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在神羅大陸上絕對是最受人尊崇的職業,在這個方面沒有任何一個職業可以與之比肩,聖騎士也不行!
聖騎士儘管也有着一部分輔助甚至是復活的能力,但是所佔比重卻少得可憐,而且還只能復活同爲光系契合的隊友,聖騎士的主要威力還在於自身的殺傷力上。
牧師則是完全相反了,他們的輔助能力佔據了其技能體系的絕大部分,並且是大小通吃型,任何職業,一切靈者和平民都可享受牧師技能的增益加成。牧師,從來都是冒險小隊中最歡迎的職業。
只是可惜的是,只有在光明教廷內才能夠覺醒牧師,也只有光明教廷才能夠培養牧師,而通常那種在外跟冒險者組隊的牧師只有兩種人,懷着教廷布置的特殊目的的人,以及叛出光明教廷的逆光者。否則的話,休想得到高高在上的牧師的輔助。
當然,大災變到來另算。也正是光明教廷的牧師一代又一代在大災變中的重要表現,才使得光明教廷的這個“膽敢擊殺光明教廷牧師者,無論是誰,誅九族”的鐵令最終傳承並貫徹下來,得到了各方勢力各個大小國度的響應和遵守,如今神羅大陸發展了一百萬年,這個鐵則已經融入了每個大陸原住民的骨髓血液裡,成爲了本能的約束。
即便今日的這支嚮導隊如此無禮和混蛋,甚至是引起了公憤,大家心裡想的卻是將他們趕出去,有些脾氣暴有血性的學子們頂多是幻想着將隊伍中的聖騎士狠揍一頓。卻根本沒人想到要痛打牧師,根本連一絲褻瀆牧師的念頭都不會冒出來。
也因爲這般。項天宇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捏斷莎梅麗特脖子的舉動。才讓全場,甚至是光明教廷嚮導隊的自己人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而這條規則項天宇知道麼?
從穿越過來之後就具備着過目不忘只能的項天宇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小孩子都會學到的常識,但是……項天宇是什麼人?憤怒狀態之下,一切規則在他眼裡統統都是狗屎!如果他要保護的對象正在遭受侮辱,而他還因爲規則的約束而只能眼睜睜地旁觀的話,那他就不是項天宇了,也不會是輪迴眼系統選中的宿主了,更不可能成爲這個異世大陸上一步步覺醒永恆萬花筒的那個冷酷殘暴的男人了!
“克勞馥伊,救她吧!”
閉目男子在沉默半晌後。最終起身,並緩緩下了這個決議。
另外一名女牧師皺了皺眉頭道:
“你確定要我現在救她?沒有光明聖盃的加持,如果我現在強行用出‘小復活術’的話,那麼我將在三天之內都會進入到虛弱狀態,靈力幾乎不能運轉,根本就無法上場了。”
閉目男牧師淡淡道:
“救吧,我們不能讓這些凡人生出哪怕一絲的小覷之意,將莎梅麗特的屍體帶回聖城,在聖盃底下用小復活術。固然可以避免你的虛弱狀態,但是卻不會給他們造成震撼,按照情報,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在通靈學院內施展小復活術了。也許,這也正是他們對我們缺少敬畏的原因……是時候展現真正的光明之力了。”
“我明白了。”
克勞馥伊最終點了點頭,隨之咬破了右手食指。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奇異的符號。然後雙手在胸前迅速結印,變幻莫測。短短時間內結了超過一百個印記,額頭上的血色符號已經完全化成了純粹的金色,濃郁而聖潔的金色光輝從虛空降臨,將克勞馥伊映照成了一個金色的人形。
觀戰人羣中學識比較淵博的學生此刻已經激動地渾身顫抖了,就連很多年齡大的導師也雙目失神地喃喃自語着:
“小復活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再一次見到了小復活術的光輝……”
“起死回生……真正的神蹟啊!”
克勞馥伊的身軀已經如同熾烈的太陽一般耀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一個與她的額頭處的符號一模一樣的神異符號從金芒中緩緩飄動而出,在前進中不斷縮小,最終融入了莎梅麗特的眉心之中。
莎梅麗特的屍體陡然間散發出了無窮的光芒,伴隨着的,則是克勞馥伊身上的光芒迅速消失。
如同光源一般的莎梅麗特呈現金色人形狀態緩緩起身,雙手交叉於胸前,對着陷入虛弱狀態中的克勞馥伊行了一個大禮,隨之上前將之扶住,以放鬆軀體緩解疲勞的輔助技能來讓克勞馥伊好受些,與此同時,莎梅麗特面目陰冷地注視着項天宇。
雖然同樣尊崇光明,但牧師不是聖騎士,沒有聖騎士的死板和教條,牧師的智商在光明之力的特殊淬鍊下往往極高,否則又怎能蠱惑別人,相比而言,聖騎士則是在另外運行的光明之力的淬鍊下,變得更加忠心,技能威力也會隨之變得更加強大。
閉目男牧師的身軀已經緩緩騰空,並在腳下一個金色符號的承載下,優雅地飄至了擂臺中央,與項天宇相隔十丈。
“我,七階巔峰,聖牧師,法布加雷,代表光明教廷第四向導隊,接受你的挑戰。”
閉目男牧師仍舊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聖牧師三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轟在觀戰人羣中的通靈學院導師們身上,見多識廣的他們,比衆多學子們更加清楚這三個字代表的含義。
恐怖而偉大!
聖牧師的地位,在神羅大陸上跟人神羅一樣高,巔峰聖牧師的戰鬥力也絕對不會次於人神羅,神羅大陸的歷史記載,在面對着鬼族和蟲族的狂攻的時候,一位聖牧師可以武裝起上千五階以下的靈者!上百六階靈者!十個七階靈者!
在聖牧師的強大輔助能力之下,這些被加持的靈者戰鬥力至少會翻上一番!
而到了聖牧師的層次,已經可以學習光明教廷牧師系的最強攻擊大招,神聖懲罰了!
而其簡稱,便是大陸上吟遊詩人到處傳唱,無數靈者爲之傾倒和震顫的——神罰!
這個時候,沒有人還能坐得住,全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地聚焦在擂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