
神特麼確認，到底怎樣才能聞出大媽的氣味啊？我聽變態的藤紳司說過女生有體香，但大媽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這玩意吧？只可能跟大叔一樣有奇怪的臭味吧？
“可以走了吧？我要回家吃飯。”何誠已經放棄掙扎了。
“可以了可以了。”月樂貌似很大方的揮揮手。
於是何誠總算擺脫了行程調查，一路向上來到三樓，找到門口摸出鑰匙，對準鎖孔插了進去。
何誠家的鎖剛換過，很光很亮，這讓他能透過門把那塊的反光。隱隱約約看到背後有一道紅色的鬼魅身影在一步步的向他靠近，無聲而無息。
鬼啊！！！！！！
何誠嚇得手一抖，鑰匙都沒插進去，不過回頭後他發現所謂的白日女鬼居然只是月樂。
尼瑪這人怎麼走路沒聲音的？
何誠抓狂道：“你在做什麼？”
月樂仰頭望天花板：“從早上蹲守到現在，我一頓飯都還沒吃呢......”
誰管你啊！
何誠迅速一轉門鎖，進去就是一個轉身想關門
“喂！老闆不應該管員工食宿的嗎？”月樂上前抓住門不讓關，“現在員工因爲工作原因快餓死了啊！有沒有人性啊！壓榨勞工啊！”
“我可沒有會追查動向的員工！”何誠毫不退讓的想把門關緊。
“沒辦法啊！小葉她給的實在太多了啊！”
“那你去找她啊！地主家也沒餘糧，我家只有昨晚的剩菜！”
“剩菜也很好，拌一拌熱一熱很香的！話說老闆你跟小葉到底什麼關係，難道不是男女朋友嗎？”
咦？好像是個機會？
聽到這個問題，何誠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把月樂忽悠......啊不，是拉入柳小葉調教計劃。
雖然聽名字這貌似是個很鬼畜的計劃，但其實目的是很純潔的，只是個既能反覆橫跳賺取正/負面能量，又可以讓柳小葉逐漸擺脫眼下這種奇怪的感情，迎向光明未來的偉大計劃。可謂是一舉多得的雙贏——順便一提，這個計劃是他昨天上廁所時臨時想出來的，暫時還沒有投入實踐。
於是想到此處的何誠手上一鬆，月樂措手不及差點向前撲倒，不過當她擡頭時，迎上的卻是何誠嚴肅凝重的面孔。
“你...真想知道我和柳小葉的關係？”
何誠語氣凝重問道。
“難懂這還有什麼隱秘嗎？”月樂有些小心的嚥了一口唾沫。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
何誠將門關上，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放到月樂面前，中二度爆表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一段血緣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