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在暢快淋漓的籃球訓練後,何誠背上書包、面色凝重的往家趕。
他承擔起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重量。
本想調查下未來後媽,結果後媽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自己不小心特麼就變成跟她女兒告白的情況了。還好戴雨靜不是個隨便的女生,不會隨隨便便就答應告白。
否則換個輕浮女生答應下來,就要釀成人間慘劇了啊!網上常調侃天底下有情人終成兄妹,真特麼要成現實了啊!說起來戴雨靜貌似跟自己同歲來着,不知道她幾號出生,自己到底是得多個姐姐還是妹妹呢,感覺妹妹好點吧,病弱屬性還是適合妹妹......不過白老爺子的病都能慢慢調理好,萬一鮑編輯真成了自己後媽,那肯定也得給戴雨靜調理一下,到時候貌似就不是病弱屬性了。
一個知性的姐姐......咦,感覺好像也不錯?
想啥呢?
何誠趕緊給自己大腿擰了一下。
這時候一條白色大狗從面前跑了過來,繞着他轉了兩圈,一邊汪汪直叫一邊試圖往他褲子上撲。
是雪萊,上週末錢倩心情大好,這隻會迷路的笨狗便被當工資提前發出來了。
何誠俯身去擼了兩把,感受那順滑的白色毛髮,心情都好了不少。
緊接着他對後面的月樂道:“好久不見。”
月樂抱着個狗狀熱水袋,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我倒是經常見到你——但每次見你帶着不同的女生往家裡跑,我就沒打擾了。”
......有點尷尬。
“放心,沒跟柳小葉說。”
月樂寬慰道。
我特麼是擔心這個嗎?
月樂作沉思狀:“有時候我也在想,假如你是動漫男主角的話,我躲在這麼邊緣會不會沒戲份?”
完全是多餘的顧慮啊!
“不過比起被你納入後宮,沒戲份就沒戲份吧。”
月樂鬆了一口氣。
誰特麼在開後宮啊!我現在正因爲一些意外被三座大山壓的擡不起頭啊!果然不該把那堆少女漫畫堆萬事屋嗎?現在月樂這傢伙的腦回路開始向柳小葉靠攏了啊!
月樂忽然又道:“你知道嗎,精心設計的故事裡不會有多餘戲份,假如有一段看上去很沒用的對話,很有可能就是伏筆。”
何誠無語道:“前提是精心設計吧,也有很多連載故事迫於更新灌水。”
“比如像我們現在的聊天。”
“這個肯定沒意義。”
“那我留句忠告好了,說句似是而非的話埋下伏筆。”
月樂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何誠有點緊張的等待。
“不要太依賴別人了。”
月樂一字一句道。
“爲什麼?”
何誠不解道。
雖然很有道理,但沒頭沒腦的來一句誰聽得懂啊!就算埋伏筆也給我悄無聲息一點啊!
“我昨天出門,想嚐嚐新開的那家猛男鐵板炒飯。”月樂一臉嚴肅道,“結果走到一半,忽然發現沒帶手機。”
“然後呢?”
“恰好遇到了放學的張星極,我便想着既然沒帶錢,乾脆讓她請客算了。”
“你還真不客氣。”
“她聽後也產生了興趣,答應請客。”
何誠感覺接下來不用聽都能猜到結局了。
月樂露出了悲痛萬分的表情:“結果吃到一半,張星極才發現她把手機落在學校了。沒辦法只好把張星極扣在那,我跑回去拿手機回來付了兩人的錢......早知道就不該相信她,直接回去拿手機還能少走點路。”
何誠:“......”
跟運氣好的人混一塊能不能提升幸運值何誠不知道,但看樣子跟倒黴蛋混一塊肯定會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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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座大山沉甸甸的壓在何誠頭上,他打算趕緊處理一下。
這三座大山分別是籃球比賽、賣不出去的襯衫、以及一張照片帶來的慘劇。
第一個其實問題並不大,三班籃球雖然比較一般,但有了他的艱苦訓練的加入,弄個前三名拿個二等獎應該沒問題。順便一提高一一共七個班,一等獎一名二等獎二名,也就是說只要前六名都至少能拿三等獎......
第三個也不大,只要戴雨靜不隨便亂說,大不了只是被髮一張好人卡。
那剩下的主要就是襯衫問題。
何誠想着這些,視線向飯桌另一頭的白惹塵身上瞄了幾眼,他感覺這是個絕佳的攝影對象,雖然不適合聊天但很上鏡。
“你不吃飯,一直盯着我幹嗎?”
白惹塵一臉嫌棄道:“再怎麼看我不可能給你舔的,渣誠。”
混蛋到底要有多變態,纔會在吃飯的時候舔女生下飯啊!那已經超越變態達到了喪失的程度了。
何誠嘗試問道:“幫個忙怎麼樣?”
雖然剛剛纔跟月樂聊了‘不要依賴別人’的話題,但這完全不算依賴吧?畢竟他這硬性條件實在達不到女裝的要求......
“我不是說了不給你舔嗎?”
白惹塵回道。
何誠噎了一下道:“不是舔,是換件衣服.....”
“衣服換下來給你舔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何誠怒上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再罵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扒了?”
白惹塵一言不發,低下了頭。
哈哈,怕了吧?果然是隻會嘴上功夫,只要隨便嚇唬一下......等下,她低頭在做什麼?弄手機幹什麼?報警嗎?
在底下稍微搗鼓了一會後,白惹塵擡起頭,冷冷按下指頭。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扒了?】
事先聲明,本人沒有喪病到再重複一遍威脅,這句話是從白惹塵的手機裡發出的,而且其音色、語調都與本人一模一樣。
“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白惹塵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機被其放在右手的手心裡反覆翻轉玩弄,彷彿那個手機的名字叫‘何誠’。
尼瑪怎麼會有人吃個飯還開手機錄音啊???
何誠一臉震驚。
“好了,現在用客客氣氣的方式把剛纔想說的再說一遍,聽懂了嗎?”白惹塵冷冷道。
可惡......這個該死的女人......不行,男人絕對不能屈服.......
何誠咬牙道:“我什麼都沒打算說。”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扒了?】
“真沒說。”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扒了?】
“真...”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衣服扒了?】
“我想請你換上我家的襯衫,然後讓我拍張照片。”
何誠現在深刻理解了月樂爲什麼說不要依賴別人了。
......
喪失男性尊嚴的請求後,何誠得到了一張新鮮的照片。
照片裡白惹塵的校服已經脫掉,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印有麋鹿圖案的襯衫,胸前雖然幅度不顯但至少還是有的,而旁邊桌子上是一堆故意拆開的十幾件類似襯衫。
唉,怎麼一點兒都不高興呢。
何誠感嘆着將其和一堆衣服一起的照片上傳到閒魚,然後按照藤紳司的建議,刻意含糊說法讓人以爲全部是穿過的。
接下來就是掛機釣魚時間,等待什麼時候有心懷叵測的變態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