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對勁兒。”一旁的梁紅玉聽完黃蓉的話,卻把眉頭皺的更深,沉聲道:“如果說山賊果真與醉仙樓有聯繫...那麼作爲合作伙伴...山寨被人一網打盡了,醉仙樓竟然一點警覺也沒有。”
“而且醉仙樓爲什麼需要這些童男童女的內臟?是他們要做成食材?還是另有什麼人需要?”梁紅玉說着便站起來,在大廳左右走動,似乎這樣才能調動起她的思維:“根據當時狀況來看,醉仙樓可能也只是其中的一環。”
“犯罪鏈條。”府尹大人也跟着點點頭,十分認同道:“大膽的猜測一下,山寨的任務是‘收集’童男童女,或許只是集中...抓捕與運輸甚至動手殺人的這些環節也很可能另有其人...剛纔聽黃姑娘之言,山賊並不會把這些童男童女殺死...他們只是知道這些童男童女活不成...所以這些山賊只是臆想醉仙樓把童男童女剁成了人肉包子...”
“而醉仙樓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反應,很可能是黃姑娘的速度快人一步...又或許就是我們看到的樣子,一旦醉仙樓的事情泄露,就會第一時間銷燬。”府尹大人作出了自己的推斷:“我懷疑醉仙樓下的禁制並不是因爲韓夫人進去才啓動,是有人故意要銷燬證據。”
“天子腳下,不論是有人想要想要在一處酒樓下禁制,還是有人想要作出銷燬證據的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李師師搖搖頭,覺着其中另有隱情。
“老闆說醉仙樓是秦相的產業。”申覆提了一句:“如果真的與秦相有關的,是不是不論下禁制又或是銷燬證據都要簡單的多?”
申覆已經知道秦相的名字就是秦檜。
先入爲主,這傢伙是個大大的奸臣...更不要說他的師傅是蔡相蔡京。
只是申覆這一句話,讓除了黃蓉之外的三個人全都以驚異的眼神看着他,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似乎在說:你是失了智?爲什麼會懷疑秦相?他可是爲“帝國”流過血,立過功的大功臣。
“此事與秦相無關。”府尹大人看來是秦相的腦殘粉。
“重陽真人遠離朝野,不知秦相爲人,所謂不知者不怪。”李師師也微微一笑,道:“看來妾身需要替真人引薦一二了。”
梁紅玉則也跟着道:“站在真人的角度懷疑秦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相信是有人藉着秦相的名頭行事,故意陷害...而且我在臨安這麼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聽說醉仙樓是秦相的產業。”
府尹大人又道:“而說出這話的是正是醉仙樓的老闆,但他是個窮兇極惡的兇手,他說的話不足以相信...一定是他發覺事情敗露,所以才故意說出那樣的話陷害秦相,如今他已經身死,更是死無對證...此獠果真心思狡詐!”
府尹大人的一番自我攻略,已經替秦洗刷了冤屈。
申道長也不在意這件事究竟跟秦相有沒有關係,他晚上去一趟相府基本也就真相大白。
鬥智?
不存在的。
貧道的拳頭比較大。
官府上的人明面上都喜歡以法說話,貧道正好擅長玉虛道法。
想到此處,申道長便也不去參與他們對於案情的推斷,而府尹大人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問全之後,便起身離去。
“如此,貧道也就告辭了。”申覆也起身想要離去,畢竟這是李師師的府邸。
“真人且慢。”李師師連忙出言挽留,道:“還請真人見一人,見過之後在走不遲。”
“何人?”申覆心中已經有了許些猜測,八成就是趙構的爺爺趙佶,總不能是燕青吧?
“真人請跟妾身來。”
李師師在前邊兒引路,紅皮小狗也趕忙跳上了申覆的肩頭,引得一旁的黃蓉與梁紅玉側目,好有靈性的狗子。
府邸很大,穿過了前堂以及一處花園,來到了後園的一處二層小樓下。
小樓裝扮的十分精緻,有香風陣陣,彩條飄蕩。
閨房,是李師師的閨房。
“請。”李師師引着申覆從一旁的樓梯上了二層,推開房門請申覆進去。
開門時,能看到的房間內坐着一位身穿大紅色龍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相貌堂堂頗具威儀,但其風流之色卻更顯一籌。
“久聞重陽真人大名,如今一見果然非凡。”男子起身相迎,同時也到:“孤乃趙佶。”
“原來是太上皇。”大花轎子人人擡,申覆也不吝嗇“吹捧”之語:“陛下也是風采卓絕。”
“哈哈哈。”趙佶很是受用,別人誇他皇帝當的好,他不高興...若是誇他長得帥,他自是喜不勝收。
“真人快請坐。”趙佶拉着申覆的衣袖,道:“孤與真人神交已久,當年聽聞真人孤身一人在妖域內擊殺蛤蟆老祖,當真是振奮人心...可後來聽說真人渡劫失敗...”
“遇到一些小麻煩,天劫雖然勉強度過,可依舊受了一些傷。”申覆可不是騙人,他確實受到了天地大劫,也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堂堂大羅金仙被消去的頂上三花,閉了胸中五氣...其中滋味可不是常人能都忍受的。
“真人的傷勢...可有孤能夠相助之處?”趙佶意在交好“重陽真人”,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若這位重陽真人傷勢不容樂觀的話,自己相助之後豈不是得到一個大大的人情?
很穩。
“貧道的傷勢已非人力所能及。”申覆說話半真半假,一臉的唏噓之色。
“如此...”趙佶聞言也沒有再去詢問,再問就問到人家的隱秘之處,一般人是不會輕易泄露出來的,但他交好申覆之意卻不曾更改,依舊真心實意道:“真人若有什麼需求儘管告知孤,孤能辦到一定不會推辭。”
申覆心道,貧道說要用你的元嬰神魂來滋補枯萎的三花...你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