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了一番梅阿姨被提問時的場面,何誠愉悅萬分,感覺一整天的倒黴都輕了不少。
戴雨靜此時正好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了,見到何誠赤膊着上身在客廳,嘴角還露出猥瑣(愉悅)微笑的樣子。
“啊——”
於是她發出了尖叫,按照衣服顏色來判斷應該是纖維味的尖叫。
何誠一臉懵逼回望:“你幹嗎?”
戴雨靜喊出這聲後,急忙用手遮住了眼睛道:“你!你在幹嗎?”
這算不算用問題回答問題?
何誠沉思片刻,才反應過來戴雨靜說的是自己的赤膊狀態。
鬧哪樣啊!難道你夏天沒見過大叔挺着肚子在街上走嗎?還是說我特麼連大叔都不如?
“溼透的衣服穿久了容易感冒。”何誠出聲解釋道,“再說以後說不定要住一起,這種情況也會碰上,就當先習慣了。”
住一起......
聽到這麼說,戴雨靜才慢慢把手從臉上拿下來,帶着些好奇上下打量。
好強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她臉紅紅的想道。
何誠反倒被盯的有點不自在了......話說怎麼剛纔還一副看一眼就要死的模樣,現在又看的目不轉睛?不覺得前後矛盾嗎?能不能勻一下前後反應,不然我實在無法理解啊。
“洗好了吧?那我進去了。”
何誠拿起準備好的毛巾跟衣服,就打算往浴室裡鑽:“我牀鋪好了,你趕緊去裡面躺好,彆着涼。”
“不用了吧?我坐空調旁邊就行了......”
戴雨靜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何誠嚴肅道:“不行,你趕緊去牀上躺好。”
他從那副檢查健康程度的墨鏡裡,能看到戴雨靜的喉嚨處已經逐漸開始變色,恐怕是個扁桃體炎甚至合併支氣管感染也不是不可能——不要以爲湖水有多幹淨,哪怕看上去再清澈,也不代表沒有細菌。更何況身體受涼免疫力大幅度下降的時候本就容易感染,萬一細菌趁虛而入,憑戴雨靜的體質放着不管怕是得在牀上躺一星期。
必須趕快處理。
浴室裡面熱氣縈繞,很暖和,但他卻無心享受這一天倒黴之中的難得美好,而是匆匆衝了一把後便趕緊換上乾衣服,往房間趕。
“咦?你怎麼這麼快?”
戴雨靜見何誠面色匆匆的破門而入,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在她的體感中才剛坐到牀上不久,還沒來得及從害羞中回過神呢,結果何誠就洗好澡進來了。
何誠則是一臉嚴肅的慢慢向她走近:“當然是有正事要做。”
!!!
戴雨靜整個人立刻嚇得鑽進被窩裡,抱緊被子面露驚恐:“喂喂喂喂喂,我們不是說好是姐弟嗎?”
?
“你想成什麼了?”何誠無語道,“我說的正事是按摩。”
“按摩?”
“嗯,驟然掉冷水裡會導致肌肉抽搐,不及時按摩緩解的話,明天就會抽筋。”何誠煞有其事的鬼扯,“而且按摩可以疏通經絡、活血化瘀、緩解痛苦、延年益壽......”
“怎麼聽上去那麼像電視廣告賣的***?”
因爲這就是原話啊!你知不知道這魔性的廣告早被被B站網友做成鬼畜視頻,在網上到處流傳了。
何誠立刻否定:“沒有。”
“我感覺你在騙我......”
別在這時候那麼斤斤計較啊!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啊!
“總而言之。”
有些失去耐性的何誠猛地掀開被子,將藏在裡面的戴雨靜整個暴露了出來:“信我的沒錯。”
“啊!!!!!”
戴雨靜發出了一聲不遜於剛見到何誠赤膊時的尖叫,整個人也蜷縮成一團,擺出剛出生嬰兒般的姿勢。
不要搞得我要強*你一樣好嗎?
“別叫別叫。”何誠努力用溫柔的語氣的勸道,“快點趴好,這是爲了你好。”
“嗚......”大概是覺得反正抵抗不了,戴雨靜翻了個身正面朝下,將臉埋進枕頭,然後再次發出了慼慼然的悲鳴,“嗚嗚嗚,要被弟弟玷污了......”
何誠滿頭黑線。
不過好歹可以動手的,於是何誠也不多廢話,伸手就往背上按了上去——然而這一下手,他又發現戴雨靜整個人都緊繃着,壓根沒法有效按摩。而無法有效按摩就意味着無法掩飾調節身體時的感覺變化,會穿幫——總不能說他會點穴吧?那也太扯了。
於是何誠拍了拍她的後背:“放鬆點,不要太緊張了。”
“做不到。”
臉埋在枕頭裡的戴雨靜聲音沉悶的,半是賭氣半是實話道:“你不是按摩嗎?這也是按摩的一環。”
???
看不起我?
何誠黑着臉打開神之手技能,然後又在她後背按了一下。
效果立杆見影,原本繃緊的像根棒冰的身軀就像遇到高溫一樣,整個人都融化了。
“啊......”
戴雨靜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有點羞恥有點驚歎道:“這,這是什麼?”
何誠滿意一點頭:“這就是按摩。”
接着他便使勁摩擦雙手,讓其熱起來後再按下去——當然沒忘了關神之手。
雖然懷着是純潔的目的,但真正下手後,他才發現有點尷尬。
首先,他的說法是爲了緩解肌肉抽搐,所以不可能像給白老爺子按摩一樣只按肩膀,必然得全身上下按一遍,至少兩條大小腿是跑不掉的。而剛洗完澡的戴雨靜,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休閒褲和襯衫,雖然方便按摩但也導致摸上去的觸感......十分貼近真實。
不不不,何誠你在想什麼呢,弟弟給姐姐按摩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話說什麼時候這個設定就固定下來了?最初的設想不是多個妹妹嗎?
何誠趕忙收斂心神,專注於按摩與注入正面能量。
第一道考驗順利過關,然而很快的,第二道考驗就來了。
“嗯——”
在何誠熟練的按摩手法以及正面能量的注入下,戴雨靜突然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呻*。
一開始他還沒太在意,畢竟舒服是很正常的,於是繼續埋頭努力。結果沒想到開了這個頭以後,戴雨靜一聲比一聲沉悶,一聲一比一聲的讓人浮想聯翩,撓的心底癢癢。
我擦我已經很努力不讓自己想歪了,你丫居然還敢配音。
何誠忍不住(不是那種忍不住)道:“能不能安靜點別叫?”
“額......因爲真的很舒服嘛。”
戴雨靜雖然意識到了不太對,但還有點委屈。
“忍着。”他冷冷的拋下這句。
何誠本以爲這麼說一句應該能安心,結果戴雨靜哼的更起勁了,只不過聽起來倒沒一開始那麼曖昧,反倒咿咿呀呀跟唱京劇似的,有時候甚至能明顯聽出一絲沒忍住的笑意。
尼瑪這明顯在報復啊!!!
何誠感覺她是故意的,於是偷偷開啓了神之手,打算給這傢伙一點教訓。
“唔......嗯?!”
戴雨靜先下意識的想叫,結果叫到一半發現哪裡不對,悶哼聲直接高了八度。
“等......”
察覺到不對的她想讓何誠停手,結果剛說了一個字身上又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於是這個‘等’字便扭曲變形成了:“等↗~↘~”
何誠一聽,又是勃然又是大怒。
這怎麼還蹬蹬蹬起來了?京劇唱完唱西洋劇了是吧?
於是又急又氣的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顧不得觀察戴雨靜的反應一下下試探,直接一口氣按照平常的節奏,在兩條纖細修長過分的大腿上揉捏搓弄,施展渾身解數。高級按摩專精在此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嗚啊......啊......”
何誠兩耳不聞。
“咿.......嗯......”
何誠繼續不聞不問,因爲音量聽起來比第一次的*吟還小。
他還在好奇這技能怎麼沒想象中的給力,但孰不知第一次那是沒反應過來的突擊效果,而這次卻是戴雨靜緊咬牙關、竭力不叫出聲後仍然從牙縫裡漏出來的,兩者的程度不可同日而語。差距之大,就像毫無防備時被木刺紮了一下,和皺緊眉頭被打屁股針般巨大。
怎麼還不求饒認錯。
何誠心中納悶道,手頭繼續奮鬥。
然而戴雨靜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她就像一頭栽進湖裡時那樣被彷彿無邊無際的湖水環繞,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只能強忍住一切的感覺等待救援——只是上次那個來救她的人,這次反倒成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意識似乎沉入了無盡黑暗,剩下的只有宛如身體的每個角落同時傳來的奇異感覺。無法掙脫,也不想掙脫,就像徹底溺水的人一樣,沒有痛苦,只剩彷彿在母親肚子般的幻覺,以及對這種幻覺的迷惑和最後一絲對生存的留戀。
“啊————————”
當最後這個‘啊’字出來時,何誠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
不是因爲這個‘啊’字悠遠流長,後半段還變得極其壓抑,彷彿在按捺着什麼極度痛苦或者歡愉的事情。而是因爲在叫出這聲後,戴雨靜的整個身體都抖起來了啊!不自然的產生抖動了啊!而且抖完之後彷彿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啊!
何誠的動作僵硬在空中,額角也緩緩流下一滴冷汗。
等,等下啊!這個反應好像不像是裝的啊!反倒是真的像那個啊......完蛋了,玩過火了啊!按摩不小心按出**了啊!說好的和諧的姐弟關係,瞬間就不和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