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和當代守池人在空中瘋了似的對攻。
沒人能夠看得清楚他們的動作,連那些八級的存在也不行。
他們都太快,快到了你只能捕捉到他們的影子,可由於彼此之間距離很近,這些影子反而變成了影響視覺的因素。
下面的人,只能聽到或者響亮或者沉悶的皮肉相擊的聲音。
包括已經退下去的閻王樹,還有令昆洪祥這些人,他們都詫異的看着天空,對雲頂和葉鐘鳴的手段,有了全新的認識。
他們知道雲頂爲了對抗九級的聖父準備了許多許多,甚至葉鐘鳴在這個時候的冒險進化都是爲了追求時間,以便於能夠以更強的實力面對聖父。只是運氣不好,聖父早早就來了。
可就是在沒有葉鐘鳴,沒有云頂戰力前三的夏白情況下,擊退了聖父一次次的攻擊。
是,聖父的確是受了傷,可受了傷的九級也是九級,剛纔他衝上城頭殺戮的那一幕,雖然短暫卻給所有人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那就是一種無可匹敵的狀態。
可就是接連的,無論是何博士,還是閻王樹,或者改造後的戰爭堡壘,都給聖父造成了極大的麻煩,現在雖然何博士被殺,閻王樹重傷失去戰鬥力,可聖父同樣不輕鬆,他身上的那些傷就能說明這些。
不過之前的這一切,並不能真正讓九級的聖父傷筋動骨,最多隻是能夠阻延一下他。
不過,往生珠的出現,卻真正給了大家一個大大的希望。
或許,這位聖父真的可以在這裡遭遇滑鐵盧呢。
的確,服用了往生珠的當代守池人不是真正的九級,可是聖父也不是完整狀態下的九級,雙方的差距,可能真的不大。
現在兩個人在空中用這種看似最原始,實則卻拳拳致命的攻擊方式,纔是真正能夠決出勝負的方式。
開始有些一些鮮血灑下,這引來了遺腹人和雲頂聯軍的歡呼,他們知道,當代守池人現在已經沒有了鮮血。
可是當大片大片的乾枯皮膚落下時,遺腹人又變得極其沉默,那代表着當代守池人的受傷。
不少人都擡着頭,看着空中關乎到彼此生死存亡的一戰,他們感覺過去了很久,事實上,也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雙方分開,聖父陰沉着臉,劇烈的喘息,已經恢復了原裝的身體上,有些地方沒了血肉,傷口深可見骨。
當代守池人則有些搖晃,他的身上,露出了的大量的那種黑色物質,雖然沒有看見骨頭,但身體受創的地方,明顯比聖父多出許多。
“不錯,不錯。”聖父喃喃的說着,神情中有些陰狠和猶豫,也不知道他猶豫的是什麼。
“弟妹,還有什麼手段嗎?都用不出來了。”
明眼人看明眼事,令昆王尊做爲現在遺腹人的第一高手,雖然剛纔顯出了自己全部的能量,整個人處於無比虛弱的狀態中,可眼力還在,他已經判定,當代守池人別看現在和聖父平分秋色的樣子,但其實敗象已顯!
這個時候,如果有什麼其他的手段,最後使出來,這樣或許在守池人的配合下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
一旦要是守池人沒有堅持住而被殺,那麼事情可能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夏蕾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現在雲頂能夠拿出來的手段也就是這些了,說實話,爲了這些底牌雲頂已經付出了巨大代價,如果把這些放在地球,雲頂可以向任何一個國區前十的實力發起挑戰,並極有可能獲得大勝。
但面對九級的聖父,卻一個個的失敗。
“只能祈禱鐘鳴這個時候醒來了。
”
看了一眼葉鐘鳴正在進化的秘密屋子,夏蕾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尋思着退路了。
一旦事不可爲,那麼必須要第一時間把葉鐘鳴送回地球,哪怕影響了他的進化也在所不惜,而爲了葉鐘鳴的安全,誰都可以犧牲!
令昆雖然猜到了答案,卻依然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着空中再次裝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在逐漸地滑向深淵。
即便是有地球爲退路,可到時候能夠撤走多少人?聖父鑰匙還活着,豈能讓他們輕易如願。
令昆沒有任何一刻,這麼希望葉鐘鳴可以出現在身邊,或許只有那個男人,纔可以創造奇蹟。
戰鬥的雙方有了變化,聖父不知道爲什麼,先是發出了一聲輕笑,接着又是一聲驚呼,最後都化成了一句‘我成全你’。
大家看到,兩個戰鬥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抱在了一起,確切的說,是當代守池人抱住了聖父,代價都是一條腿都被打斷,從膝蓋的部位直接斷掉,殘肢跌落王城之內。
他的雙手無法摟住聖父的腰身,只能拽着他的一隻手臂,有些幸運的時候,他抱住的是聖父完好的那條右手臂。
很多人都不知道當代守池人要幹什麼,就算是他不是聖父的對手,那至少也可以再堅持一會,消耗下聖父的體力,在給他多填幾道傷口也是不錯的。
可爲什麼選擇這種普通人打架的招式?在高手之間,特別是九級這個層面的戰鬥時,這麼做不等於找死嗎?
看,現在聖父的另外一隻手就無情的一下下轟在當代守池人的身體上,打出一個個明顯的凹陷,沒有了防禦,守池人乾枯的身體也無法抵禦聖父的攻擊。
當代守池人極力的躲閃着,儘量避開自己的要害部位和關節,只是使勁的拖着聖父朝着一個方向落去。
不少城內的軍隊開始移動,包括某些方向城頭上的戰士,他們放棄了自己的防區,朝着王城內部飛速撤退。
已經衝進了城市的曙光聖殿戰士們有些納悶,哪怕是前些天城牆第一次倒塌的時候,哪怕是聖父衝進了王城大肆殺戮的時候,也沒見這些遺腹人戰士跑的這麼快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在他們納悶的時候,聖女的命令突然傳達了下來,讓隊伍不許進城,甚至要開始後退。
很多人都不懂這命令了,這和聖父全力進攻的第一道命令明顯相沖突。
那些對聖父忠心耿耿的指揮官們決絕執行這道命令,帶着部隊繼續前衝,聖女也沒有阻攔,而是讓聽命於自己的那些,或者處於左右搖擺之間的隊伍後撤,退出戰場。
整個戰鬥,都在聖父被當代守池人抱住的這一刻,產生了非常奇妙和詭異的變化。
聖父意識到了什麼,雖然他也不明白守池人拼死也要把他拖向地面有什麼目的。可他察覺到了危險。
他的那隻手不再去擊打守池人,那隻新手,並不是十分給力,而那些血管一樣的組織,也對乾癟的守池人沒有興趣。
可聖父還是有辦法的,他那隻被抱住的手臂,在這一刻突然燃起了火焰,把抱着他守池人點燃!
這火焰很有規律,並不會對聖父如何,就是在守池人的身上燃燒着。
乾枯沒有水分的身體,給了火焰極佳的燃燒環境,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守池人的全身,把他變成了一個火人。
聖父的極力反抗顯然起到了效果,守池人把他向下拉動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距離地面至少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
“開!開啊!”
本來已經失去了說話能力的守池人,在這一刻突然清晰的喊出了幾個人,整個人瘋狂的看着下面,身體已經開始有些抱不住聖父了。
這種瘋癲,讓大家想起了迴光返照,想起了最後的瘋狂。
也就在這個時候,聖父才注意到一件事情。在他和糾纏在一起的遺腹人守池人的下方,有一條報廢的機器被丟棄在了那裡,這還是他的傑作,是他把這臺戰爭堡壘擊毀。
由於巨大的身體,遺腹人和地球人聯軍並沒有及時的把這堆金屬廢墟清理走。
聖父是這麼以爲的。
可在這個瞬間,他感受到了守池人喊出這幾個字的方向,不是另外一邊那些王尊和外來人的指揮部,而是這臺應該已經報廢的機器。
只是就在他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這堆金屬廢墟轟隆一下爆炸了!
這是真正的地動山搖!
整個遺腹人的山腹都在劇烈的晃動,大量的碎石從空中掉落,讓人擔心這裡會不會塌陷。
曙光聖殿的戰士們甚至以爲,遺腹人已經瘋了,要把整座大山炸燬,和他們同歸於盡。
山腹也的確有一些地方發生了塌方,不過這裡雖然巨大,但數根巨大的柱子撐在這座城市之內,給予了堅固的支持,加之所處山脈夠結實,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坍塌。
不過至少三分之一的城市,還是被大量的石塊埋沒,也不知道多少人在場爆炸中死去,這種事情,知道在最後才能估算出來了。
戰爭堡壘,啓動了自毀程序,一個小型的核反應堆,在這裡炸開。
濃煙和塵霧漸漸褪去,生命又開始了活動,雙方極有默契的全部選擇了後退,遺腹人退到了王城深處,曙光聖殿的人退到了他們的營地內。
剛纔的爆炸,讓雙方都有些心有餘悸。
處於爆炸範圍內的戰士,沒有任何懸念的被炸死,甚至一些撤離的稍微慢的遺腹戰士都遭了秧。
周圍的城牆大範圍倒塌,讓王城真正成爲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城內,大量的建築被衝擊波摧毀,那些爲了城防準備的物資之類也都全部變成了廢料,不少戰士都在這裡,肯定會造成一些傷亡,具體的數量還要統計。
雙方都對這種爆炸產生了恐懼,再來這麼一次,這裡真的會塌掉,把所有人都埋在這裡。雖然大家都是進化者,可是自然的威力依然是無法匹敵的,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那麼最後可能只有一些高等級進化者才能活下來。
可是大家在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後,都停在了原地,沒人離開。
所有人都在關注着一個結果。
這無疑又是遺腹人和雲頂聯軍給聖父準備的一份大禮,只是這種帶着自我毀滅或者同歸於盡意味的攻擊,最後殺死聖父了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空中巡視,確定沒有聖父的蹤跡之後,又落到了雙方之間大片大片的廢墟之上。
聖父會在這些廢墟之下嗎?他……已經死了嗎?
一些終於聖父沒有死去的戰士朝着這裡撲過來,他們要在廢墟當中尋找聖父,但遺腹人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們恨不得現在有一塊巨石落下,把所有的廢墟都壓成粉末纔好。
他們排派出了部隊,艱難的翻越廢墟,去阻止曙光聖殿的營救。
但雙方只跑了百米左右就停下了,因爲在廢墟之中,有一些輕響傳來。
那是一種劃拉聲音,並不大,可卻讓人能夠聽得清楚。
接着,這種聲音變得密集了一些頻繁了一些,知道一聲更大的聲響之後,一個人影從廢墟之中鑽了出來。
那裡是爆炸的核心部位,因此還有些灰塵沒有完全消散,大家都每太看清裡面走出的人是誰,可雙方都有些期盼,只是盼望的事情是決然不同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空中巡視,確定沒有聖父的蹤跡之後,又落到了雙方之間大片大片的廢墟之上。
聖父會在這些廢墟之下嗎?他……已經死了嗎?
一些終於聖父沒有死去的戰士朝着這裡撲過來,他們要在廢墟當中尋找聖父,但遺腹人又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恨不得現在有一塊巨石落下,把所有的廢墟都壓成粉末纔好。
他們排派出了部隊,艱難的翻越廢墟,去阻止曙光聖殿的營救。
但雙方只跑了百米左右就停下了,因爲在廢墟之中,有一些輕響傳來。
那是一種劃拉聲音,並不大,可卻讓人能夠聽得清楚。
接着,這種聲音變得密集了一些頻繁了一些,知道一聲更大的聲響之後,一個人影從廢墟之中鑽了出來。
那裡是爆炸的核心部位,因此還有些灰塵沒有完全消散,大家都每太看清裡面走出的人是誰,可雙方都有些期盼,只是盼望的事情是決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