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酷似蘇晨的人究竟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四喜和凌瀟瀟已經落到他的手中,而他還想要奪取兩個人的力量。
當初四喜被困在水牢的時候,他就飽受折磨,不是因爲身體,而是因爲心靈。
從小到大,四喜都是在楚長生如父如師的教導下長大,對楚長生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而且楚長生也是有絕對的號召力,讓四喜對他深信不疑。
因爲楚長生那一身正氣,讓四喜爲之折服,他也是知道,在這個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哪個人會比楚長生還要讓他欽佩的。
所以,四喜對楚長生的依賴已經超越任何人,當楚長生拿出赤火長鞭要將四喜驅逐出長生門的時候,他心中的痛苦也是難以想象。
但是四喜想不明白,楚長生對他一向嚴厲,卻也不是一意孤行如此執意,因爲這次楚長生完全沒有聽四喜的解釋,拿出長鞭就要將他驅逐出去,四喜心中的委屈無處發泄,他又怎麼會甘心呢。
在水牢中浸泡着,身上的痛苦讓四喜無法集中精神,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甘心,越是想要爲自己辯解一次,他要讓楚長生明白,自己從來沒有二心,一心一意只是把長生門當做自己的家,永遠都不會想要離開。
所以,四喜便想要離開,離開水牢是當務之急,可是水牢且不說看管嚴厲,就連這個水牢的禁錮,四喜也是難以逃脫的。
後背上的腐蝕讓四喜痛苦不堪,越是如此,他越是無法彌補心中的痛楚,竟然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雙手居然可以從手銬中鑽了出來。
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也使得四喜的手背上硬生生被劃掉一層皮,頓時血肉模糊。
這一切都不重要,四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楚長生爲自己解釋。
當他從水牢中逃脫之後,就直接往楚長生所在的房間逃去,他有千言萬語要說給楚長生,把自己的所經歷的一切,還有長生門後來的變故全都說出來,一定要讓楚長生提前做好準備。
可是當四喜剛剛來到後院的時候,楚長生已經站在後殿臺階之上等着他了,迎風而站,面無表情,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就已經無聲的宣告,四喜的行爲已經觸及楚長生的底線。
“四喜,你可知罪!”
四喜聞聲趕緊跪在地上,“師父,四喜,四喜心中委屈!”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逃出水牢還張口說自己冤枉!從今日起,我長生門再無你這樣的忤逆弟子,你可以走了!”
四喜還想要解釋什麼,一路跪行到楚長生的跟前,可他連讓四喜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一掌拍在四喜的額頭上,四喜的身子就倒飛出去,直接落到後殿百米之外的懸崖之下。
當四喜終於有實地感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個和蘇晨極爲相似的黑衣人想要吸取凌瀟瀟的力量,便趕緊出手相救,卻沒想到連自己也因此而遭到毒手。
就在黑衣人加大力量想要奪取四喜和凌瀟瀟身上的法力時,突然之間從四喜的身上迸發出一道極爲亮眼的光亮,而且就連凌瀟瀟的身上也是出現同樣的光芒,但是看起來要比四喜身上的更爲細膩一些。
猛然間,四喜身上的光亮一下子衝擊到黑衣人的身上,他的手掌立馬感覺到一股針扎般的疼痛,無奈之下,他只好立馬收手,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都已經變成黑青色,彷佛是受到重創一般,整個手掌連同手臂的骨頭都已經酥麻。
擡頭一看,從四喜身上迸發出的光芒直接將四喜的全身包裹住,就像是一個半透明的保護罩一樣把他保護在其中,這倒是讓黑衣人有些好奇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黑衣人自言自語的說着,絲毫都沒察覺到四喜身邊凌瀟瀟身上的白光已經變的越來越濃郁。
猛然間,凌瀟瀟身上光芒瞬間收斂,一下子直衝上天,而在光芒之中居然漸漸顯露出一個白色的身影,身影越來越清晰,漸漸的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居然是凌瀟瀟的母親,九尾狐仙!
“是你!”黑衣人顯然是認識九尾狐仙的,甚至在看到她的時候還頗爲驚訝的後退一步。
九尾狐仙滿目威嚴,厲聲喊道:“是誰,居然敢傷我孩兒!”
黑衣人顯然被震懾到,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冷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九尾狐仙的一縷虛影而已,就憑你,還想將我震懾住嗎?看招!”
沒有任何預兆,黑衣人就飛身撲了過去,不過黑衣人來勢洶洶,九尾狐仙也是絲毫都不畏懼,大袖一揮,一道帶着七彩光芒的利光隨即射出,直接擊中在黑衣人的腹部,只聽到他痛呼一聲,便消失在前面濃重的白霧中,進而消失不見。
在確定黑衣人離開之後,九尾狐仙目光溫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凌瀟瀟,伸手輕輕撫摸過凌瀟瀟的臉頰,便化作一團七彩光芒從半空中緩緩落下。
七彩光芒落到凌瀟瀟和四喜的身上,兩個人眨眨眼睛,一臉疑惑的從地上坐起來,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九尾狐仙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四喜,我,我們這是怎麼了?”凌瀟瀟揉着有些發疼的腦袋問道。
四喜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圍,“別說了,我們好不容易躲過一劫,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四喜帶着凌瀟瀟在這個被濃霧包圍的山林中兜兜轉轉走了好久,卻始終都沒有找到一個離開的方向,反而是凌瀟瀟早已經一臉不耐煩,畢竟這個地方她可是要比四喜熟悉的多。
“你行不行,不行就我來,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閉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你說你還在前面帶什麼路啊,我們都原地轉圈好幾次了。”
凌瀟瀟的一臉不耐煩也是讓四喜頗爲尷尬,只好閃身到一邊,乖乖跟着凌瀟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