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當場倆人的臉色變得煞白幾分,要知道在沭陽宗內,年輕一代的弟子之中,除了從小便被宗主收養的白秋風,地位最高的便是晴心了。如果再加上晴心本身的身份,說的話有時候比一些長老都要有份量的多。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晴心可以說是沭陽宗最有可能接任宗主的人選,尤其是在她與牧幽谷這個神秘的大宗派訂下姻親之後,晴心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不得不說晴心以女子之身,但是其實力與威嚴絲毫不比弟子第一人的白秋風遜色,甚至在某些方面,人們更願意臣服在她的領導下。
倆人頓時腰身彎的弧度更下了,急忙道:“弟子不敢!”
晴心冷視着倆人,淡漠的說道:“是真不敢也好,是假不管也好,現在危險在即,竟然還同門自相殘殺,若是傳到外面去,還不知道被其他各門各派怎麼恥笑呢!”
倆人被晴心說的面紅耳赤,絲毫不敢反駁,恭恭敬敬的佇在那裡。見到他們如此姿態,加上現在這個情況,晴心本來就沒有打算深究,隨即訓斥了幾句,隨即看向左武樑。
“你爲什麼要攻擊季風,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要受重刑的。”
聽到晴心的問話,左武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只見他憤慨難抑的怒視季風,隨即恨道:“哼,此等卑鄙小人,就算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此言一出,頓時其他三名弟子面露不岔的神色,顯然對左武樑的口出狂言十分憤怒,但是做爲被指責的當事人季風卻是寵辱不驚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爲他的指責而有所動容。
晴心深吸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左武樑的意思,在之前他們未曝光之前,一路尾隨下來,她早就已經見識過了季風的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了。但是這又怎麼樣,此時在傳功塔中,處處有危險,即使是當面說出來,也沒法定他的罪狀的。
“左師弟,這個只是你們的個人恩怨,個人恩怨有決鬥臺,日後你們可以了斷。”
話未說完,只見左武樑冷笑了一聲:“呵呵!我就怕未必能夠等到日後。”
一直淡然不變的季風不自禁的冷眯了下眼,眼眸深處一道隱晦的寒芒稍縱即逝,顯然他對這個左武樑已經產生殺心了。
“左武樑,你夠了,這一路走來,季風師兄對你也算不薄,一路分發靈丹助我們恢復實力,要不是靠着這些靈丹,你現在早就已經淘汰出局了,怎麼還能夠在這裡。”之前與左武樑爭鬥的那名弟子站出來維護季風了。
“哼哼!可笑呀!可笑你人蠢無腦,竟然就這樣被區區幾顆丹藥給矇蔽了理智,真是可笑。”左武樑譏諷的嘲笑道。
被嘲諷的臉龐漲紅的弟子怒視着左武樑,如果不是晴心在場,他就要上去跟左武樑決鬥了。
“啓稟師姐,我現在懷疑這個季風不懷好意,他在有意剷除其他弟子,避免其他弟子到達第十五層的關卡。”左武樑冷視季風,咬牙切齒的恨道。
此時即使是季風也忍不住了,只聽冷哼了一聲,隨即上前兩步,與左武樑對質
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避免惹禍上身。”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儘管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但是沒人出言反駁,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爲季風他有這個資格。現如今季風在沭陽宗的地位可以說是日益上升,一直以來他便是煉丹房的天才,備受矚目,更加被視爲未來煉丹房的接班人,尤其是選武大會之前,他更是突破了壁障,成功煉製出了靈丹,這個更是奠定了他在沭陽宗的地位。
晴心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對於季風,她以往只能說不感冒,但是現在,卻是異常的厭惡,尤其是見識了他陰險小人的一面。
左武樑並不示弱,似乎受到好友洪師弟的遇難刺激,直接對視着季風。
“我自然不會沒有證據,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你不懷好意,但是我知道進入傳功塔中,危險是在所難免的,所以並不排斥使用手段。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的心狠手辣出乎了我的意料,先是設計重劍師兄,使其差點遇害,後來又在血雲窟入口附近,使計遺棄陳師弟……”
見到點到自己的名字,陳浩亦是憤怒的冷哼一聲。
“……隨後你一直排擠他人,迫走與陳浩師弟私交甚好的荀發,巖澤兩位師兄弟,之後更是連番詭計,隨着越是接近第十五層的關卡,你的醜陋面目就越加暴露,不斷陷害自己同門弟子,現如今還害的洪師弟也……”
說到這裡,左武樑眼眶不禁含着虎淚,眼神中盡是濃郁的殺氣,怒視着季風:“到現在爲止,如果不是部分弟子福大命大,沒有遇害,算算在你手中栽了多少位沭陽宗的傑出弟子了。”
聽到這,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細算還不知道,這一數真嚇一跳,按照其所列舉,如果真的全部被算計成功,那麼怎麼也有七八位了,幾乎佔據了這次傳功塔之行的半數人馬。
緊接着原本還企圖維護他,抱緊季風大腿的其他三名弟子,亦是忍不住悄悄後退,選擇離開季風身邊。
季風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眼神更是冰冷到極致,宛如毒蛇一般牢牢的鎖定在左武樑的身上。如果不是現場這麼多人在,還真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格殺左武樑
現場氣氛一陣凝重,沒有人開口說話,均是將目光投注在季風身上,顯然大家都被左武樑的一番話給說動了。
“季風,左武樑師弟所說的是否屬實。”晴心臉罩寒霜,一雙杏目閃射着寒芒,凝視着季風。
其實她說的都是多餘的,一直尾隨在身後直到之前被逼無奈才暴露的白秋風等人,一直都有將季風的所作所爲給看在眼裡,現在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
面對衆人的質問,季風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惶,反而是異常的淡定。似乎一點都不緊張他人對他的看法。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們的心靈,在你們的心裡早已經將我判定了,我說什麼都是枉然的,我懶得浪費口水。”他頓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至於指責我詭計迫害
其他弟子的,真是荒謬!你問問他們,我可有以武力逼迫他們跟隨我,亦或是按我說的去做,每一件事都是他們自願的,我不過是聊表心意,拿點靈丹出來接濟一下罷了,至於脫離隊伍的,那更是無稽之談,道不同不相爲謀,他們要走,我自然不會強留,這怎麼能說是迫害呢!”
季風隨即回顧了一下一直抱着他大腿的三名弟子,冷笑了一下,當即他們都垂下腦袋不敢對視了。
晴心、靈慧幾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這個季風當真是足夠厚顏無恥的,竟然將黑的說成白的,對的說成錯的,顛倒是非,當真是可惡至極呀!
啪啪啪……啪啪啪……
正當衆人爲季風的狡辯而憤怒的時候,突然從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了響亮的掌聲,緊跟着一道中氣十足的笑聲傳來。
“哈哈哈……真是精彩呀!太精彩了,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簡直就是極品了。”
聲音爽朗,在通道中傳播迴盪開來,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頓時個個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但是又顧及季風的強橫,只能憋着,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不怕的,笑的前恭後揚的。
嘶!季風纔剛調整正常的臉色頓時一僵,忍不住握緊拳頭,咬緊壓根強忍着怒火。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有種的出來。”季風叱喝道。
“哈哈,爺爺我有沒有種你家裡的女性最清楚了,哦!忘記了,你好像是宗門收養的,難怪你不知道。”
這一次所有人都忍不住了,個個都爆笑了出來,笑的季風面紅耳赤,怒火直衝顱頂。
“鼠膽小輩,給我出來。”
季風怒吼出來,含怒出手,猛地揮舞右掌奮力擎出,頓時一道巨大掌印凝聚成型,直接衝向通道那頭。整個掌印凝實無比,赫然是由兵氣凝聚,沿途席捲天地靈氣未己用,眨眼間便再擴大幾倍,幾乎將整個通道上下左右都攔截了,保證對方無處逃脫。
季風這一記亦是打定要震懾其他弟子,準備殺雞儆猴的效果,但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
“哇!救命呀!好恐怖呀!”聲音故作驚慌的叫喚幾聲,隨即就沉寂了。
轟隆轟隆轟隆
突然巨大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緊跟着所有人感覺身形一震,整個通道都轟動搖晃了起來,正是季風打出的那記強橫攻擊。
等到好一會兒,震動停止了之後,衆人再傾耳細聽,已經沒有了對方的聲響了。
季風嘴角翹起,流露出陰狠的獰笑,任何敢跟自己做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就在他正高興之際,忽然他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皺眉凝重的看向爆炸的方向,眼神中露出稍微的驚愕,有些不相信。
喀嚓!喀嚓!
一陣陣腳步聲響起,所有人的注意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終於一道人影緩緩的在煙塵中浮現,隨着距離接近,衆人越發的好奇。
終於,一隻腳踏了出來,緊跟着身軀,肩膀,當人們見到對方的真面目時,忍不住集體愣住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