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請,爲什麼你會落到水裡呢?”此時幾個小孩子的注意力全都被陳文定的故事吸引了,聽到這裡,才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陳文定很是神秘的湊到那幾個小孩子的中間,神秘兮兮的說道:“那是因爲我小時候非常不聽話,因爲經常大喊大叫,就被那個女鬼給盯上了,她想要騙我到水裡把我淹死,幸好我的護身符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小孩子們頗有領悟的點點頭,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也沒有什麼精神聽後續故事了。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不聽話的小孩子們你們也該睡覺了,趕緊睡吧。”陳文定率先打了個哈欠,其他幾個小孩子也是忍不住打哈欠起來,揉揉睡眼,各自回到父母身邊,還沒有說上一句話便趴在那裡睡着了。
看到那幾個小孩子全都睡着了,陳文定也找了個地方趕緊睡覺去了,閉上眼睛,他把自己剛剛沒講完的故事,用做夢的方式在夢中重新演繹了一遍。
陳文定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入水中的,因爲那個水潭就在山崖之下,就連一些成年人都不敢從山崖上跳下去,可偏偏當時還沒十歲的陳文定就落入到水中了。
那時纔不過剛剛入冬的時候,陳文定的孃親讓他去給剛剛離家的父親送衣服,誰知道一去不復返,陳文定消失不見了,而他的父親也從此了無音訊,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據和陳文定父親一起離開村子的村民們說,當時他們是一起離開的,可是越往前走,陳文定的腳步越來越慢,開始大家並沒有察覺到,可等他們察覺到陳文定父親有點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了。
陳文定的父親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趕緊去方便一下,衆人還嘲笑他懶驢上磨屎尿多,在一片哈哈大笑聲中,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陳文定的父親鑽進山林中,就再也沒出來。
當陳文定父親的同伴都趕回村子裡報信的時候,陳文定還沒有回來,孃親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村長趕緊組織全村的人上山尋找,足足找了五天的時間,這纔在山崖邊上,看到那個水潭中有一個人影浮動。
當時人們都還在懷疑,陳文定是絕對不會上山的,因爲雖然是初冬時候,可是村長早就說過了,小孩子還有單獨的大人不管是誰都絕對不能隨意上山,尤其是在山崖邊,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情,絕對不能在村子裡發生。
可誰也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陳文定的父親不見了蹤影,就連他也平白無故的落入到水中,完全喪失了記憶。
陳文定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掉下山崖的,但是他卻說出了自己聽到女人的聲音還有見到女鬼的事情,可是村長卻斥責他胡言亂語,說他發燒燒壞了腦子,就會說一些嚇唬人的事情。
爲此村長還讓大夫硬生生的給他灌進了三大碗藥湯,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提起自己遇到女鬼的事情了。
而就連陳文定父親的失蹤也變成了人人避而不談的秘密,心知肚明卻誰也絕口不提。
因爲父親失蹤,陳文定的母親心不在焉,突然看着海水大喊着陳文定父親的名字,一頭栽到海水中,就再也沒人見過他的孃親了。
父親和母親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陳文定也曾經想過去尋找,卻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當時他年紀還小,既不會打獵,也不會打漁,索性村長就給他買了一大堆書,就讓他專心讀書上學堂算了。
沒想到陳文定也的確是有出息,十年的時間居然就熬出了一個秀才的名聲,這怎麼不是全村人的榮耀呢。
揹負着全村人的希望,陳文定離開了家鄉,踏上了異地求學的道路,但是他的心中始終都有一個希望,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是一份心中的固執,也算是陳文定的執念,所以他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會放棄任何和自己父母相遇的機會。
就像現在這樣來說,陳文定故意在晚上講鬼故事,其實就是想要吸引那些不乾淨東西的注意力,說不定他們晚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自己有一絲希望可以見到自己的父母。
不管是人是鬼。
可是那天晚上,陳文定還是沒有如願,他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卻是遇到了一個完全沒有想到的人,就是那個曾經在皚皚白雪中出現的白衣女子,依舊是白色的衣裙,明媚而沒有溫度的笑容,冷冽的雙眸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塊寒冰將人從頭冷到腳。
“你是誰?”陳文定警惕的問道。
白衣女子站在山崖之上,明明相距甚遠,卻好像近在咫尺一般,白衣女子的一個眼神,都可以清晰無比的出現在陳文定的眼前。
“我?就是你曾經的救命恩人,你難道忘記了嗎?”白衣女子的臉上出現一絲狡黠的笑容,頓時讓陳文定的心中警鈴大作,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陳文定既然想要見到自己的父母,自然也是做過不少能夠接觸到鬼神的事情,可是沒有一次是能見到自己父母的,不管見到什麼怪物,這個白衣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距離上一次他們相見,似乎都已經過去了十年的光影。
“你爲什麼還會找上我?”陳文定以爲,那個白衣女子就是山上的妖怪,如今自己都已經離開了山村,她爲什麼還要跟着自己呢。
白衣女子搖搖頭,看着陳文定問道:“我的心願就是你,你若是走了,我怎麼還會留在那裡呢,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守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離開。”
“你爲什麼要對我死纏爛打呢,你我的目的各不相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趕緊離開吧,說不定就是因爲你在,所以我纔不能見到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