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陵點了點頭,對方是一名一級神將,按道理說是有資格來迎接自己的,畢竟現在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名皇子而已,不是神皇的級別,而且也不是唯一的客人,所以在這個時候先派一名一級神將前來迎接,倒是也不失禮數。
“那就有勞了。”柳長陵看着那名神將說道。
於是,那名神將立刻命令自己的人馬護送,居然帶來了十萬之衆,這場面還是相當壯觀的,這些人馬將柳長陵的隊伍包裹在了裡面,也算是給足了一個皇子的面子。
“我還以爲來到這裡能夠見到原始神國的神皇呢。”周繼威此時看了看四周說道,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種感覺很不爽,好像自己是犯人一樣。
“怎麼可能,你的級別都沒有達到。”姜河說道:“接待的皇子肯定是原始神國的下一任的繼承者,也就是說對方只有一個人,現在各大勢力的人馬已經陸續抵達,那位皇子肯定也分身乏術,所以纔會選擇派一名一級神將過來。”
“原來如此。”周繼威點了點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有必要看管的這麼嚴密麼?我怎麼總感覺氣怪怪的?”
“的確有點。”姜河點了點頭說道,他也感覺出來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面前護送的人馬井然有序,但是這個姿態怎麼看都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態勢,周圍路過的人連看都不敢看,似乎一個眼神不對,對方就會衝過去一樣,這種情況也太詭異了一些。
於是,姜河立刻來到了柳長陵的身邊。
不等姜河開口,柳長陵直接說道:“怎麼樣?你感覺出來了麼?”
“感覺出來了,這股氣勢不對勁啊。”姜河說道:“別是有什麼埋伏吧?”
“這應該不會。”柳長陵說道:“進入了原始神國的境內,我們的安全就由原始神國的人負責了,他們很明白我們的身份,所以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麻痹大意,那些人是真正的原始神國的神兵,這點毋庸置疑。”
“那爲何如此劍拔弩張?”姜河問道。
“怕是原始神國出現了什麼狀況吧?”柳長陵說道:“護送的陣勢明顯是進攻的陣型,前面後面的人較多,而且實力都很強,看樣子一旦有什麼意外,前方的人馬就會立刻突擊,帶我們衝出去。”
“哦?”姜河倒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的陣型,是進攻的陣型?”
“準確的講,是突圍的陣型。”柳長陵說道:“畢竟我掌控過不少軍隊,所以對於排兵佈陣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是標準的突圍陣型,一般來講,不會採用這種護送的方式,如果採用這種護送的方式,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要對我們不利!”
“難道是廖勁遠?”姜河問道。
“不,廖勁遠不可能在這裡派人亂來,他能夠主動離開就說明他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也許是原始神國當中有人作祟。”柳長陵說道:“想想看,八大勢力的繼承人都來到了這裡,如果有一個人出了意外,那麼那個人背後的勢力可能放過原始神國麼?到時候說不定戰亂就開始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挑撥計劃。”
“也就是說,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碰見過這種情況了麼?”姜河說道。
“只能這麼解釋了,這樣一來爲何會派一名一級神將來到這裡,就很好解釋了。”柳長陵說道:“真是的,一路上都是這種氣氛,怎麼讓人有心思結親呢?”
“反正大哥也不想結吧?”姜河看着柳長陵說道。
柳長陵點了點頭:“太荒唐了,素未謀面的人怎麼可能結親?九大勢力互相不結盟,我不認爲這樣有什麼意義?只不過這次由神皇親自發請柬,我不好不去而已,就如之前所說的,我們就是去那裡走個過場罷了,誰願意留下就留下,反正我們是不參與。”
“按照您的想法來吧。”姜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能夠看看原始神國的公主也是挺不錯的,不知道這位公主究竟是誰。
……
此時,在四皇子的宮殿,面前一名皇家使徒的成員半跪在地上。
“怎麼樣了?”冉子業看着對方問道。
“太一神國五皇子已經抵達這裡,暫時未發現異常情況。”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那就好,他們是最後一批抵達的人,要特別注意,帝王學院發生的那件事情絕對不能夠再度出現了,否則的話這一次,我們原始神國丟人可就丟大了。”冉子業沉聲說道。
“是,屬下遵命!”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準備動身迎接了,不能讓他們來到這座神皇所在的主城,我還沒有出現,那樣就太失禮了。”冉子業站了起來說道。
“殿下,實際上卑職還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講。”冉子業說道。
“據說太一神國和玄啓神國的人,在路上相遇,並且因爲誤會造成了一場規模不大的衝突。”那命皇家使徒說道。
“哦?那麼柳長陵和廖勁遠兩個人動手了麼?”冉子業認真的問道。
“好像沒有,應該是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以後,就沒有再戰了。”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真是聰明的做法。”冉子業點了點頭:“但是我們可不能忽略,我還是將兩方人馬休息的地方,安排的遠一些,在這裡萬萬不能起衝突。”
“是,殿下!”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那就好,襲擊帝王學院的人,身份查出來了沒有?”冉子業認真的問道。
“這……暫時沒有查出來,對方自盡了,屍骨無存,很難查。”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看樣子,這次派來的人應該是一幫死士,他們打算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沒有讓我們抓到活口。”
“國內的反叛勢力不成氣候,但是這一次卻讓帝王學院的人損失了一名四劫神帝,這就很讓人在意了,他們可真會挑選時機,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冉子業的語氣有些慍怒的說道:“把消息散佈出去,但凡在這個時候惹事的宗門,一律視爲叛軍處理,不管涉及到誰!”
“是,殿下!”那名皇家使徒的成員說道。
“多加人手保護好柳長陵等人,下去吧。”冉子業說道。
於是那名皇家使徒立刻閃身離開了,冉子業嘆了口氣,讓這些人過來不容易,讓他們平安無事的離開也相當的不容易。
消息散步了出去,那些對於冉氏一族不滿的人自然沒有造次,因爲他們很聰明,在這個時候惹事的話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但是所有人的心中也不禁納悶,他們雖然對於冉氏一族不滿,但是從來不敢拿皇室的成員開刀,更不可能拿別的勢力的皇子開刀。否則的話他們就沒有活路了,這些勢力之所以反對冉氏一族這麼久,還能夠存在,並非沒有道理。
實際上,刺殺這一類的事情,也絕對不是這些普通的宗門或者是家族能夠完成的。
帝王學院的人所遇到的情況,只是給原始神國的黑幕揭開了一角而已,有人想借用這次的機會挑起事端,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終於,柳長陵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神皇宮所在的主城,此時身爲四皇子的冉子業已經早早在那裡接駕了,雙方的地位是相等的,但是之所以冉子業拿出那樣的姿態,是因爲對方是客,僅此而已。
柳長陵走了出來,看到冉子業站在那裡,隨即冉子業向柳長陵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您就是太一神國的五皇子殿下,柳長陵?”
“正是,想必你就是原始神國的四皇子,冉子業吧?”柳長陵也還了一禮說道。
“抱歉,沒能夠在邊境迎接你,真是失禮了。”冉子業說道,實際上這種安排是合適的,當然話說的好聽一些總是沒錯的。
“哪有的事情,今天來到這裡的人也不止我們一家,四皇子殿下日理萬機,分身乏術,我們可以理解。”柳長陵客氣的說道。
“我已經命人在神皇宮爲各位準備了休息的地方,現在我來爲各位帶路,請!”冉子業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姜河感覺到周圍有不少雙眼睛都在盯着自己,於是姜河暗自開啓了蛇眼,從無數條靈力的氣息當中,分辨出來了一些自己熟悉的氣息,其中有杜維等人的氣息,看樣子廖勁遠等人已經來到這裡了。
姜河對於廖勁遠,多少也知道一點,在罪獄婆娑洲和廖勁鬆戰鬥的時候,廖勁鬆置身於瘋狂之中,唸的最多的,就是廖勁遠的名字,因爲廖勁遠在他們兄弟當中是最優秀的,也許正因爲如此遭到了妒忌和憎恨。因爲有太多人喜歡拿兄弟作爲比較,這樣一來就容易產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