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朝子民就這樣死在一個血人的手中吧。
“皇子,皇子,巫孃的馬車已經到了城外,讓奴才速來傳命,將血人往城外引去。”
皇子得令,命五千精兵全都騎上戰馬,全城百姓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踏出家門半步,警戒在前,皇子帶着騎兵在後,故意在血人前面鬧出大動靜來吸引他的注意,快速的往城門口奔去。
血人的目標就是皇子,在鎖定皇子所在之後,血人的行動速度也是飛快,爲了保護好皇子的安全,騎兵手中的長箭就從來不敢停止過,饒是這樣,還是有不少騎兵被血人抓住,在半空中就撕成碎片。
這種慘無人道的殺人方式也是那些騎兵們第一次見到,驚恐之餘他們更是不敢停留,生怕下一秒就是自己命喪黃泉。
當皇子帶着剩餘的幾十個騎兵來到城門口的時候,血人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城門外,巫孃的馬車卻還沒有趕到。
皇子和其他幾十個騎兵早已經渾身是血,全都是那些被血人在半空中將他們殺死的人身上撒下來的,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血人看起來更加興奮,渾身的筋脈全都顫抖起來,促使血人更加興奮。
皇子的戰馬在一點點的後退,可是其他騎兵已經沒有勇氣再往前面衝了,所有人都在後退,可是血人卻在一步一步前進。
皇子性命垂危,可巫娘卻還不見蹤影,怎麼辦,現在皇子也是一籌莫展。
就當血人的手已經掐住皇子的脖子時,一道優雅的笛聲突然從城外傳來,聽起來十分悅耳,但是曲調十分怪異,絕對不是大朝所習慣的曲調。
曲調抑揚頓挫,猛然揚起,又驟然下降,卻是和至尊受祭的時候的吟唱聲十分相似,輕而易舉的就能抓住所有人的心。
當曲調揚上去的時候,所有人全都是面色一痛,似乎被人用力的抓住自己的心一樣無法喘息,一直等到曲調降下來的時候,他們才能鬆一口氣,但是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也的確是讓人有點無法承受。
而此時的皇子也是猛然發現,面前的血人居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變成了一樁木頭似的僵硬在那裡。
而不遠處的馬車也是緩緩駛來,一個面容蒼老的女人站在馬車上,看起來要有將近百歲的高齡。
“巫,巫娘。”皇子一下子跪在巫孃的面前。
巫娘看着那個血人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有些事情她可以插手,有些事情卻是絕對不允許她插手的,就如現在的這個血人。
血人一出,人間災禍也就跟着發生,憑巫娘現在的能力,她也是迴天乏力,不能再多做些什麼。
“求巫娘救我大朝一命!”
皇子攜身後的幾十名騎兵一起跪在巫娘面前,只求她能把血人處置掉。
巫娘是大朝創建之時的巫師,一代一代傳下來也要有十代之餘,如今的巫娘全都退隱到皇陵之中不問世事,如今若不是大朝遇到滅頂之災,皇子也不會將巫娘請出來的。
如果就連巫娘也選擇袖手旁觀,那恐怕整個大朝是真的保不住了。
“既然已經插手,那就沒有再退後的餘地,一切都是罪孽,一切終究逃不過因果。”
巫娘當即命人在城門口展開了一場法事,就是用來封禁血人。
那場法事聽說足足做了七七四十九天,在最後一天晚上,巫娘瞬間身形佝僂,整個人似乎就變成了一架被皮裹着的骷髏一樣讓人恐怖。
巫娘耗費了自己所有的法力將血人封印,至少千年之內,這個封印都不會被人解除,所以大朝人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但是巫娘還是把一個隱情告訴了皇子,那就是這個血人,其實就是他的父親,大朝的至尊。
血人一出,那也就證明至尊已經形同妖化,誰也沒有能力再把至尊喚回來,而且,血人現在只不過是沉睡,千年之後只要沒有人觸動血人的陵墓,那它就會一直沉睡下去,一旦讓血人觸及到任何生人的氣息或者鮮血,它都會從沉睡中驚醒,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但那已經是巫孃的身外事,和她無關了。
事情已經如此,巫娘也是拼盡全力,皇子把血人按照至尊的禮儀埋葬,而這個夜明珠,就是阻斷血人和外界有所聯繫的封印靈符。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如今這個封印靈符居然會被挖出來,那也就是說,血人已經接觸到生人的氣息,恐怕此時人間的某個地方已經亂成一團了。
“那怎麼辦,那個血人手段如此殘忍,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看到輪迴鏡中已經化爲普通的鏡子,凌瀟瀟滿臉氣憤的喊叫着,她最是看不慣這種古怪東西在人間作亂,有那個能耐就找她來比試比試,何必老是去爲難一些普通人。
故事已經看完了,阿光將夜明珠收起來放在自己的口袋中,“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先走了。”
眼看着阿光就要上樓,凌瀟瀟卻搶先一步來到他的前面,“哎,等等等等,你就這樣走了?封印血人的印記就在你的手裡,難道你不應該去將血人封印住嗎?”
“這個封印只能使用一次,難道你不知道嗎?”阿光的話讓凌瀟瀟竟無言以對,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四喜,你說怎麼辦?”凌瀟瀟又開始找四喜做幫手了。
四喜滿臉平靜,“人間的事情自然是由人間的人去處理,瀟瀟,你是妖,還是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想不到四喜居然也這樣說,凌瀟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喜,我是妖,可我還有一顆愛人的心,你呢,你可是人,而且還有法力,難道你也想袖手旁觀嗎!”
的確,四喜知道自己是人,可他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如今長生門已經不在,他只不過就是一個早已經在幾百年前死去的人而已,現在過分插手人間的事情,只會導致人間大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