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聯袂進入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的時候,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頓時用眼神交流了起來,今天似乎有一個大瓜可以讓他們吃個飽。
馬爾福與阿斯托利亞也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樣子。
反而是還沒有離去的潘西,在馬爾福與阿斯托利亞兩人是身上審視了好一陣子,就像是在看一對兒姦夫**。
畢竟馬爾福前腳纔跟自己分手,而且阿斯托利亞還上來跟自己聊天,這纔出去多長時間,兩人就手牽手回來了?
還有,你這個“小婊子”不是去找申教授麼?
現在是什麼情況?
阿斯托利亞對着潘西微微一笑,同時挽住了馬爾福的胳膊,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權。
馬爾福雖然稍稍有些不自在,但是他並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有些享受這樣的感覺。
潘西面色一沉,也不理會身邊的達芙妮,直接回到了女生宿舍,現在她可以說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
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就好像在一天...不,是幾個小時之內,受到全世界的背叛,難爲她現在還能強撐着沒有表露出來。
潘西咬咬牙:看來格林格拉斯姐妹自己以後也要離她們遠一些了。
達芙妮對於潘西的離開並沒有做什麼挽留,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對於潘西來說,對方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她看着妹妹與馬爾福眉頭緊鎖,她其實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的妹妹究竟去做了什麼,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十分的特立獨行,她們家的血液詛咒並非在所有成員身上顯現,很大部分都是隱性存在的,輕易不會表露出來。
就比如達芙妮自己,就是一個身體很正常的小女巫;而妹妹阿斯托利亞在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詛咒纏身,所以父親對於妹妹的關懷總是要打過自己的。
這一點兒達芙妮並不嫉妒,因爲她同樣疼惜自己的妹妹。所以她認爲剛剛甩了潘西的馬爾福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馬爾福。”達芙妮走到馬爾福的身邊,道:“潘西是我的朋友,妮婭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連續傷害到她們兩個人。”
阿斯托利亞微微一笑,道:“姐姐放心,現在是我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
“傻丫頭。”達芙妮揉了揉妹妹的腦瓜子,道:“不論是誰掌握了主動權,感情上最容易認真,也最容易受傷害的往往是女孩子,它會讓你越陷越深,你以爲是掌握了主動,卻不知道當你如此認爲的時候,你便已經陷入了泥潭。”
阿斯托利亞撇撇嘴,道:“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才幾歲?”達芙妮笑道。
“只不過比你小一歲。”阿斯托利亞稍有些不服氣,道:“而且我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還是個光棍...應該是我教你談戀愛才對。”
達芙妮不跟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所以她對着馬爾福又道:“妮婭是我們全家的掌上明珠,你如果讓她傷心了,相信你應該知道格蘭格拉斯的力量。”
馬爾福長嘆一聲,道:“我壓力很大,現在分手還來得及麼?”
達芙妮微微一挑眉,她可萬萬沒想到馬爾福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嘶——”
只是還沒等到達芙妮有什麼迴應,就聽到馬爾福倒吸了一口涼氣,擡眼去看的時候,纔看到自家妹妹悄悄收回了剛剛掐在馬爾福胳膊上的兩根小指頭。
噗呲——
達芙妮無奈的笑笑,這笑聲中,似乎還有些檸檬的酸味。
衆人都很識相,紛紛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間之中,只留下阿斯托利亞與馬爾福兩個小傢伙準備臨睡覺前互道晚安。
第二日。
馬爾福有了新女友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茲,至於潘西...她並沒有因爲被馬爾福甩掉而成爲霍格沃茲的笑柄,只是漸漸的成爲了小透明,只是大家都不像之前那般關注她了而已。
自此之後,衆人就經常能夠看到馬爾福與阿斯托利亞二人成雙成對的出入,只是這兩個人情侶關係總是讓人感到一些不同尋常,別的情侶大多時候都是膩在一起散發着青春着狗糧。
但這一對兒,基本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是在吵架,或者說是在辯論...他們的感情非但沒有因此而走遠,反而讓周圍看戲的人吃得很撐。
一日小女巫跟着師尊例行早操完畢之後,照常來到霍格沃茲的廚房。
“師尊、師姐。”
先到了廚房的馬爾福連忙起身行禮,並且將身邊的兩邊椅子拉開,請師尊與師姐入座。
小女巫似笑非笑的盯着馬爾福,以及被馬爾福領進了廚房的阿斯托利亞,若有所指道:“潘西可從來沒見你領着進來過。”
“不一樣,不一樣。”馬爾福眉飛色舞,道:“潘西是父母包辦,妮婭是自由戀愛。”
“啪!”
馬爾福後腦上吃了師傅一巴掌,道:“你小子算是撿了個便宜,坐好吃飯。”
馬爾福訕訕一笑,這裡數他最小,大家都喜歡欺負他,不過馬爾福也樂在其中,絲毫不覺這有什麼不合適。
阿斯托利亞到沒有跟馬爾福在一起時候的隨意樣子,此時就展現出了貴族家庭的家教,雖然年紀尚小,但也能展現出幾分優雅。
“申教授,格蘭傑學姐。”
“以後就叫師尊、師姐。”申道長對着阿斯托利亞和善的笑笑,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品,扔給了阿斯托利亞,道:“這個就當是爲師的見面禮,裡面的藥丸可以解除你們家族的血液中的詛咒,解除之後的不會遺傳。”
阿斯托利亞驚訝的合不攏嘴,她現在的激動之情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
馬爾福輕輕拉了一下阿斯托利亞的巫師袍,她才反應過來,先是向着申道長道謝,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小藥品收在了袖口之中。
鄧布利多在一旁小聲問道:“格蘭格拉斯家的詛咒可已經有上千年的詛咒了,你那是什麼藥,竟然能夠治療這種不治之症?”
“其實格林格拉斯家的病,並不是詛咒,在我們華夏這叫做蠱,你們可以理解成寄生蟲。”申道長的向着鄧布利多解釋道:“這種寄生蟲依靠血液生存,潛藏在格林格拉斯家的血脈之中,幾千年來其實已經算是跟格林格拉斯融爲一體,所以並不是所有的成員都會染上詛咒,剩下那些運氣不好的會因爲一些自身緣故,或者是外界的刺激,將這些蠱激活。”
申道長向着阿斯托利亞偏偏頭,示意她就是其中運氣不好的一員。
阿斯托利亞因爲是第一次在這裡吃早餐,還頗有些不習慣。
馬爾福已經算是個小油條,吩咐着這裡的家養小精靈作出各種各樣口味的美食在阿斯托利亞的面前顯擺。
“格蘭傑學姐,你是如何看待純血巫師與混血巫師的?”忽然阿斯托利亞向着小女巫問出了較爲尖銳的問題。
在場的鄧布利多校長與麥格教授紛紛放下的自己手中筷子,並且用餐巾擦拭着自己口角的殘餘,但目光都是在兩位“小女巫”的身上轉悠。
申道長隨手取來一籠包子,面前有自己調配了醋薑汁、醋辣汁等蘸料,準備看看小女巫會有怎樣的回答。
“馬爾福,你呢?”小女巫反而是看向了正手忙腳亂示意阿斯托利亞不要亂說話的馬爾福。
馬爾福稍稍有些尷尬,他之前的立場大家都知道,扯謊話是不現實的,但現在師姐既然問,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在我遇見師尊與師姐前,覺着純血至高無上,天生就應該是魔法界的統治者...而事實也是如此,就算是現在依舊然是純血家族統治者魔法界。”
“之後呢?”小女巫問道。
“之後...我知道了其實混血與純血並沒有什麼差別,大家都是巫師,而基於巫師大家最大的差別就是眼下的魔法界,混血巫師的力量遠遠沒有純血巫師的力量強大,雖然個體上會有極個別非常出色的混血巫師,比如師姐你...但因爲底蘊的不同,在宏觀上不得不承認,純血巫師雖然人數沒有混血巫師多,但純血確實要比混血前。”
“有進步。”小女巫點點頭,笑着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你張口閉口就是純血家族的榮耀。”
“純血家族的榮耀是靠先輩的魔杖打出來的,那麼作爲後輩自然要用手中的魔杖來守護家族的榮耀。”馬爾福正色道:“不是家族帶給我榮耀,而是家族要以我爲榮耀,這纔是純血家族真正所求的榮耀。”
等馬爾福說完之後,小女巫看向了阿斯托利亞,笑着道:“我沒有馬爾福這些家族榮耀,或者說絕大多數的混血巫師都沒有這些家族榮耀,但是我們希望成爲父母的榮耀與後輩榜樣的心,相信是跟馬爾福一樣的,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靠自己手中的魔杖來實現。”
“力量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力量是萬萬不能的。”小女巫停頓了片刻,對着阿斯托利亞道:“我並不知道你想要聽到怎樣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訴你,不論是混血還是純血,被阿瓦達索命擊中時都會丟了性命,並沒有什麼不同。”
“力量啊。”阿斯托利亞揉揉腦瓜子,道:“看來申教...師尊是一個力量主義者。”
“不。”申教授擺擺手,道:“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個純粹的什麼人,人性是複雜的,最難以琢磨的東西,不要輕易給一個人下定義,你很聰明...但有時候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善用你聰明的同時,也要警惕自己所看的東西是否真的真實。”
鄧布利多拍拍手,道:“申,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是你的新弟子麼?”
“不是。”申道長搖搖頭,道:“但等到她跟馬爾福結婚之後,那麼她就是我徒媳,在貧道這裡享受跟弟子一樣的待遇,或者還要高出一頭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麥格教授沉思一陣兒,又看向了小女巫,道:“若是我們的小女巫結婚之後,她的丈夫呢?”
申道長咧嘴笑笑,道:“那他一定是想要嚐嚐貧道的粉身碎骨咒了。”
“哈哈哈!”鄧布利多摸着鬍子大笑,絲毫不理會已經漲紅了臉的小女巫,道:“你這可不行,怎麼能雙重標準呢?只准自家的男弟子勾搭別人家的閨女,卻不許別人家的小夥子來追求自家的女徒弟...”
麥格教授也笑着說道:“天下的父親都一個心思,聽說華夏有句古話,一日爲師,終日爲父...看來申是真的把小女巫當成了自己的閨女,恨不得把小女巫調教成天下第一,讓全天下的小夥子見到小女巫就瑟瑟發抖,誰還敢來追求?”
小女巫可憐巴巴的看着申道長,道:“師尊!真的是這樣麼?”
“是。”申道長一本正經道:“你是貧道的弟子,不可能嫁給一個打不過你的混小子。”
“可是我都這麼厲害了...”小女巫苦澀的一笑。
“師姐...”阿斯托利亞趴在桌子上,向着小女巫輕聲道:“總有一天你會碰見一個讓你心甘情願認輸的男孩的!”
小女巫眼前一亮,當真是關心則亂。
能不能打得過,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哈哈哈哈!”一向睿智的小女巫顯然表現出這樣的小女兒樣,確實難得,讓鄧布利多與麥格教授好一陣兒放鬆的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