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傅超看到柳迴風拿出一把弓放在桌上的時候,左傅超當即反應過來,這就是姜遲提到過的那異寶,柳迴風既然說是她給了自己,那麼指得自然就是宇文瑤光了。他連忙湊上前來,同時低聲說道,“這就是大荒不周的異寶?”
柳迴風沒想到左傅超這麼誇張,點頭道,“沒錯,這就是。”他也聽宇文瑤光說過了,宇文瑤光把發生在大荒不周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姜遲,對於這一點他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讓蜀山的長輩們知道這件事情也好。
只是……左傅超這幅模樣,也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迴風”,左傅超看了看這把線弓,外表並沒有什麼特別,能稱得上是特點的只有通體呈赤色,從側面看上去,隱隱發出一層紅光。“你用過這把弓嗎?”
“沒有”,柳迴風實話實說,“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接觸它。”
左傅超詫異道,“怎麼會?難道說之前你讓宇文師妹帶着它的時候,從來就沒有用過?”左傅超現在已經能熟練的稱呼宇文瑤光爲宇文師妹了。
柳迴風的神色有些黯然,“這把弓,毀了我的劍。”左傅超聽到這裡,也明白了柳迴風的心情,正想安慰他兩句,忽然想起了自己今天的來意,便神秘一笑,“迴風,你先把這個收起來,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
柳迴風有些不解,但還是收起了這把至今還沒有名字的弓,想看看左傅超到底能給他拿出什麼來。看他那神秘的樣子,怕是專門爲了這件事情來找自己的吧。
讓柳迴風沒有想到的是,左傅超竟然抽出了一把長劍,雙手橫握着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柳迴風沒有明白左傅超的意思,這把劍是送給自己的嗎?柳迴風知道自己飛劍被毀,所以專門爲自己找了一把?
“沒錯!”左傅超笑咪咪地點頭說道,“這把劍是我自己鑄的,之前你的飛劍被毀,現在手上沒有合適的,這把就送給你吧。”
柳迴風聽到左傅超說這把劍是他自己所鑄,頓時就來興趣,他接過劍仔細的看了看,哪知剛一拿到手中,就感覺到這把劍身上傳來一股寒氣,再仔細一看,更是驚訝的發現,原來這把劍竟然和迴風劍一模一樣,單從外表來看,簡直就是迴風劍。
“這是……”柳迴風微微有些遲疑,這把劍既然左傅超所鑄,那麼就肯定不是凡品,但關鍵是它的外貌和內涵,都是非常接近迴風劍,這就讓柳迴風有些疑惑了。
左傅超微微一笑,“迴風,這把劍可是掌門親自要求我鑄造給你的,因爲冰魄被盜,沒有辦法加入水靈屬性,所以還用上了水靈珠的靈力。”
“水靈珠?”柳迴風自然知道水靈珠的意義,他微微有些驚訝,“原來水靈珠竟是在蜀山嗎?”
左傅超一拍腦門,“對了,這個應該早就告訴你的,我們蜀山有三鎮門之寶,水靈珠就是其中之一,這是所有二代弟子都知道的。”
柳迴風這才知道原來五靈珠之一的水靈珠竟然在蜀山,故老相傳水靈珠有着神奇的力量,畢竟是由九州水靈之力匯聚而成的至寶,但……用它來爲自己鑄劍,也有些太誇張了吧。
卻聽左傅超接着說道,“……加上鎖妖塔和五靈大陣,這就是我蜀山的三大鎮門之寶了,有機會的話,我帶你過去看看,但是我蜀山弟子是嚴令不得踏入鎖妖塔半步的……迴風,你怎麼了?”突然看到柳迴風有些心不在焉,左傅超奇怪地問道。
柳迴風擡起頭來,“老左,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自己擅自用水靈珠爲我鑄劍?”
左傅超聽到柳迴風這話,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他正色道,“迴風,你把我左傅超當作是什麼人了,即便我們兩人關係再好,我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這可是掌門親自把水靈珠交到我手上的,讓我專門爲你打造一柄適合你用的飛劍。”
“掌門?”柳迴風想到那個給自己影響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人,不由神色微微一滯。
左傅超見到如此,笑道,“怎麼?不相信嗎?說起來我都有些嫉妒呢,掌門對你比起我們這些從小就在蜀山長大的弟子還要看重,我們當中也有不少人是水靈體質,可也沒見到有誰能讓掌門用水靈珠之力爲他鑄劍的。”
不用左傅超說,柳迴風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也知道,只憑自己是無法承受得起這份恩澤的,也只有他的師傅——蕭別離纔是促使林中這樣做的關鍵人物。
“我明白了。”柳迴風接過這把劍,把它鄭重其事的插在腰間,“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這樣就好”,左傅超欣慰的鬆了一口氣,他還怕柳迴風爲迴風劍的事不會接受這把劍呢,“我的鑄劍本領沒有爲你鑄劍的那位前輩精湛,再加上千年玄冰也是極難得之物,即便是有水靈珠的靈力幫助,這把劍總體來說還是不如迴風劍,倒是讓你見笑了。”
柳迴風搖搖頭,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迴風劍,“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高興了。”他擡起頭,對左傅超認真地說了一句,“老左,謝謝你。”
左傅超看到柳迴風少有的露出這副認真的表情,不禁也有些意外,他連忙搖頭道,“說這個幹什麼,倒是你,迴風,明天除魔大會就要真正的召開了,你可不能讓我們失望啊!”
柳迴風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我懂得。”
“那就好”,左傅超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明天的事情還多着呢,你早就歇息了吧,我就不再打擾你。”
柳迴風把左傅超送到屋外,看着他融入到夜色之中,依舊站在門前,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轉身回到了屋內。
柳迴風又取出已經收起的那把弓,和左傅超剛纔送給他的飛劍一起放在桌上,盯着他們看了許久,長嘆一聲,躺到了牀上,如同左傅超所說的那樣,早早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