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之王啊,在神宇時蕭戰就不止一次聽到有關神王之王的傳說,不過對於這位無上皇者到底有多強一直沒有直觀認知,他只知道對方被劍聖幹掉了,至於其它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身處神王之王的行宮,看着這裡起碼有上萬名皇級龍皇,蕭戰才真正明白神淵時代的神王之王到底有多變態。
壓服一尊皇者不算什麼,就算是十多頭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讓一萬多皇級龍皇充當行宮守衛,這要多變態才能夠做到啊。
起碼蕭戰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實力,目光落在這些龍皇身上,他能夠感覺出他們的強大,或許比不上不久前遇到的女龍皇,但是他們的戰力值怕是能夠嚇他一跳。
“我要見神王之王!”
忽然蕭戰開口了,雖然知道這一切只是封神神殿製造而出,但是他心中想要一見神淵時代第一人的執念前所未有的強烈。
“想見神王之王?”
爲首龍皇冷冷的看着蕭戰,他的眼中充滿一種嘲諷,“憑你根本不配!”
這尊龍皇語氣透着一種理當如此的感覺,似乎蕭戰要見神王之王完全就是不自量力。
“既然不讓見,那我就只能自己去見了。”
蕭戰知道自己眼前會出現這些東西,或許都是自己心中最想做的事情,現在他遇到了神王之王,那沒理由不見見一見的道理。
話音一落,蕭戰的步子再度邁開。
“找死!”
爲首龍皇眼中射出恐怖殺機。
“鏘!”
刀出鞘了!
那一瞬間爲首龍皇變得完全不同。
刀的速度並不快,蕭戰耳邊刀出鞘的聲音還未散掉。
這是一口神刀,外表古樸簡易,雖爲神刀,卻久經磨練,刀身佈滿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紋路,將原本屬於神刀的神聖居然磨平了。
爲首龍皇出刀了,根本沒有講道理的意思,殺掉任何冒犯神王之王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道理。
這是非常普通的一次揮刀劈斬,就彷彿實在拿着一柄柴刀劈柴,手起刀落沒有華麗,有的只是最爲樸實的一刀。
只是這一刀非常的強,那一刻蕭戰居然有種自己就是待劈的木柴,居然躲不過被一刀劈開的命運。
躲不了!
蕭戰一瞬間就發現這一刀的純粹,就跟不久前遇到的女龍皇一樣,爲首龍皇一刀沒有夾帶任何外物,就連刀意跟殺意似乎在這一刀中都無法容納。
但凡用刀,首要一點就會聯想到刀意,似乎這東西就是用來衡量一名刀客是否能夠被冠以刀客之名的根本所在。
而作爲殺戮而生的刀殺戮之意絕對是最強的,如果一個刀者殺意跟刀意足夠強,他絕對能夠成爲一名強大的刀客。
只不過這一點在爲首龍皇身上完全被顛覆了,斬出的一刀純粹到無以復加,他的刀似乎除了自身再也無法容納其他一切。
蕭戰的眉頭皺了,刀捨去一切,只剩下一個軀殼,這還算是刀之道嗎?
刀跟拳完全不同,拳可以說就是拳者,捨去一切剩下的就是拳者。而刀只是作爲人身體的延長,如果將一切捨去,剩下的只是純粹的刀。
刀是死物?
刀只是軀殼?
統統不是!
蕭戰很快就意識到,刀作爲身體的延長,可以完全跟刀者等同,這就是常說的人是刀,刀是人,人刀再不彼此,人的情感就是刀的情感,而刀的情感同樣也是人的情感。
爲首龍皇這一刀沒有刀意,同樣也沒有殺意,不過他的刀中卻蘊藏着一種獨有的東西。
刀只是刀!
殺人也好,戰鬥也罷,統統都只是一種運用手段。
不管刀意,還是殺意,統統都不屬於刀的真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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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之意是什麼?
蕭戰的目光鎖定斬來一刀,雖然看上去沒有刀意跟殺意,但是他發現這只是他的角度存在問題,其實這一刀的刀意非常純粹,也非常的恐怖,以至於當刀斬出時,你甚至無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斬!
蕭戰感受到一種最爲純粹的意,這是用刀劈斬無數次誕生的一種最爲純粹的意。
可以說這是意也是法,這是屬於刀最爲純粹的法與規,沒有太多的玄奧,沒有太多的花哨,它只是用最簡單,也是最純粹的方式展現出來。
爲首龍皇的刀跟蕭戰的人是法,法是人其實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刀與持刀的刀者就是最強刀之法,一刀劈斬,世間無有不被劈斬之物,這一刀下任何都將被斬開。
這是最純粹的一刀,這是最強的一刀。
刀與法!
刀與人!
做到絕對統一!
蕭戰忽然發現,這一刀很難接,一切都太純粹了,那股蘊含的意能將一切都斬開,此刻他就是一根即將被劈開的柴火。
雖然感覺這一刀很強,甚至強得近乎變態,但是蕭戰不會被嚇住,他出手了,一招擒拿手直接抓向斬來一刀。
你刀能與法統一,我人與擒拿也可以統一!
你刀與人可以統一,我人與手本就統一!
你可以純粹,捨去其他一切,無法容納任何外物,而我同樣可以純粹,同樣可而已捨去一切,獨尊擒拿之法。
然而,我乃技之主,捨去一切,無法容納外物,這不是爲了純粹而純粹,我只有一個目的,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
忽然一切都靜了!
爲首龍皇一刀居然被蕭戰抓住,刀的劈斬之意戛然而止,一切就像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牆。
看着眼露吃驚之色的龍皇,蕭戰心中忽有一種明悟,技之道不是爲了純粹而純粹,他的純粹只是爲了換取最大的效率。
爲首龍皇的刀很可怕,可是這一刀還是被蕭戰擒拿住了,這不是他的力量更強,也不是他動用的境界更高,一切的根由只有他的技之道。
技之道可以一當做十來用,同樣也可以當做一百來用,只要找到可行的方向跟道路,技之道就擁有無限可能。
技之道的純粹不是純粹的讓一切變得純粹,所有的純粹應當是讓一切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