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四喜擡手敲了一下揹包,裡面看起來十分鬆垮,似乎就是一個空書包似的。
羅小天趕緊躲到了一邊,急忙說道:“那都不過是我平時要用的東西,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四喜一愣,便看着羅小天大步往外面走去,急匆匆的樣子似乎片刻都不想耽誤似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本來羅小天的同學出事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一直磨磨蹭蹭的人,好像就是他啊。
按照羅小天的道行他是根本就無法進入半步多的,四喜正要施法將自己和羅小天送到半步多的路上時,羅小天卻自己拿出了一道靈符,隨口唸出一道咒語,直接將靈符往自己的身上一貼,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而羅小天的動作看起來那麼熟練,簡直要和四喜向媲美了。
不得不說,麼長時間沒見,羅小天的道行的確是增長了不少。
走在半步多的路上,羅小天一句話都沒說,就算是四喜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羅小天也是簡單的點頭搖頭或者恩來回答,這樣看起來,他也是的確很擔心自己同學的安全啊。
此時的輪迴客棧中,陳昊天還在被外面那個巨大的黑影所吸引着,那個黑色的影子似乎也是發現了陳昊天的注視,正一點點緩緩的從黑暗中向輪迴客棧移動,而黑影的目標,就是陳昊天。
陳昊天的內心十分渴望黑影的快點到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黑影現在的心理變化,在這個輪迴客棧中,有黑影害怕的東西,所以它爲了不引起黑影的注意,只能一點點的靠近。
陳昊天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手指死死的抓在牀頭上,之間深深的嵌在木頭之中,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猛然間,陳昊天的房門被人打開了,阿光急站在門口,擡頭一看,陳昊天躺在牀上一直在盯着天花板看。
“你在幹什麼?”阿光冷聲問道。
陳昊天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我在想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不對嗎?”
除了思考這件事情,陳昊天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理由。
阿光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響聲?”
“什麼響聲算是奇怪的?”陳昊天擡起頭來看着阿光,“在這個輪迴客棧,甚至整個半步多裡,可以聽到的聲音都是不正常的,比如你,在跟我說話的暗光,還是一個竹竿變成的。”
阿光的眼眸頓時冷了下來,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都能讓陳昊天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之氣。
陳昊天也是不以爲然,繼續說道:“我說的沒錯,這也是事實,難道我還不能說了?”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不過卻沒有人會繼續聽了。”嘭的一聲,阿光將陳昊天的房門關上,徑自往外面走去。
在陳昊天房間的外面第三個房間前站定,阿光擡手敲了敲房門,房門被人打開,露出素兒那白衣飄飄的身影,“有什麼事情嗎?”
阿光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剛纔說到的怪聲音,是隔壁房間有人用指甲在抓牀頭,不過現在他不會那麼做了,你可以繼續休息。”
說完,阿光就徑自往外面走去,素兒看了一下阿光的身影,緩緩的將房門關上。
這輪迴客棧的一切,都太奇怪了,處處都透露着詭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面具,看起來很簡單,卻讓人有點心中不安。
比如現在坐在客棧中的蘇晨和站在一邊的阿光。
其實剛纔就連坐在一樓的蘇晨和阿光都聽到了有指甲在樓上牀頭劃過的聲音,也是蘇晨讓阿光上樓查看的,甚至他們直接就能聽出來,那個聲音就是從陳昊天的房間中發出來的。
甚至阿光還在陳昊天的房間門口仔細的聽了聽,可就在他將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房間內的一切卻完全變樣了,就連阿光想要質問陳昊天,都沒有任何理由。
“老闆,你看這怎麼辦?”阿光在樓上所做的事情,蘇晨全都聽到了,不過現在阿光卻還來問自己該怎麼做,蘇晨怎麼會不明白阿光的意思。
剛纔阿光所做的一切,純粹就是故意在打草驚蛇,現在亂子已經惹出來了,他卻這纔想要來問自己,蘇晨怎麼可能會幫阿光想出主意來。
“你自己捅出來的簍子就自己去解決,別來問我。”蘇晨依舊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品茶。
獬豸神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又到了晚上啦,半步多的夜晚,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平淡的讓人不習慣。”
蘇晨聞言,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對於獬豸神君的話,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阿光走到了門口,問道:“獬豸神君,要進去坐會兒嗎?”
獬豸神君從房門上跳了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好啊,在外面時間久了,渾身也是有點不習慣了。”
坐在蘇晨的對面,獬豸神君也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喝茶,而阿光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只是想問問獬豸神君,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過看獬豸神君的樣子,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插嘴的機會。
片刻之後,樓上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阿光隨即便往樓上衝去,蘇晨緊隨其後,不過獬豸神君卻依舊是坐在樓下,一動不動。
房間中,陳昊天面色痛苦的趴在地上,看樣子,是從牀上摔下來了。
蘇晨一步上前,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陳昊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艱難的說道:“我剛纔睡着了,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有壞人在追我,我擡腳踹了他一下,沒想到就掉到了地上。”
“魂魄根本就不會做夢,更何況你連自己的記憶都沒有了,又從哪裡做夢呢?”蘇晨開口問道。
陳昊天卻是愣在那裡,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起來十分狡猾,隨即呵呵一笑,說道:“別這麼肯定好不好,事情也沒有這麼絕對,你們所知道的也不能說是全部,誰也不敢肯定會出現一個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