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蘭兒的選擇 教堂的屠殺
“母親啊!你莫要怪我!”輕按孃親額頭,使沉睡過去。看着三個表姐又開始相互爭搶手中的紙鶴,我不由一聲輕嘆:“嗨!無奈啊!先找到她們三人在說吧!”忽然,門外一聲慘叫,只見一人的身體被拋到我所在的二樓這麼高,表情慘烈。“嗯?熟悉的感覺。難道是……”心中瞭然,只聞樓梯之上傳來熟悉的踏步聲。
安培拉之中,瘋狂採購了快一天的三女終於覺得口乾舌燥。互相之間一合計,只剩下兩百金幣了。於是找了一家酒樓準備略作休息,緣分所致,竟是與我碰頭了。我微微一笑,紫蓮之中射出一道光芒將母親與表姐全部籠罩其中,隻身來到了門外。
“莎莎這是第幾個了?”蘭兒笑問道,“恐怕安培拉的牧師能賺不少錢了。”莎莎不屑道:“紈絝子弟,竟敢調戲我們。要是哥哥在這裡,下場可就不是被扔飛這麼簡單了。”說話間,樓上一陣紫煙升騰,煙霧瀰漫中,飄渺詩號響起。“紅塵冉冉紫煙秋,南風有意,蓮香寂染風流。一步開,一步落,璀璨星芒人間福禍,共飲笑奈何。”詩號聲中,樓下的賓客紛紛仰望,卻見一道震撼身影出現在面前。“是他!”“那個神級高手!”“天吶!那不是在街上引起騷動的……”樓下衆人本被剛剛三女手段驚得目瞪口呆,此時在一片沉寂之後,頓時化爲一片譁然。我毫不在意,向三女伸出一隻手,微笑道:“蓮風不落,想邀請三位小姐,有要事商談。”蘭兒一愣,隨即上前躬身道:“原來是救了我家柔月妹妹的高人。蘭若絲感激不盡。高人有請,我們敢不從命嗎?”就在我領着三人進入房中之後,樓下食客之中便有多人立刻離開現場,向着安培拉中心的教堂衝去。
房門關上,入目,便是三個正在玩鬧的孩子和睡在一邊椅子上的母親。蘭兒搶上前問道:“是你嗎?”“呵呵。”我向她眨了眨眼,“蕙質蘭心。”這個詞,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莎莎聞言一頭撲到在我的懷中:“真的是哥哥!哥哥你現在的模樣太帥了!別變回去了好嗎?”“好!好!”我拍了拍樹懶一般掛在我脖子上的女孩的小屁股,道,“哥哥暫時就這個模樣,莎莎你先下來,還有正事。”紫光消散,蕊芳與蘭兒抱起三位小表姐。蘭兒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母親,見她睡夢中,面容不住變幻,似驚恐,似哀怨,眼角含淚,轉身問道:“小夫君,真是怎麼回事?”“蘭兒你……”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我躊躇良久,無奈苦嘆一聲,一下子坐倒在一邊椅子上。“小夫君你……”蘭兒驚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能讓你這麼爲難?”莎莎拉着我的手惶恐道:“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嚇我!你別嚇我!”我直愣愣盯着她的雙眼,緩緩道:“嗨!這是一場悲劇啊!牽扯你我。詳情便是……”
蘭兒聞言,大驚失色,連連倒退,我飛身一把抱住她,把她懷中的嬰兒交託給莎莎。緩緩蹲下,讓她躺倒在我的懷中,直視着她的雙目,我問道:“現在,我的奶奶,我的至親,殺死了你的前夫。你要如何抉擇?”“你,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嗎?”蘭兒毫不迴避我的眼神,滿目的血絲。“嗯!你問吧,我都回答你!”“第一,殺我前夫的是誰?”“是我奶奶,沙菲爾。”“第二,她是爲誰殺我的前夫?”“我的父親,傲月天成。爲了奪嫡。”“第三,你是爲了傲月家的嫡子之位才成爲傲月天成的兒子的嗎?”“不是!”我堅定道,“是爲了挽救即將陷入危亡的蒼生。”“足夠了!”蘭兒從我懷中豁然坐起,“你不過是一場陰謀背後無心的受益者。況且那是你還沒降臨這個世界,何必爲凡人的爭鬥負責呢?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我現在的丈夫,而他已經是過去了!”蘭兒轉過頭,猛然吻上我的雙脣。
纏綿過後,我嘆道:“你我之間,真的會沒有隔閡嗎?”“連輩分之間的人倫我們都可以捨棄,難道我放不下這不屬於你的恩怨嗎?”蘭兒搖頭道,“人死如燈滅,我想爲他報仇,不是爲愛,而是爲一份人情。她是你的奶奶,何嘗不是我的奶奶,我前夫父親的妻子。我,兩不相幫,小夫君你呢?”“我……”我搖頭無奈道,“還能如何?兩不相幫而已。”我扶着蘭兒站起。蘭兒扶着我肩頭道:“你看,同樣的選擇,你我一同面對的,都是兩難的境地。”我一聲苦笑:“本該是我勸慰你,沒想到卻換成你勸我。”我就這般與蘭兒緊緊相擁,莎莎和蕊芳各自心知,抱着小表姐坐在一邊。三個小傢伙似有所感,竟是不哭不鬧,直到夜色降臨。
蕊芳扭過身看着自己的衣裙,又對着鏡子端詳着自己的容貌,笑道:“變成夫人的模樣,還真是有趣呢!嘻嘻,少爺,快叫一聲‘母親’來聽聽。啊喲!”話音未落,她的臀部便捱了結結實實一下。“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今晚的競拍,千萬不要給我弄砸了。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一擡手,眼前法陣憑空而起,“好了,這會將你們傳送到絲麗娜商會我和母親定好的包間內。我想你知道怎麼辦。”“那哥哥你呢?”莎莎問道,“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安培拉中的教堂,蓋歐扎克的勢力,我要他付出代價!就先從門外的螻蟻開始吧!”話音一落,陣法未能擴大,已經將幾人包裹在其中。我將母親收入蓮花之內,緩緩踏出了房門。
大廳中的食客正在用餐,忽然,隨着我身形走過,只覺狂風席捲,就連桌椅也被吹翻了。驟然推開店門,月光清冷,好似流水淌過面頰。夜色籠罩,星光低垂,天地之間,好似一團有生命的黑色正在緩緩涌動。我對着埋伏在四周的人馬,冷聲道:“你們不想傷及無辜,我也不想平添罪惡。教堂之前的廣場解決吧!”話音一落,周圍白光疾扇,照耀黑暗,數十名光明法師,上百名劍士以及百名身着麻衣、手持棍棒的男子紛紛現身。爲首的老牧師一手握着一本《聖經》,一手託着十字架道:“果然有神級高手的胸襟!請吧!”
廣場之上,周圍滿是朝拜光明神的信徒。廣場中央,高聳的光明神雕像約有十米,背生六對羽翼,手持法杖,面露慈悲之色,乍一見,竟讓我想起一人——準提!沒錯,正是這幅模樣,當年西方教騙走了多少東方子民。想到此處,對這小神的感覺更加厭惡。足一踏,我踏步飛身,衆人還未覺察出怎麼回事,朝拜的信徒,經都被送到了千米之外。巨大的紫色光芒瞬間整個教堂的一切全部籠罩。“神蹟!神蹟啊!”不知是誰第一句驚呼,信徒們開始紛紛叩拜神蹟的降臨。殊不知神蹟內部,更是神罰!
“你叫什麼名字?”那老牧師鎮定道。我手託紫蓮,衣袂迎風而舞:“蓮風不落。如何,聽到這個名字,能讓你們瞑目嗎?”“放肆!”那牧師怒道,“你用結界籠罩這裡,難道想對付我們整個安培拉所有的光明神教的勢力嗎?”“不需多言!”我冷冷一笑,“用血來回答吧!”“願主寬恕你的罪過。”那老牧師虔誠的禱告之後道,“雖然是別人有錯在先,你路見不平,可是你手段太過殘毒,還間接害了一位偉大的紅衣大主教,已經讓你的正義蒙塵了。最後的機會,只要你投降,接受神仁慈的洗禮,便可保住一命。”話音一落,只換來我雷霆之怒:“螻蟻放肆!”沒有毀天滅地的威能,以最直接的方式,詮釋最難以遏制的殺意。蓮花飄落,盤旋在我的周圍,每一片都是奪命的利器,隨着我踏步向前,收割性命!
“我與光明神教已經不死不休了。那麼……”我指着身前的教堂,“先從這裡開始吧!”“阻止他!阻止他!不要讓他進教堂!”那老牧師叫着,身先士卒,捧起胸前十字架,吟誦道,“神愛世人,用仁慈的教化洗滌罪惡,封鎖一切瀆神的存在。聖光十字鎖!”話一落,十字架衝出巨大光輝,在空中形成巨大的金色十字,遮天壓下。不料我指尖一彈,一朵花瓣緩慢飄起,接觸瞬間,金芒應聲而散!“怎麼可能!”那牧師驚呼一聲,“他居然這樣破解了神器的攻擊!快!快阻止他呀!”衆人這纔回過神,開始了瘋狂的猛攻。“火神之咆哮!”“高級魔法,雷鳴六道炮!”……法師釋放魔法之際,劍士同樣不甘示弱。“聖光之劍雨!”“旋風十字斬!”“破風斬千軍!”“橫掃天下!”……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中,數十道光芒,魔法與鬥氣混雜,齊齊落到我的身上,拖着長長的光芒交匯成一點。巨大的威力,讓足下的廣場瞬間灰化。我緩緩擡頭,看着上空華麗絢爛的光彩再難寸進,冷冷一笑:“與你們的神,一同埋葬吧!”語一落,一片花瓣猛然撞擊光芒交匯的中心,彙集了數名劍皇大魔導師的鬥氣與魔法產生的力量竟是改變軌道,在衆人猝不及防之下向着那光明神的雕像撞去!“不可啊!”一名傳麻衣的大漢一聲驚叫,已是救之不及。宏偉雕塑,裂痕遍佈,轟然坍塌了。遮天煙塵升騰而起,煙霧中,數百名手持大棍的麻衣者瘋狂向我撲來!
“轟”一聲巨響,震開煙霧,在我的護身氣罩外圍,那些描繪着精美條紋的巨棍閃爍着奪目的白光,竟是純淨無比的光系能量!“爲了神!”“爲了光明神,殺掉惡魔!”“殺呀!”……瘋狂的呼喊,哪怕被我的護身氣罩餘威震得筋骨碎裂,也不後退分毫,這些人簡直就是死士,一波接着一波衝上來。看着同伴被震成漫天血肉,竟是無動於衷,不知退步!“簡直就被洗了腦一樣!”我此時才真正詫異於他們信仰的狂熱最後一名麻衣者衝上來,巨棒夾帶生命能量,轟然砸下,我猛然收斂氣勢,護身氣罩應聲消解。“嘭!”巨棒砸在我的手上,巨力被我順勢泄如大地。地面震顫不止,我腳跟之後的一塊土地更是塌陷百丈!“告訴我,你們是誰?”我冷聲道,“你們是如何修煉的?”那人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眉宇間剛毅非常:“我們是狂信者!惡魔,我們的力量來自與我們對神狂熱的信仰,你休想得到!啊!”一聲狂嘯,此人眼見沒有生還希望,竟是自蓋天靈!我沒有阻止,眼看着鮮血飄散,成全他最後的信仰。看着周圍堆積的屍骸,鮮血浸染的黃土,我忍不住喟嘆:“竟能讓人類對你信仰至此,光明神,你足以讓聖人讚歎!”
一步血,一步罪,即將開啓一場驚世屠殺!生母受辱,我怒衍修羅,一意斬斷因果!陣法之外,毫無任何不妥,一片歌舞昇平。陣法之內,已然生機斷絕,演化末日血災。陣內陣外,宛然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是我精心爲你們準備的死亡之宴!”每一步踏出,花瓣飄灑,瘋狂收割衆人性命,“享受吧!”魔法,刀劍,難近十步之內,一叢叢爆開的血霧,隨着我的踏步不斷鋪紅道路兩端。那身着黑衣的高級牧師眼看一批批人衝上去都是送死,慌忙轉身,衝到殿內的神像之下。一轉神座底盤,神臺移開,竟是露出一條密道。“嗯?你走得了嗎?”我渾身身爲一震,周圍空間爲之一凝,所有人身形皆是停滯在了原地。就在我破開地面而下後,盡數化爲湮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