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衆人以爲要散場了,這時重劍卻是開口說話了。
只見他走至郭幕的身前,居高臨下的審視着他一番,最後嗡聲說道:“選武大賽,再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我會把你親手打敗,我會全力以赴。”
此言一出一下子就激起了衆人的驚讚,要知道重劍在沭陽宗目中無人的狂態早已經是深入人心了,但是如今他竟然對郭幕邀戰了,這個在另外的一個意義上,表示就是說重劍認爲郭幕是與他同一個級別的對手。
郭幕嘴角緩緩揚起,流露出一絲肆意的狂態,傲然道:“我等你。”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籠罩光輝的郭幕所牢牢吸引,今天郭幕創造了一個新的傳說,一個不屬於紀律院,丹藥房,傳經閣三大陣營的傳說,而他的目的僅僅是爲了一個女僕,一個沭陽宗底層的女僕。
這一天,所有外修院的弟子都記住了這個不屬於三大陣營,肯爲底層弟子出頭的男人郭幕。
這一戰,儘管沒有勝負,但郭幕這個名字註定被沭陽宗所有弟子銘記。
……………………
數日過去了,距離那天大對決的時間已經轉眼過去幾天,但是這個並不影響當天發生的事情在整個沭陽宗內發酵,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次的對決也使得一開始加入沭陽宗便帶着離奇色彩的郭幕再次成爲了矚目的焦點,先是飽受爭議的加入了修道特別組,隨後又在少武大會上表現突出,回來之後,竟然因爲女僕的事情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但是他回去後,又出人意料的直接選擇了閉關,這不禁讓人懷疑這是他逃避問題的做法,事實就彷彿人們預料那般,郭幕對自己的女僕給紀律院帶走的事情不理不問,甚至沒有出面做任何的回答。
當時郭幕的確是在閉關,而且是在另外一個領域閉關,並不知情。
所以人們也只是把這個當作是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也沒多少人把郭幕當一回事,但是就在人們即將把郭幕從風口浪尖上撤下來時。
他的出關竟然直接把這次的風浪帶到了**之巔,單槍匹馬挑戰整個紀律院,在連續挫敗紀律院衆多傑出弟子之後,與沭陽宗有這狂人之稱的重劍超級火拼,最終竟然在衆多弟子的面前,與一直是紀律院代表人物的重劍拼的不相上下。
要知道至今還沒有一名弟子在加入沭陽宗緊緊一年不到的時間,以如此迅猛的速度崛起,平常加入的弟子,頭一年無不是在外修院,接受思想改造,這個慣例即使是重劍也沒有例外。
這次的風波幾乎在瞬間就傳播到了整個沭陽宗的上下,如今整個沭陽宗如果你說不認識郭幕是誰,估計下一秒就會遭受到身周大大小小無數的鄙視。
顯然郭幕已經成爲了沭陽宗中的新一代神話了,繼白秋風之後又一名新生的神奇人物。
這一次郭幕做的事情實在太轟動了,可以說直接打破了沭陽宗內一直保持的內部平衡,在沭陽宗內,紀律院由於手握重權,所以一般弟子都不願意得罪,導致了紀
律院的弟子日益的驕傲跋扈,但是這一次郭幕的上門打臉,不僅狠狠的打醒了紀律院的弟子,同時也打醒了其他弟子。
紀律院的人是沭陽宗的弟子,別人也同樣是紀律院的弟子,本質並沒有區別,只不過是一個披着一件華麗的外衣罷了。
這一次的**必定會給沭陽宗年輕弟子之間帶來一個全新格局。
而做爲這個傳奇故事的主人公郭幕,此時卻是獨自一人安靜的呆在‘戒律崖’之上,安靜的想着事情出神。
‘戒律崖’顧名思義便是專門處罰違反宗門門規的弟子的地方,這裡位於沭陽宗衆多孤峰中的其中一座,但是這裡沒有美麗的風光,也沒有蟲鳴鳥叫,只有遍處險峻的奇石,和呼嘯不停的罡風。
被罰到‘戒律崖’的弟子必須呆在崖壁上的鑿洞內,忍受着高空中的嚴寒,以及不斷吹襲的罡風。同時他要每天面對滿是宗門門規的光滑石壁,並在固定的時間上交抄寫的門規。
嚴寒不可怕,他早在神秘女的逼迫下,領會了許多應對措施,罡風也同樣不在乎,對於如今的郭幕而言,這些都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抄寫門規。
由於幼年時期的遭遇,郭幕根本沒有多少機會讀書識字,更別說提筆寫字了。如今突然要他每天把密密麻麻的門規抄寫完畢,定時上交,這個讓郭幕情何以堪呀!
不過好在他有一個好女僕阿寧,不得不說阿寧的天資聰慧,竟然可以同時左右手開工,分別抄寫門規,而且每一篇的字跡都是無比的清晰娟秀,這個直接就讓郭幕給看傻眼了,他一支筆都寫不好呢!
當然這個明顯的破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出來的,但是名人效應就是不一樣,即使明知道這些門規不是郭幕抄寫的,每天負責檢查的弟子還是依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這麼一個送人情的好機會,只有傻子纔會放過。
“她是怎麼了?在生我氣嗎?”郭幕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着,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悶悶不樂。
他鬱悶的不是別人,正是因爲心裡着緊的佳人晴心。那天在解決完事情之後,晴心沒有絲毫停留,就連郭幕的叫喚也是置之不理,直接轉身離去,這個讓郭幕鬱悶到現在,他還是沒想明白,在晴心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的心情似乎並不好。
在思慮了幾天後,他最後覺得對方應該是對自己上紀律院鬧事而感到生氣,可是他打的是紀律院的弟子,她爲什麼生氣呢?這個就是郭幕苦思不得其解的了。
“少爺,我抄好了!”
這個時候,從崖洞內傳來了阿寧的聲音。
爲了方便,郭幕直接把阿寧也帶上了崖洞,設置了一下護罩,便讓阿寧安全的在裡面抄寫門規,對於這個,他還是做的相當的隱晦的,畢竟落得口實還是不怎麼好的。
而爲了一個半月之後的選武大賽,他也是開始悉心的思考起阿寧的武學。
萬法不變其宗,到了一個境界,看問題就不再是角度的問題了,而是層次的問題了,如今郭幕的元力,靈力均有突
破,再加上大量的實戰累積經驗,不管是他的認知水平,還是實力,都足夠當一個武者的導師了。
只是他如今得想一個不能拔苗助長的方法,不能夠爲了圖一時的提高實力,導致阿寧以後的進步空間被禁錮了,那是得不償失,要知道在沭陽宗時時刻刻都有競爭,如果阿寧以後無法再進一步的話,那麼她也是會被淘汰出局的,更何況,他可是沒有忘記,在阿寧的內心深處藏着的秘密。
要速成但是又不能夠傷及根本,還要能夠足夠強,這個倒不是沒有,他特意去詢問過藍鬼了,還真有,而且在藍鬼的‘藏經閣’裡面還不少的說。
但是那些功法無不是對人體的要求極高,而且一般有這種功效的,都是屬於偏邪的一派,他擔心沒等阿寧在臺上把對手擊敗,就已經被在場的衆位師叔師伯給轟殺了。
思來想去,到最後郭幕還是沒能找出一套符合如今阿寧處境的功法,在武學上入不了手,郭幕就嘗試着在修道方面切入,但是結果一如既往的糟糕,阿寧對於修道的資質一樣不符合要求。
到此時,他終於是明白了宗主爲什麼拒絕收留阿寧了,顯然當初宗主便是直接看穿了阿寧的潛力,纔會那麼決絕的。
“少爺!”阿寧小心的扶着崖洞的石壁,不讓自己被罡風吹走。
“嗯!沒事我只是在想事情罷了!”郭幕朝阿寧淡然說道。
見到郭幕沉思的神情,再加上這幾天他一直在探查自己的體質,心思玲瓏的阿寧哪裡會不明白他是在爲自己的事情苦惱,想到這不禁心裡一暖,宛如溫暖的驕陽在照亮她內心的黑暗面。
“少爺,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白毛,它是去哪玩了嗎?”不忍心讓郭幕一直爲自己苦惱,阿寧適當的找到了一個話題,吸引郭幕的注意力。
“白毛?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計是被晴萱那個小丫頭給拐去幹什麼壞事了吧!別理它,沒事的。”郭幕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整個沭陽宗誰都可能會出事,就白毛他最不擔心,要知道它可是妖獸,儘管只是一隻成長期妖獸,但是其神出鬼沒的瞬移,以及可以切金斷玉的鋒利利爪,就算是如今的郭幕對付起來也得掂量一下能耐。
想到白毛,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在‘斷域’中的那隻白色幼獸,這幾天沒進入,不知道‘二毛’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如果他把二毛召喚出來的話,跟白毛一比,誰會比較厲害呢?
雖然白毛如今的實力不差,但是畢竟還沒有達到丹化的境界,如果二毛變身‘超級二毛’的話,那麼就有的打了,估計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也說不定,不過上次如果不是二毛被郭幕偷襲到,吸收了大量的金色能量,郭幕十有八九是輸定的。
“等等!金色能量?”
忽然郭幕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在斷域之中,原本一無是處的,實力弱小的可憐的二毛就是吸收了金色能量才強大到丹化級別的。
郭幕眼神掠過一道精光,彷如黑夜流光一般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