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便是白狼不說,柳迴風也能猜到,由於範含長期在外地爲官,他便是想找機會得到追日逐月弓的消息也是比較困難,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和蕭白朗青梅竹馬的朋友柳水心身上。不過估計以範家那位老爺子的性格,柳水心也是不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否則以她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受得了妖法的魅惑,恐怕早將事情說出來了。
不過讓柳迴風奇怪的是,爲什麼這白狼能忍耐那麼久不對柳水心下手,若是以他的妖術來迷惑,豈不是可以讓柳水心很順從就從了他嗎。
柳迴風哪裡知道,這白狼還偏偏有個怪習慣,他的想法中只有以自己原本的性格服從了他的女子他纔有興趣,被妖術魅惑的話,他反而是不願意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裡,真是不甘心啊!”白狼說完這一切,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既然自己已經把這些都告訴了柳迴風,那麼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柳迴風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上路吧。”說完這句話,手上的靈力聚起,一招簡簡單單的冰咒,就向他胸前刺去,如果計算無誤的話,這樣一招對付現在的白狼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就在冰刺即將接觸到白狼的那一瞬間,一道白光閃過,冰刺瞬間化爲無形,而白狼竟也是憑空後退,被一人提在手中。
“新的敵人?”柳迴風眉頭一皺,只見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正樂呵呵的看着手中白狼,笑吟吟地說道,“無量天尊!這位道友好大的殺氣,不知可否看在貧道面上放過他?”
柳迴風見他突然出現,便知他的修爲遠在這白狼之上,此人雖做道士打扮,卻是一身黑衣,揹負一把長劍,也不戴道冠,便任由長髮那般飄在腦後,看上去倒還真有幾分出塵的味道。
“不知閣下是?”柳迴風不知道此人是誰,又是爲何要從自己的手中救下白狼,不過這些事情都是要問過了纔會知道。
“貧道沈臨淵,青龍山便是我修行之處,今日偶過此處,見到妖氣沖天,便來一觀,卻不料道友已經出手,當真是大妙。”
柳迴風從未聽過這青龍山之名,想了想便說道:“原來青龍山的沈道長,不知道長爲何要救他?”柳迴風指了指白狼,他之前已經做出了決定,要把這白狼給除掉,就憑他濫殺無辜還有意圖玷污女子清白之事便沒有冤枉了他,卻不知沈臨淵是何意。
“無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是妖類也不可妄殺,倒不如將此妖交給貧道,就由貧道感化他如何?”
“感化?”柳迴風心想你又不是和尚,用什麼來感化,不過既然人家開了口,而白狼此刻已經在他手中,柳迴風倒也不好執意要回,便說道:“道長可知此妖作惡多端,濫殺無辜,而且還意圖對女子行那苟且之事,切不可放過他。”
“道友放心,貧道理會得,貧道自將竭盡全力感化他,若是他仍冥頑不靈,那貧道便將他斬於劍下!自不會容他再去害人!”
沈臨淵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柳迴風也能看出他的實力若要收拾白狼那自然是不會有問題,便點點頭,對他說道:“如此便有勞道長了。”心想若是真如他所說,把白狼交給他倒也使得。
沈臨淵點點頭,說道,“原該如此”,說着便掐訣唸咒,瞬間原本提在他手中的白狼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
“咦?妖怪呢?”宇文瑤光看到那隻狼妖消失,嚇了一跳。
“這位姑娘,貧道只是把它納於虛彌芥子之中罷了。”沈臨淵好心地解釋,又向柳迴風作了一揖,“未問道友尊姓大名?”
柳迴風說道,“我叫柳迴風。”
“柳迴風?好名字”,沈臨淵讚道:“不知柳道友師承何門?”
聽沈臨淵問起這事,便是宇文瑤光也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她也不知道柳迴風究竟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不過他的師傅是個仙人的話,他至少也應該是來自蜀山崑崙這樣聽起來赫赫有名的門派吧,反正不會是那樣山溝裡的小門派。
柳迴風咳嗽一聲,搖搖頭說道,“我並不是任何門派的弟子。”
居然連門派都沒有?宇文瑤光心中不由失望,原本這傢伙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嘛!她哪裡知道,在當今修者當中有些散修比起在門派內修煉的人要強上不少,蓋因門派要爲團體考慮,資源全部都集中到那些精英弟子手中,但普通弟子卻無那般好運了。
“哦”,沈臨淵微微一笑,說道,“那便和貧道一般是散修了?不知可否告知令師名諱,貧道雲遊四海,朋友也算是不少,說不定還和令師是故交呢。”
柳迴風聽他這樣一說,心中一動,這個沈臨淵的道行看起來倒的確是不淺,說不好還真有可能認識蕭別離,只是柳迴風回想起在下山之前蕭別離對他說過的話來,“我的姓名,最好還是不要告訴別人,因爲你師傅我爲人低調,你說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但若是真有人知道,要麼就是我極好的朋友,要麼就是極恨我的人,不管是哪一種你都惹不起,所以爲了以防萬一,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你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是我蕭別離的弟子。”
蕭別離的話柳迴風又怎麼可能不去聽,想到這裡他便說道,“家師曾經吩咐過,不可告知他人家師的名諱,所以還前沈道長原諒。”
“無妨”,沈臨淵一揮手,“你也算是我的晚輩,你師傅這般說也有他的道理,既是如此,那我便離開了。”
柳迴風點點頭,知道這些散修都不喜歡過多的禮節,也只是抱了抱拳,就目送着沈臨淵離開。
“柳迴風,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沈臨淵腳踩飛劍,回頭對柳迴風一笑,便已經消失在天邊。
“好快的速度”,宇文瑤光吃了一驚,“迴風,他比你飛得快多了!”
柳迴風心想,我帶着你們兩個人,快得起來才奇怪呢,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他正打算問問宇文瑤光範含的事情,卻聽嚶嚀一聲,她懷中的柳水心終於悠悠醒來。
“我們還是先去找範含兄吧”,柳迴風看了看眼前的這爛攤子,這些事情還是讓當官的收拾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