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又恢復如常,乾淨的牀鋪,封閉嚴實的窗戶,鐵柵欄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這裡就是喬志林生前所住的病房,你們要看就趕緊看,我先走了。”醫生生怕會沾染上晦氣一般,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裡。
四喜站在門口,還在回想着剛纔的事情,剛纔他所看到的應該就是喬志林死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可是他怎麼會看到呢,難道喬志林的魂魄還在這裡,是他指引着自己看到他死前的經過嗎。
喬志林是想通過這個情景告訴自己一些線索嗎,走進病房之後,四喜一把將病房的門關上,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
“你是說,喬志林給你託夢?”凌瀟瀟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雖然這個事情很讓人驚訝,但是四喜還是十分肯定的點點頭,他可以非常肯定,剛纔的一切就是喬志林的魂魄所爲,他一定是想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那問題在哪裡呢?”凌瀟瀟往牀上一躺,索性就閉上了眼睛。
“你這個決定是錯誤的,這樣做只會讓公司倒閉!”
偌大的辦公室中,喬志林一臉固執的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面前則是和他模樣有幾分相似卻已經雙鬢斑白的老人。
“爸,不要再拿你的想法來左右我好不好,我可以很肯定的對你說,這個案子我已經想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我保證絕對不會出錯的,行不行!”
原來站在那裡的人是喬餘英,不過顯然現在正是喬餘英和喬志林爭吵的時候,而且喬志林明顯佔下風,他是根本就爭不過喬餘英的。
喬志林摔門而出,滿臉的失望,又是這樣,已經記不清楚是第幾次喬餘英將自己滿腔的信心澆滅了,他簡直都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喬餘英親生兒子,爲什麼他每次都要在自己最高興的事情打擊自己,這種迎面澆頭的挫敗感讓他真的很受傷。
但是沒有喬餘英的支持,喬志林什麼都做不了,他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風光無限的總經理,可手中卻一點實權都沒有,做任何決定都要經過喬餘英的點頭,這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
事已至此,喬志林徹底頹廢了,他沒有了激情,沒有了鬥志,決定沉淪。
“喬志林,你如果不爭氣,那就別怪我把喬氏公司拱手讓給別人,我的確是在打擊你,你如果不服氣就拿出一個總經理該有的樣子,拿出一份無懈可擊的案子出來,別總是一副我打擊你的樣子,如果你的案子真的那麼完美,那就別讓我挑出毛病!”
喬餘英的話還在喬志林的耳邊迴響,可面前卻只剩下喬餘英的靈位還有一身黑衣的喬志林。
爸爸死了,全都是因爲那個奇怪的盒子,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盒子,替爸爸報仇!
凌瀟瀟猛然從牀上坐起來,就好像是經歷了一番辛苦的打鬥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四喜也是猛然說道:“我又夢到喬志林了。”
說白了,喬志林就是想讓凌瀟瀟和四喜趕緊找到那個盒子,只要找到那個盒子彷佛一切謎團都會解開一般。
可那個盒子又到底在哪裡呢?
喬志林死後他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醫院裡留着,也沒有人過來認領,所以凌瀟瀟和四喜也是輕而易舉的就把他所有的遺物都翻找了一遍,沒有看到所謂的盒子,也沒有猩紅色玉雕的下落。
“看來,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蘇晨曾經說過,窮奇是惡神,它怎麼會甘心讓自己遺棄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儲物室裡,既然爲惡神,自然也是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那個人肯定也是醫院裡的人,我們先從這裡的工作人員下手吧。”
站在醫院的走廊中,四喜的雙眼緊盯着每一個從自己面前走過的醫生護士還有護工,可整整一個上午的時候,他卻一無所獲,沒有一個人的身上帶着窮奇兇惡的氣息。
“難道我們找錯了方向?”中午時候,四喜和凌瀟瀟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院子里正在隨意散步的患者們,心中卻是十分的疑惑。
怎麼可能呢,當初那玉雕喬志林那麼看重,他又怎麼會捨得將那個玉雕在住院以前不帶在身上呢,平時那些護工和護士醫生們和喬志林接觸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他們纔有機會能看到那個玉雕的存在,也只有他們是最容易被玉雕蠱惑的。
如果不是他們,那還會有誰呢?
不遠處,幾名病情較輕的患者正在玩球,你拋給我,我拋給你,明明是最無聊的遊戲,他們卻玩的津津有味。
四喜看着,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羣瘋子,快點放開我!”
喬志林被兩名護工拖行着在走廊中前行,他的身子倒退着,一些力氣根本就使不上,所以也根本就無法掙脫。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叮噹一道沉悶的響聲,衆人聞聲一看,居然是一塊猩紅色的玉雕。
在看到那枚玉雕的時候,喬志林簡直就跟發狂一般奮力的掙脫了兩名護工的束縛,拼命的想要跑過去將玉雕抓住,可就在喬志林的雙手快要觸及到玉雕的時候,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枚玉雕被另外一個人撿了起來。
“糟了!”四喜猛然驚醒,原來剛纔他是睡着了,“那枚玉雕在喬志林住院的當天就暴露了,不僅是醫生和護士,我們也要把整個醫院的所有患者們都檢查一遍。”
四喜記得,當時他清楚的看到,那雙落在喬志林面前的腳上,穿着的是病號服的褲子,那也就是說,撿起那枚玉雕的人,是一名患者。
“你還記得,我們剛剛來到這家醫院的時候,在住院部的上空所蒙上的那層黑氣嗎,難道就是那玉雕弄出來的?那它的威力也太大了點吧。”凌瀟瀟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畢竟她現在可是七尾狐仙,就憑她現在的本事都不能製造出這樣嚇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