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亞男,今年23歲,高中畢業,在社會底層飄蕩了幾年之後,終於把自己修煉成一個十足的女漢子。
爲了養家餬口我也只能如此,雖然我是一個孤兒。
在我的積蓄終於達到六位數後,我覺得我的人生即將圓滿,因爲我在三個月前終於見到了自己理想中的白馬王子。
人生需要主動一次,在閨蜜的鼓舞下我對他展開瘋狂的追求,還爲了他變成所謂的淑女,結果他媽的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居然看到他跟玲玲在路燈下吻的你死我活。
這丫的不是身患肝癌了嗎,不是正在醫院裡面倒計時要死嗎,怎麼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老孃是一個爽快人,一人一巴掌從此愛情友情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是絕對不會掉一滴淚的。
可是,可是老孃最是受不了的是,我的錢都被他們騙走了,在他們得到我原諒遠走高飛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錢只剩下八百。
老孃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對於感情也是傾覆所有,對於友情更是視如己出,現在他們都走了,還把我的錢也帶走了……
我覺得我就剩下一個空殼了!
好吧,我承認我之前都是瞎編的,但是我真的很傷心,沒有愛人,沒有朋友,最重要的是,我還沒錢。
從小便被父母拋棄,長大被朋友拋棄,最可恨的是我奮鬥了這麼久,原來什麼都沒有。
一口二鍋頭下肚,我把高跟鞋甩到了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上了高架橋。
“混蛋,你們全都是混蛋,啊哈哈哈哈……”
靠在高架橋上,我的放肆大笑引來路過之人圍觀,“看什麼看,沒見過失戀嗎!”
蹲在地上我哭到不行,我的心裡是真難過,因爲我付出了真心,感情的打擊,是我的致命傷。
算了算了,哭什麼,自己這輩子太悲哀了,我覺得我真的已經走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看着高架橋遠方處於黑夜中一片迷濛的薄霧,我覺得那就是天堂。
我想要伸手夠到那片天堂,想要把那片薄霧撩開,想要置身其中沉沉的睡去,忘卻一切。
“你幹什麼啊,快點下來!”
在我身後響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我搖搖晃晃的回過頭去,什麼都沒有看清,卻腳下一滑,頓時就往下面栽了過去。
耳旁呼呼的風吹過,我看着佈滿星辰的夜空如此清晰,如此燦爛,真的好像是在夢中一般啊,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哎呀!”重重的落地聲把我從夢中驚醒,後背好像是被石頭砸到了一般疼,我伸手一摸,居然是柔軟的毛髮。
異樣的觸感讓我從夢中驚醒,一睜眼居然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狹長的眼睛,薄薄而發點黑色的嘴脣,雖然有點類似殭屍妝容,但是看起來那還真是一個超級冷酷的大美男啊。
不過他看向我的眼神總是有種高高在上甚至鄙視的意思,但是他有那張臉就足以讓我拜倒在他的褲腳下,難道是天上掉下一個帥哥哥嗎。
我左右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酒醒了大半,左右上下全都是濃濃的白霧,而我居然坐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之上,和麪前的這個帥哥面對面坐着……
“那個……”我偷偷瞧了帥哥一眼,還是一眼的姿勢一樣的表情,一動沒動。
難道是石像?這麼長時間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心裡也是好奇,擡起手來小心翼翼的往那個美男的臉上輕輕戳了一下。
觸手冰涼,沒有絲毫彈性,果然是一個假人!
想不到23的生涯之中居然還會爲自己夢到這樣一個大美男,原來我對自己這麼好,在心中激動萬分再加上美色當面,我情不自禁的往美男的嘴上啵了一下。
反正都是夢裡,佔點便宜又能怎樣,再說了這還是我的夢,我自然是……呵呵,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在我將面前的美男上下齊手,臉上嘴上啃了個遍之後,身後突然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大膽,你,你,你居然敢坐上冥帝座駕之上,還,還……”
“誰啊,擾我好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回頭,頓時嚇的小心肝都快蹦出來了。
周圍哪裡是什麼薄霧啊,我居然是坐在一個馬車中,周圍全都是一張張毫無生機的死人臉,他們身穿古裝手拿依仗就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而說話的那個人,簡直都不能說是人了。
他臉色慘白,嘴脣猩紅,沒有眉毛,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起來和太監打扮差不多,不過他黑色的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長,顫巍巍的指着我,看起來都快要被氣死了。
“去你妹的,哪裡跑出來的醜八怪,差點把我嚇死了。”我一巴掌扇過去,那個死太監居然躲到了一邊去。
聽到我罵他,他居然還指着我笑起來,那副狡猾奸詐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活靈活現的太監,“你難道以爲你還活着嗎,你早就死了!”
“你胡說什麼!”不知道爲什麼,他這樣一說,我居然心裡咯噔了一下。
我還在愣神的時候,一直和我面對面坐在馬背上的美男卻是開口了。
“夠了!”
那個美男居然會說話?!
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瞬間便被濃霧包圍,眼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了,而我彷彿墜入懸崖一般,冷風刺骨吹過,刮的我臉上生疼。
“啊!!!”我噌的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心有餘悸的大口喘着粗氣,看着對面鏡子中自己的滿頭亂髮,餘驚未定。
還沒等我喘過氣來,身邊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總算是醒了。”
聞聲我扭頭一看,就在我牀邊坐着一個老頭,偏偏還是慘白的臉沒眉毛,下巴上一小撮鬍子一翹一翹的。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間裡?!”立馬我就瞪眼了,就算是老頭子也不能隨便出現在我的房間中吧。
老頭斜了我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從天而降觸犯了冥帝威嚴,我怎麼會來找你,你還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