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趙天遭劫難 烏家起風雲
趙穆的報復很沒有水平。真的,這個傢伙的計劃是先幹掉烏家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烏應元,然後挑起烏家的內亂。趁機吞併烏家的產業。當然,這個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整死我們兩個。不過現在趙穆還有一個顧忌,那就是劍聖柳生劍影。這樣的存在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但是看着兒子在牀上昏了再醒,醒完了再慘叫到昏過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爆炸了!憤怒、怨恨和嫉妒如同野草一樣不斷充斥他的內心。這個時候一個人如果不選擇瘋狂,或許只有選擇死亡了!趙穆走進密室,打開牆壁上的一個暗格,裡面整整齊齊排列着上百瓶藥劑。我湊到芳的耳邊:“芳兒想不想玩一個有意思的遊戲?”“什麼遊戲?”“我們待會兒把這裡的藥瓶裡的東西不管藥效怎樣全部混合在一起,然後給那個該死的趙天灌下去,怎麼樣?”芳兒嬌軀一顫:“這太狠了吧!”“好姐姐,有人準備對我們的老爹下毒了。難道我們不能要點利息嗎?再說了,我給留下一個完整的靈魂就不錯了。上午他看芳兒的眼神,我真想……”“好了!”芳兒滿目溫柔嬌媚地看了我一眼,“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此時,趙穆握着手中的一瓶藥,陰狠狠地笑道:“七花醉,七種毒花提煉而成的劇毒,見血封喉,死後狀態猶如醉酒而死一般。烏家家主,我要你爲那兩個小賤人付出代價!你知道怎麼做。”黑暗中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一聲不吭的接過毒藥,又化入了一片黑暗。看樣子這個傢伙是個職業的刺客,或者說是趙穆培養的死士也說不定。
我和廷芳相視一笑,各分出一個分身,跟隨着這名黑衣人而去。然後見趙穆走向前廳,我們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密室。廷芳看着這裡堆滿的金銀珠寶,珍品古玩,甚至有寶刀利劍,頓時兩眼冒金星,取下脖子上的葫蘆就開始玩兒命的往裡面裝。我在一邊取了個花盆,看也不看裡面的玉石假山價值多少,隨手拔起來丟到了一邊:“芳兒,來幫忙啊!”“等一下,等一下啦!”芳兒捧着一顆拳頭那麼大的珍珠目不轉睛地盯着裡面流動的縷縷光華,“沒見我現在正在忙嗎?”我苦笑一聲:“好芳兒姐姐,從小到大我給你的珠寶都夠堆成山了。你怎麼還會喜歡這種東西啊。”“這不一樣。”芳兒頭也不回的說,“那是你給的,人家拿到的時候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可是現在這可是無本的買賣啊!看樣子這顆珍珠一定是趙穆的寶物,我要把它磨成珍珠粉,然後用它在地上寫上一個大大的‘蠢’字,保管氣死他!”我抱着大堆的藥來到她的面前:“氣不氣得死他我不知道,可是我覺得這絕對夠毒死他全家的。來吧,這百來瓶是你的任務。”芳兒玉手一拍,愣是把一顆滾圓的珍珠打成了粉。然後將粉末拋到空中,手指上一道劍氣閃過,珍珠粉被擊散落下,化爲一個巨大的“蠢”字印在牆上。然後她滿意的拍拍手,開始學着我把大瓶大瓶的藥往面前的花盆裡倒,揮着一根千年古鬆做的柺杖用力的攪拌起來。趙穆可不知道自己的密室裡正在發生怎樣人間慘劇,那些他睡覺前不看兩眼一定會做惡夢的絕世收藏被洗劫得乾乾淨淨。一鍋子冒着綠泡的湯藥已經給他的兒子準備好了。簡直就像邪惡的巫師調試魔法藥劑一樣的場面詭異而恐怖。
我和芳兒捧着一大瓶自寶貝,運起“迷宗一笑”步法,躲開了所有的守衛,徑直來到了後院趙天的房間。這位大少爺正在有氣無力地哼哼,看樣子早就慘叫的筋疲力盡了。我們像是鬼魅一般憑空出現讓他措手不及:“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你們……要幹嘛……”我把裝藥的青銅容器“嘭”放到地上,濺起的水珠把木頭做的地面化開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坑洞,看得趙天膽戰心驚。不過他至少還沒忘記怎麼叫救命。就在這傢伙氣運丹田即將喊出他人生最有威力的一聲“來人”的時候,芳兒眼疾手快,一指劍氣點在了他的咽喉上。這運足氣力的兩個字被生生憋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噴出兩口鮮血。芳兒心生不忍:“弟弟,他是不是太可憐了?”我笑道:“那芳兒你說怎麼辦?放了他?”她使勁甩了甩頭:“我的意思是趕快把這桶短命銷魂湯給他灌下去,超度他早登極樂,免去這紅塵中的苦難吧!”說完還虔誠的做了個祈禱的手勢,嚇得我心肝直跳:果然!這一盆子東西的毒性絕對比不上婦人心!
趙天連連後退卻逃不出我們的魔爪。我們用四條一寸粗的麻繩很是麻利的把他的四肢捆在了大牀的四個角上,然後開始了慘絕人寰的虐待。廷芳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巨大的漏斗,小的一頭插在那個可憐蟲的嘴裡,然後回頭嚷嚷着:“快點!快點!”我只覺得脊樑骨一陣發寒,這個小魔女什麼時候有這種潛質了?不過我還是選擇尊重她的意思,念着大道保佑,給這個趙天灌了一肚子“芬達”。直灌得他白眼直翻,臉色淤青,周身都在不自然的顫抖。廷芳是在看不下去這口吐白沫的噁心場景,抱起我就衝出了屋子。我們兩人隱去了身形,開始繼續在趙穆府上晃盪,看看還有什麼可以撈的。
另一邊,我們二人的分身一路跟蹤那名刺客,直跟到烏家的後院。那名刺客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取出一口匕首,然後拿着毒藥醮在上面塗抹均勻,手法極爲熟練,一看便是專業。兩個分身相視一笑,由我的分身變做父親的模樣,廷芳則進屋裡開始與父親詳談。很明顯,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烏家脫胎換骨的機會。要是父親有什麼不測,我們兄妹在衆人眼中便處於絕對的弱勢。四歲的我便可以展現雷霆手段,將一幫子不忠於烏家的蛀蟲全部剃掉。所以,我的分身會造成父親被刺殺的假象。而父親本人則必須隱藏一段時間了。看着這個殺手蒙面黑衣,匕首都是黑色的金屬打製的,在夕陽下居然不會反射任何光芒,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烏家大園。變作父親的分身端着一個一杯茶坐在窗前懶洋洋地曬着太陽,被他從背後一擊斃命。然後這個傢伙從容而逃,整件事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過於順利了。
趙穆的府上,我和芳兒已經從後院晃到了前廳,清楚地聽到後院趙穆被兒子的死狀擊得崩潰的混亂,趙家上下已經亂作一團。忽然,我頓住腳步:“芳兒,似乎有人在叫救命呢。”“是爲那個少了半條命的鉅鹿侯吧。”芳兒幸災樂禍的說。“不對!好像是女孩的哭聲。”我微微搖頭,“說不定是被擄來的女子。走,我們去看看。”果然,當我們趕到偏廳的時候,兩名十六七歲的女孩正被綁在柱子上,嘴角帶着血漬,臉龐紅腫,明顯剛剛被人抽了耳光。芳兒見其中一人已經昏迷,連忙一道劍氣割斷繩索,將兩人放了下來。還清醒的丫頭看到我們憑空出現竟然沒有害怕,跪地就拜,直呼“小神仙救命!”我揮手度過去一道金芒,讓她們的傷勢瞬間恢復。芳兒把剛剛甦醒的那個女孩子扶起來,道:“我看現在這裡太亂,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回烏家去好了。”我卻搖了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烏家一定已經大亂了。不過,現在回去,那些傢伙的真是面目還不能完全暴露。我們要控制局勢太過於麻煩。不如明天回去,到時候他們狗咬狗也咬得差不多。”芳兒微微沉吟:“這樣啊。那就讓分身暫時護衛一下母親吧。那我的二十名侍女有兩位師傅照顧,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可我們現在去哪裡落腳呢?”“我看,質子府吧!”我冷冷一笑,“明天,等我掌控了烏家,也就是時候讓神教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