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拍出來的照片一如何誠預料一樣的猥瑣,他在接收數據並勒令藤紳司刪除後也就沒放心裡去了,畢竟只是小小報復一下而已。
之後何誠扇葉擦得都挺帶勁,雖然依舊頭有點暈,但自我感覺很良好。
“哼,我這個狀態哪怕是歡樂谷地獄風火輪......額,算了,那個還是太恐怖了。”
就當何誠自言自語時,被分配到操場去掃落葉的柳小葉拎着掃把回來了。
“什麼,何誠同學你要去歡樂谷?和誰一起?”
只聽了半句的柳小葉語氣很幽怨。
“我壓根沒打算去歡樂谷,是你聽岔了。。”
何誠嘴角抽動,心想我躲都來不及還主動去那地方?
“真的假的,何誠同學不會是打算瞞着我偷偷去吧?”
柳小葉有些將信將疑,她將掃把杆抱在身前,彷彿那是一把尚方寶劍。
何誠回道:“真的,不信你這個週末可以問月樂。”
“那下個週末呢?”
柳小葉不死心的追問。
下週末,下週末我要去陪老爸參加聯合發售會(這名字真撈)。
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安排,但何誠總覺得檔次太低不好意思跟柳小葉講,於是清了清嗓子:“你別管,我愛去哪去哪。”
【負面能量,+99】
“唉。”柳小葉仰天嘆氣道,“將青梅竹馬徹底玩弄一遍後,已經厭棄了的何誠同學轉而計劃另尋新歡。”
喂!不要胡說八道!我壓根沒玩弄你啊!路過的其他同學眼神都變了,再這樣下去我名聲要更差了啊!
柳小葉繼續道:“可惜這一切被機敏過人的青梅竹馬看穿,在艱難抉擇中,青梅竹馬決定再給她愛慕的何誠同學一次機會。”
爲什麼莫名其妙開始用上帝視角說話?而且什麼叫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壓根沒出軌......不對,是壓根就沒開始過啊,無論這個和那個,全都沒有開始啊!
說完這些後,柳小葉便眨巴着大眼睛,一動不動盯着何誠。
喂!什麼意思啊!讓我帶上你一起去的意思嗎?可我不是去遊樂園,而是去陪我老爸去參加一羣撲街的聯合籤售會啊!
“不行。”
何誠先是果斷拒絕,然後在柳小葉眼神暗淡下來之前道:“我是跟老爸一起出去,是工作需要不是去玩。”
結果這番話非但沒能阻止柳小葉,反而更刺激了她一起去的念頭。
“何叔叔啊!好久沒見過了呢。”
柳小葉的樣子蠢蠢欲動。
混蛋你休想啊!要是讓你見到我爸然後胡亂說怪話,那我解釋起來有多麻煩你知道嗎!
“不準,禁止!”
何誠本想在加上兩句威脅,可細細一想還真找不到可以威脅的地方,就只能陰沉下臉,用具有壓迫性的眼神來警告了。而受到威脅的柳小葉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還是感覺有點不妙。
柳小葉這傢伙知道我家在哪,萬一到時候偷偷摸摸跟着,我還真沒辦法。到時候那邊得跟老爸解釋柳小葉就是當年那個小爺,這邊還得暴露那個LOW到爆的聯合籤售會。話說聯合籤售會這名字聽着真彆扭,乾脆改名叫撲街大會算了,還更貼切一些......跑題了,總之得避免那種最糟糕的情況,既然威逼不成也只能利誘了。
於是想通了的何誠轉而許諾起好處:“這樣吧,只要你不跟着去,我可以陪你出去一躺。”
“真的?那......”
眼看柳小葉馬上要說出什麼很離譜的地點,何誠打斷道:“我具有最終否決權,必須得是正經的地方,而且必須是有事而不是單純去玩。”
柳小葉失望的嘟起嘴:“怎麼這樣,何誠同學太狡猾了。”
狡猾,狡猾就對了!
我現在可是在努力轉職成智力型角色,昨天的推理秀就是第一步,等成功以後我就是‘看出魯莽熱血實則冷靜謹慎’的新時代男主角。哼哼哼,到時候這個故事就會發展成都市爽文,不僅我名利雙收美女左擁右抱,就連某個傢伙肯定也能大賺特賺哩!
幹完擦完扇葉的工作後,何誠無所事事的到處閒逛等中午吃飯,結果被眼尖的班長看到了。
“何誠,你去那邊幫忙拎幾桶水。”
班長很不客氣的指示道。
喂喂喂!憑什麼對其他同學就那麼禮貌,對我就這麼不客氣啊!再說我現在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了,克服恐高有多難你不知道嗎?
似乎是看出何誠的不滿,班長語氣放緩道:“張星極打水時腳扭了,你幫下忙吧。”
這態度還不多。
何誠哼了一聲,然後好奇道:“張星極怎麼去打水了?打水這事應該是分配給男生的活啊!”
班長聽到何誠的問題,苦笑的搖搖頭。
“本來是分配她去掃地的,但她嚷嚷着掃地沒意思,就到我這和一個男生交換了任務。”
“哦。”何誠瞭然點點頭。
在何誠的印象中張星極是名很活潑的女生,個子不高但很喜歡運動,所以她會這麼選擇倒也不稀奇,反倒是扭了腳還比較稀奇。
想必班長也是很無奈吧,張星極吵嚷着要去拎水,結果回頭就把腳給扭了。
......
打水沒什麼難的,力氣大點就行。
唯一要說的是,這拎水特麼拎到一半,突然就又被老師使喚去扛礦泉水桶了啊!就是那種放在飲水機上的大礦泉水桶啊!平白無故就增加了好多勞動量啊!
當何誠怨念無比的時候,腳扭傷的傢伙來了。
“謝謝了啊,替我幹這份活。”
何誠搖搖頭:“沒事。”
張星極不知怎麼閒不住溜了過來,能看到她腳還是有點拐的,露出的白皙腳踝上也有點紅腫。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高一三班的三大未解之謎。這三件事分別是:何誠砍過多少人、顧陶陶伙食費多少,以及張星極爲什麼曬不黑。
其中第一項何誠本人表示純屬子虛烏有的污衊,第二項顧陶陶的伙食費據說每年都在上升還是個不定值,而重中之重的第三項,則是所有女生都好奇,而且是非常難用科學來解釋的未解之謎。
不說平時在運動場上曬的,單說上次暑假,張星極和幾位要好女生邀約一起去海邊,結果暑假結束那幾個渾身防曬霜的女生全黑了,幾乎沒怎麼抹的張星極除了脖子有點紅外愣是一點變化沒有,而且就算那一點點湊數的紅,也在一星期就徹底消退。
曾有無數女生詢問張星極本人這個問題,但得到的答案令她們嫉妒的吐血三升:不清楚,天生的吧。
言歸正傳,張星極雖然是隨便找個理由亂跑,但她望着何誠將水搬來搬去,不知怎麼突然觸發靈感,問道。
“對了何誠,這幾天早上怎麼都沒見到你晨跑,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