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的臉色瞬間變得極難看,因爲他發現這株古樹就是他的神劍所化。
這說明什麼?
蕭戰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就在眼前,那就是神劍所化古樹成爲了所有殺戮的受益者,雖然這些都是被動的,所有殺戮對它來說並不都是好處,但是無疑這已經沾上因果,他必須對大秦這次血祭負責。
不管是誰弄得,蕭戰一定要讓這些傢伙不得好死。
蕭戰憤怒到極點,有人利用他的東西感觸如此惡毒之事,讓他背鍋,他不將這幫傢伙救出來誓不爲人。
轟!
一瞬間蕭戰消失在原地,當然再度出現時,整個人已經來到巨大古樹的面前,他嘗試跟古樹進行溝通,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古樹似乎被封印了,對於他的溝通全都選擇了屏蔽。這樣的事實讓蕭戰好受了很多,因爲無意識下的罪孽肯定被當成打手好多了。不夠蕭戰的臉色肯定不會好,畢竟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搞,他都要揹負一定程度上的罪孽。
蕭戰很快將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開,幾乎閃電間他出手了,只見他一拳轟出,那一刻狂暴的拳勢直接打爆了古樹的封印,而古樹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古樹掙脫-封印,神念瞬間開始復甦,那一刻它感應到了蕭戰的存在,無數的藤蔓朝着他用來,直接將他包裹,然後拽到自己的樹冠上。
“主人!”
蕭戰能夠聽到古樹的委屈,顯然被控制住身體幹了很多事情,讓它很是愧疚。蕭戰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古樹居然擁有特殊的靈,似乎就像一個真正的生靈一樣,而不是簡單的神劍的器靈。
蕭戰看着古樹龐大的身軀,他很快就明白,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應當是神劍變成了古樹,讓原本的器靈蛻變成真正的生靈。這是一種好的現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許就是古樹揹負了太多的血債。
“能將血祭停下來嗎?”
“這個有些難度,如果強行終止,我自身可能會受傷。”
“終止吧,你這具身體揹負了太多的罪孽,直接動用自斬,決不能讓那些傢伙太得意。”
蕭戰的臉色可不好看,換做平時肯定不會讓古樹自殘,可是這種好處是不能要的,這可是血淋淋的罪惡,哪怕沾染上一點,他都會感到噁心,要想從中獲益,他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古樹沒有任何猶豫,它自然非常清楚,這種吞噬血祭的力量,雖然能讓它更快的變強,但是這顯然不是什麼長久之道,將來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自斬對於古樹來說並不算難事,它擁有自己的力量,自斬非常輕鬆。
“轟!”
自斬來得很快,僅僅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古樹就突然間崩裂,那一刻以它爲中心的血祭忽然失去源頭,原本高速運轉的血陣就像卡殼一樣。
血陣似乎有自我調節的能力,閃電間從試圖讓大陣維持自主運轉,不過這種嘗試失敗了,因爲很快神殿受到攻擊,最核心的地方被打爆了。
蕭戰一劍直接將神殿打穿,他的臉色很是陰沉,並未因爲將神殿的核心打穿就高興了,雖然最終他還是阻止了血祭,但是血祭還是開始了,那一刻死掉太多的人了,這讓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古樹消失了,化爲一口神劍落在蕭戰的手中,原先恐怖的血色都消失了,雖然還是殺戮神劍,但是已經變得非常的純粹,不再是那種看着就讓人感到不舒服的邪惡感覺。
這是就算如此,蕭戰的心情還是很不好,他知道神劍的罪惡算是洗清了,但是作爲主人的他心靈上卻沒有將罪惡洗清。蕭戰很清楚,報應這種東西是傷不了自己的,可他無法在心靈上原諒自己,所以他需要做很多事情,起碼第一點,他要將罪魁禍首統統揪出來幹掉。至於復活人,蕭戰現在沒這個能力,所以他決定一定要幫助大秦扛住來自第二重玄土的進攻,這算是一種贖罪吧。
甭管這種贖罪是否是自我安慰,蕭戰都必須去做,神殿被打穿,他將這裡任何可能成爲危害的東西摧毀,然後才離開地底。當蕭戰回到地面時,他完全被眼前的畫面驚住,所有的一切都被血色浸染,這些絕對都是生靈的鮮血,完全可以想象這次血祭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鮮血作爲大陣旋轉的力量。
蕭戰的心情惡劣到極點,從未有一刻他是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他不在九劍宗待上三天或許不會發生這些。
真的嗎?
蕭戰很快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血祭這時發生,完全就是根據他闖進去開始,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時候來這裡,血祭都會發生,這其實不是他的錯。雖然理智這樣想,但是人很多時候都會被感情左右,蕭戰就是這樣,他無法原諒自己,所以他需要儘快找到那些罪魁禍首。
蕭戰騎着白龍馬最快速度離開,真主之眼開啓,他還真不相信那些人能夠消失,不過事實證明,那些人還真是跑了,他們似乎已經離開第一重玄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捫心自問的答案就是如此。蕭戰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現在決定提前進入第二重玄土,要想讓殺戮不降臨大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戰火燃燒到的人的地盤。
蕭戰的眼睛完全眯起來,要進入第二重玄土並不困難,好比北疆開啓的通道,那東西要想關閉可不會容易,只要快一點他就能過去。
不過那地方過來容易,過去難,因爲蕭戰無法御空飛行,所以想要過去還是非常困難的。
怎麼辦?
蕭戰心思電轉,他決定現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然後在考慮如何進入第二重玄土。至於不能飛行,蕭戰完全可以找特殊的飛禽,他相信這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
深吸口氣,蕭戰那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南疆,他的心情很是凝重,不過心中的戰意卻強烈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