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都的氣氛顯得很凝重,似乎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一樣,這樣的感覺真的非常恐怖。一般的居民或許不會聯想什麼,他們只以爲這是盟主清除異己帶來的負面影響,只要他們問心無愧,同時老實待在家中就可以避免麻煩。
壓抑的氣氛讓尤獰很是不安,本來他以爲事情會因爲盟主的重視得到緩解,在他的認知中盟主絕對是聯盟第一人,一旦出手,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擺平的。事實上盟主的出手的確解決了很多問題,可是尤獰本能的察覺到了,問題其實什麼都沒有解決,這些人只不過是隱藏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在他們的監控下?
這種想法讓尤獰一陣膽寒,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認爲這些人未免太可怕了。
只是如果知道自己的目的,那爲何還要讓自己去將消息捅給盟主?
尤獰想不明白,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然而事實上卻真正發生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在,尤獰很清楚,事出必有因,這一直吞噬聯盟的力量肯定所求更大。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尤獰在發呆,對於盟主的事情自然也沒工夫去管,不過他還是聽說了,盟主調集了自己的力量如雲都,似乎要跟這股力量決一雌雄。
忽然!
尤獰心神劇震,他感覺自己找到了答案。
這些人的目的或許就是讓盟主將力量擊中起來。
真是如此?
尤獰的臉色很快變得難看,如果這些人有意讓盟主擊中力量,那就是想要一網打盡,徹底將聯盟最大的障礙清除。
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尤獰的臉色數變,他不願意相信,可有時候不是你不願意相信事情就不會發生。尤獰很是不安,他決定去提醒盟主,很可能會有大變故發生,他必須讓盟主做好防禦才行。
“轟隆!”
一聲可怕的聲響出現,那一瞬間整個雲都跟着一震,感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撼動了雲都,只讓所有的建築都在產生可怕震動。
啊!
尤獰臉色一變,剛剛那一下差點讓他整個飛起來,要不是反應快,或許真要出醜了。
發生了什麼?
心中的不安異常的強烈,空氣中此時似乎充滿肅殺,尤獰彷彿看到有無數的強者朝着盟主所在殺過來。
猜測成真了?
尤獰的心沉入谷底,他猛地一咬牙,然後就打算加入戰鬥,作爲聯盟一份子,他認爲就算戰死那也是光榮的。
“啊!”
慘叫聲傳出很遠,似乎整個雲都都能聽到,尤獰手提長刀,剛想投入戰鬥,遠遠的就看到一尊三重巔峰的武者被人一刀閃電間斬首,那速度快得讓他感到心寒。
尤獰的眼睛瞪圓,他看到無數整齊劃一的黑甲女衛開始砍殺,聯盟的武士根本不堪一擊,那些看上去足有三重境的武者,居然手起刀落間就被砍翻在地。
這些女人好恐怖!
尤獰腦中無數過往的畫面出現,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臉色大變。
這些女人絕對見過!
尤獰記起來了,這些女武士都非常恐怖,那是數年之前,當初她們似乎遠沒有這麼強大,怎麼才幾年的功夫,她們屠殺三重境武者跟宰雞一樣輕鬆?
沒有誰能夠給尤獰答案,原本打算拼死一戰的他忽然間變得遲疑起來,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他或許可以明知是死還要勇敢的殺上去。可是這次面對的乃是那讓他產生恐懼的女武士,尤獰猶豫了,內心深處似乎滿懷對這些女衛的恐懼,讓他害怕與之爲敵。
殺?
逃?
逃!
尤獰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逃,可是當他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逃跑的道路上,這讓他非常痛恨自己,可是他腦中不由浮現當初被他可以遺忘的畫面。當初第一次碰到黑甲女武士,自己似乎也是這樣狼狽的逃竄,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心理陰影?
尤獰有些明白了,當初自己渾渾噩噩,最終保住了小命,或許就是因爲自己的軟弱,讓這些女武士不屑擊殺他。
如今自己再度做了逃兵,這讓尤獰對於自己的軟弱跟無能痛恨到極點,他以爲自己可以成爲英雄,但是最終卻成爲了狗熊,當初如是,現在更是如是。
蕭戰始終注意着整個戰鬥,在他的眼中整個聯盟都充滿了罪惡,可見聯盟的存在對於第二重玄土來說,留下了數不盡的罪惡,就算將之毀滅無數次,都難以贖回聯盟成員當初犯下的罪孽。
十年的時間,蕭戰經歷了太多的殺戮,雖然很少真正自己出手,但是看着女衛們成長,她們的殺戮其實跟他親自動手有着相同的效果。十年磨一劍,無數的殺戮在眼前上演,蕭戰的心本應該變得跟頑石一樣冰冷纔對,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他的熱情仍然如同火焰一樣,絕不會因爲血腥的殺戮有任何的影響。
爲何如此?
其實這應當是蕭戰創造的自我法道有關,他將暗黑星宇的重歸初始能力運用到自己的自我上,一旦有太多的雜質干擾自我,就會強行讓自己的自我重塑,迴歸初始。這樣的效果雖然會拖慢自我的修煉,但是卻能夠最大限度保證自我的不受干擾。
十年了,是該結束聯盟這種局面的時候了。
蕭戰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應對聯盟這些紛雜的事情,他想要簡單明瞭的將問題解決,然後開始真正解決最大的問題。只有神域之主纔是蕭戰最關心的,這傢伙製造血腥殺戮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他,而如今過去數千年的時光,九重玄土怕是除了第一重外,都經歷了數千年的殺戮,死傷的生靈絕對是超乎想象的,那株完全由軌跡跟勢凝聚而成的可怕大樹絕對孕育了驚天動地的東西。
蕭戰的心中有着迫切感,他需要在大樹凝結出果實的時候,擁有能制霸一切的力量,要不然到時後悔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