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真是七公子,此時他一臉的冷笑,看着剛剛還從容淡定,現在卻變得大驚失色的落月。
雖然這位七公子什麼也沒有做,但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僅僅的壓在了落月的身上,讓她根本就難以動彈分毫,感覺上只要要她一動,就會遭受到最爲恐怖的攻擊一般。
這是劍意,霸道、兇狠,如若天威一般,落月跟她的貼身侍女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壓趴在地上一般。雖然彼此都是極致境的玄武,但是如此大的差距,仍是令她們感到駭然與恐懼。
七公子一臉不屑的看着落月,冷然道:“剛剛你說本公子不敢將這個春月宮給拆了?”
落月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之時,臉上恢復了冷笑道:“我說過你不敢回了春月宮,你就是不敢!”
七公子冷笑道:“不要以爲這個春月宮有着二公子的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在本公子的眼裡,他其實什麼也不算!”
落月臉色異常的蒼白,忍受着那鋪天蓋地,如若天威般的暴烈劍意,她咬牙道:“你真以爲這個春月宮背後是由二公子在撐腰嘛,嘿嘿嘿,如果你真這麼想,那就有大錯特錯了,二公子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管理者而已,這座春月宮的主人只有一人,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
七公子心中存疑,他感到落月話中有話,似乎特有所指,他一直以爲這個春月宮之所以在孽龍族的地盤橫行無忌都是因爲其身後有着二哥在撐腰,現在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不過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七公子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不管這人是誰,哪怕是他的父親,他也無所畏懼。
七公子的決心瞬間就被落月感受到了,這隻讓她的臉色劇變,不過很快,她鎮定起來,臉上浮現出嫵媚的表情來。
那神態,那眼神,說不出幽怨與纏綿,足可令世間任何的鐵石心腸之人心軟,但是眼前的七公子卻是雙眼冰冷一片,完全看不出絲毫憐憫之心。殺意與殺心充盈,似乎在美的女人在他的眼中與心中都只是紅粉骷髏而已。
雖然落月的修爲達到了極致玄武境界,但她以前是專修媚術,對於這樣近身的格鬥,她完全不擅長,如果七公子要動手,只在頃刻間就能將其擊斃。
七公子雙目冰冷一片,完全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在他的眼中此時屋內三人都是死人一般。是的,七公子動了殺心,他決定將屋中三人一舉幹掉。
武者尤其是修爲強大的玄武,一旦他們動了殺心,那恐怖的殺機根本就你那以遏制,要是修爲弱點,說不定就在這恐怖的殺機下變成了白癡。
七公子一雙眼眸內寒光迸射,如果兩道天劍,向着落月同她的貼身侍女殺去!
此時,落月同她的貼身侍女完全被七公子的劍意震懾住,面對這目光所化劍氣,根本難以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來。
目光璀璨似劍,恐怖的殺機磨滅一切。
“唉!”
忽然,一聲嘆息響起,七公子那目光所化劍氣立時消散於虛空。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聲嘆息來得異常的突兀,完全出乎了七公子的預料,噹一聲嘆息過後,令他震驚的就是他的攻擊頃刻間崩滅,竟然毫無一絲抵抗的能力。
雖然剛剛的攻擊僅僅是兩道目光,但是卻傾注了他全部的心力,理應轟碎一些的場景並未出現,劍氣竟然憑空消失了。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聲嘆息就破了他的絕招,這出手之人絕對恐怖到了極致。
“是誰?”
七公子震怒異常,剛剛的攻擊失手並未讓他畏懼,反而激起了他無邊的怒意,霎時間他的體內爆發出更爲恐怖的力量,虛空扭曲了,如天威般的劍意似欲轟滅一切。七公子的目光璀璨似劍,搜尋着那潛藏的敵人,很快他的目光與蕭戰來了一個對視,剎那間,他的怒意與殺意爆發到了極致!
殺戮之劍,王霸之劍,交相併熾,恐怖的殺意橫掃一切。
“轟!”
虛空破碎了,處於香閨中的落月主僕驚呼飛竄,急速逃離這恐怖的戰場,但是很快令她們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七公子的修爲恐怖之極,遠超一般的極致玄武,落月之流遇到他只有被秒殺的份,但此時七公子的全力一擊,就在要轟中蕭戰的剎那,憑空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
落月充滿了震驚,對於蕭戰的實力雖然她不能做出最爲準確的判斷,但她也清楚他的實力絕對要遜色於七公子,但是此時面對七公子全力一擊,他紋絲不動,竟然就讓一切的攻擊消於無形了。
相比落月的震驚,身爲當事人的七公子更加震撼,他知道自己的攻擊並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在就要打中蕭戰的時候,自主散開,消於無形,似乎眼前的蕭戰令他的力量充滿了畏懼,根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情況還是七公子第一次遇到,自己最強的一擊竟然毫無一絲!
蕭戰神情淡然,傲然佇立,對於自己造成的戰果,他沒有感到絲毫的震驚,自己的劍意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境靈意之境,雖然還只是初級,但是那霸道的意志力卻是讓一切都低於自己的劍意產生臣服與畏懼,根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就是劍道境界差距所造成的,自從突破到了第四境之後,蕭戰才知道第三境與第四境雖然只差了一個境界,但是實力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遙想當初他手持令牌時,數十位極致玄武竟連自己的仙劍都無法控制的場景,就可知這一境界的劍意有多恐怖。
想靠劍意就來對付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蕭戰一臉冷笑的看着七公子,他沒有絲毫的動作,眼中充滿深深的不屑,似乎完全將他給無視了。
眼前這個七公子的確是蕭戰所遇敵人中數一數二的,不過他的實力卻絲毫不遜色。如今蕭戰雖然只是剛剛踏入上位玄武而已,實力還沒有達到極致,但是他的修爲不同於尋常,百倍於普通人的實力,外加一千八百顆獨立穴竅所帶來的增幅,他的真正實力還要凌駕於這個七公子之上。
有着劍道境界的天生剋制在,蕭戰完全有信心將這七公子擊殺當場,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低調一些的好,一切都要等他將自己的女人統統救出來之後再說。
可是蕭戰不想將事情鬧大,並不代表着這七公子會善罷甘休,他是個爭勇好鬥之人,幾乎打偏了整個龍城,剛剛一幕雖然詭異,但是更多的卻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想要徹底將蕭戰擊敗。
“吼!”
一聲低吼,一口死氣繚繞的仙劍忽然出現在七公子的手中,血色的劍光迸射,整方天地被照得腥紅一片!
“嗞!”
血紅的劍光嗜血奪目,血腥的殺意讓人讓整個春月宮化爲了煉獄,一道腥紅的劍氣斬破虛空,向着蕭戰轟殺而去!
腥紅的劍氣穿透虛空,落月的香閨只在頃刻間粉碎,化爲了漫天齏粉,這一劍之威下整座春月宮都在顫抖,彷彿雖然都要崩塌一般。
蕭戰仍是凌然佇立於原地,他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七公子斬來的一劍,嘴角掛滿了不屑的冷笑,幾乎就在腦域中殺戮劍魄震動的剎那,他嘴巴大張,爆發出來一聲震天怒吼!
“吼!”
這一吼虛空粉碎了,腥紅的劍氣頃刻間被震得的粉碎,一股恐怖的殺意目的降臨,七公子爆發而出的劍意只在眨眼間就像似遇到了剋星般,飛速龜縮,退回了體內。
蕭戰爆發而出的劍意來得快,去的更快,就在七公子劍意退回體內的剎那,有完全消於無形了,彷彿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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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一臉驚異的看着蕭戰,雖然剛剛那一瞬間非常的短暫,但是他還是清晰無誤的感受到了,蕭戰爆發而出的那種劍意瞬間就震碎了他所有的劍意,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根本難以興起一絲抵抗的念頭。
七公子又驚又怒,他是劍道高手,自然知道蕭戰所散發而出的劍意代表了什麼,那是一種遠遠超越了他目前境界的劍意,先前自己的攻擊不戰自潰就是因爲如此。
差距!
劍意一出,雖然短暫,但是已經讓七公子明白,他同蕭戰間在境界上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差距,彼此修爲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是蕭戰的對手。
這一事實只讓七公子臉色鐵青之極,他剛剛獲得了突破,認爲可以一雪前恥時,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一個令他仰望的高手。雖然七公子從不服輸,但此時他深深的明白再打下去落敗的只會是自己。
蕭戰神情淡然,就像剛剛自己所造成的震撼根本不存在一般,目光落在了七公子的身上,他搖頭道:“力量倒是強絕,可是你境界實在是太低了,天劍威力雖強,但如果達不到靈劍之境,你一輩子都領悟不到什麼纔是真正的劍道。”
說完他扭頭看了一眼遁往虛空的落月,傳音道:“希望姑娘不要讓本公子失望纔是。”
落月壓下心中的驚異,衝着蕭戰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他的話。
蕭戰微微一笑,隨即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了七公子一人獨立於原地,怔怔出神,似乎在尋思着蕭戰剛剛丟下的那一句話。
天劍,靈劍!
天劍七公子非常的清楚,因爲此時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但是什麼是靈劍呢?
回想到剛剛蕭戰那令他都要產生臣服之念的恐怖劍意,他似乎若有所思,但是細細一想,又發現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七公子眉頭緊蹙在了一起,不過看着飛速趕至的春月宮一衆高手他冷哼了一聲,隨即人很快的離開了。
蕭戰很快就找到了仍留在春月宮的烏旦,隨後同他一起離開了春月宮。對於龍城蕭戰是陌生的,自然需要一個熟人,雖然烏旦這個傢伙極度的不靠譜,但是他也不想太過麻煩,再去另找一個嚮導。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烏旦在龍城的住處,烏旦雖然已經離開了龍城有半年的時間了,但是他在龍城的住宅仍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條。蕭戰剛一踏入這片住宅臉上就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因爲他發現這個出來相迎的管家十分了得,其實力竟然絲毫不比剛剛他遇到的七公子差。除了這名管家之外,蕭戰那強大的神識還發現了幾個隱藏了氣息的強大的玄武。
這一發現讓蕭戰對烏旦產生了好奇心,他感覺這個傢伙並不像其所說的一般只是烏囚所有子女中可有可無的存在。不過蕭戰並未去問烏旦,他感覺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營救諸女,哪怕這個烏旦想要造反都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從離開春月宮開始烏旦就一直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蕭戰,嘖嘖稱歎不說,這傢伙竟然還想拜他爲師。對於這個死纏爛打的傢伙,蕭戰將其一切的要求都給無視了,然後回到自己的住處,打算等候落月的好消息。
見廝磨硬泡沒有不起作用,沒多久烏旦就是去了興趣,他很快告別了蕭戰,說是要用烏眧的人頭祭奠自己的母親。
礙事的人走了,蕭戰也樂得輕鬆,他立時盤膝而坐,沉入了修煉之中。
蕭戰閉關修煉了,但是此時龍城卻是因爲他跟七公子一戰轟動了,雖然兩人交手沒有持續多久,但還是落在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對於蕭戰的身份無數人產生了好奇心,畢竟能夠與七公子相鬥,而絲毫不落於下風,這等實力實在是太過讓人震驚了,之前從聽說這麼一號人物,所有後人都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此時蕭戰正在閉關,他絲毫不知道,這次雖然儘量讓自己低調,但是同七公子的交手還是讓他變得高調起來,完全的事與願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