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着,而我早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個傻叉還愣在那裡,妖怪啊!!!”
我大喊一聲,直接就轉身跑了。
就在剛纔老頭說話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老頭身後的淡紫色霧氣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開始我還以爲是一座山,也沒有當回事,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們一直站在哪裡沒動,那座山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呢。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時候,那座山的輪廓漸漸的顯露出來,不但有了腦袋有了胳膊,就連身形也是顯露出來。
那居然是一個高大的妖怪,足足要有三米多高,而且正在向我們靠近。
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妖怪居然張了一張漆黑無比的臉,兩隻眼睛沒有眼皮就那樣死死的盯着老頭,兩隻鼻孔翻天,一張大嘴就佔了半張臉,四顆獠牙露在外面,看起來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而那隻妖怪的手中居然還拿着一把砍頭刀,砍頭刀啊,那一刀下去人的半截身子都就沒了。
“老頭,你先頂着,我,我先走了!”留下這句話,我頭也沒回的就往前面跑去,可是跑了還沒兩步,眼前居然突然出現了老頭的身影,他居然滿臉怒氣的站在我對面,幾乎是臉碰臉的那種,正雙手叉腰怒氣衝衝的看着我。
“哎呀,老頭,你怎麼跑的那麼快?那個妖怪呢?”我一邊說着,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結果那個大妖怪居然就在我的身後,嚇的我立馬大叫一聲,刺溜一下子躲到了老頭的身後,衝着他大聲喊道:“你怎麼把他給引過來了,不要命拉?”
老頭轉過身來,伸手一提我的衣領子就把我拽過來了,說道:“怕什麼怕,他是半步多的守衛,是出來接應我們的,你看你這點膽子,都快要嚇破了吧。”
守衛?接應?這守衛長的也太嚇人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從下面看過去,這個守衛的樣子也實在是太嚇人了,小心的吞嚥了一口口水,我只能乖乖的躲到老頭的後面,低聲說了一句,“你先走。”
有這個妖怪在前面開路,我是一點都不敢往前面走的。
一直跟着老頭往前面蹭着走,我總是感覺在我們左右兩邊的道路上似乎有很多的眼睛盯着我們,可是仔細一看,卻什麼都沒有,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那些眼睛全都藏起來了呢?
我越想越是心裡害怕,只好一直往老頭的身後躲,是一點也不敢再露面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頭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到了,你趕緊出來吧。”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門口,門上有一盞昏黃的燈光傳來,居然是這個半步多唯一的光亮。
而那個妖怪守衛居然不見了蹤影,我隨即跳了出來,左右張望起來,“那個守衛呢?他去了哪裡?”
老頭不耐煩的說道:“他的任務完成了,自然是要離開了。”
原來是這樣,我白了老頭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他走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你這個老頭啊,心腸壞透了。”
“嘿,你這個臭丫頭,一路上你嘟嘟囔囔了半天我都忍了,現在還跟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說話,小心我……”老頭擡手就要作勢打我,氣的我趕緊往門內跑去。
進去之後我還對着老頭一個勁的吐舌頭,惡狠狠地說道:“臭老頭,都是你害的我,要不然我怎麼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敢想着打我,小心我先把你打扁了!”
老頭氣的又開始吹鬍子了,我趕緊回頭往裡面跑,可是一回頭我又立馬愣在了那裡。
所有的記憶就好像爆發的洪水一般往我的腦海中衝了進來,我的腦袋中一片迷濛,什麼都想不起來,那一刻我算是徹底的失去了記憶,到底經歷了什麼我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年輕人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眸深邃漆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深不見的黑洞,只需要一眼,就能把我深深的吸引住,無法自拔。
“你,你是誰?”我渾身無力的問道。
那個年輕人咧嘴微微一笑,看起來很是溫暖,“我叫蘇晨,你沒事了嗎?”
“我,我還好,我沒事了。”我試探性的回答道。
蘇晨笑了起來,“那你能不能先起來?”
起來?什麼起來?我擡頭一看,在我的周圍還有幾個人,就連那個老頭也是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而我的手居然還緊緊抓着蘇晨的衣領,我居然躲在他的懷中!
我的臉上頓時羞紅了一片,說實話,這個男人雖然有點冷漠,但是他真的很帥啊,躲在他懷裡,我居然感覺莫名的心安,剛纔就像是感覺自己跟睡着了一樣。
滿臉羞答答的從蘇晨的懷中站起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點凌亂的頭髮,低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啊,我剛纔太害怕了,一不小心就給暈倒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說完之後就羞澀的低下頭去,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一個人迴應我,等我擡起頭來一看,卻是發現剛纔所有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我,似乎被我剛纔的話給嚇到了一樣。
“怎麼,有這麼讓人驚訝嗎?”我疑惑的問道。
老頭這個時候的表情十分認真,根本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他站出來說道:“丫頭,你難道一點也記不起來自己剛纔是什麼樣子嗎?”
我反問道:“我剛纔是什麼樣子?”
老頭看了看蘇晨,又看了看我,很是認真的說道:“你剛纔看着蘇晨,叫他晨,還說自己終於找到了他,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晨?蘇晨?我怎麼可能這樣直接的稱呼人家呢,這個死老頭就算是要開玩笑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啊,我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哎呀,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