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凌雙張了張嘴巴,看了看顧初,又看向陸北深,“報告,我是怕自己跑慢了影響班裡成績。”

“但你不清楚班裡的成績就是集體成績嗎?”陸北深已摘了墨鏡,一雙眼凌厲駭人。

“我……”

“如果是在戰場,你是不是也要不管自己的戰友獨自保命?”

“……我不是。”

“你們都給我記住,在你們未來的崗位上,你們的同事就是你們的戰友,作爲一名醫生,當你拿起你們的手術刀時就意味着將會是一次團體合作的生死考驗,如果當你的夥伴遇上了麻煩而你袖手旁觀,如果你無法充分相信你的夥伴,那麼你們註定成不了一名合格的醫生,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凌雙,五十個俯臥撐作爲懲罰,以後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拋棄你的同伴。”陸北深鐵面無私。

凌雙使勁咬了下脣,二話沒說接受懲罰。

陸北深轉眼看向顧初,顧初一激靈,總覺得接下來的懲罰要比凌雙嚴重。念頭剛落,就見陸北深一伸胳膊,截住了新兵連其中一名正在扛着彈藥匣跑的新兵蛋子,沒等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單手從他背上拎起了彈藥匣,對顧初命令,“你,過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顧初盯着陸北深手裡的彈藥匣肝顫,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

“揹着彈藥匣跟在這名新兵後面,送到一公里外的裝甲車上,記住,給我用跑的。”陸北深說着就將彈藥匣往她背上一放。

緊跟着,顧初一下子沒站住,“撲通”雙膝跪地。

旁邊的新兵蛋子趕忙道,“不行不行,彈藥匣太重了。”他也是被他們班長罰了的那個,揹着重重的彈藥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料到對面這個看似年輕高大壯實的大男孩兒卻異常有力,竟單手卸下了彈藥匣。

不過很顯然,這個女孩子太瘦弱了,怎麼可能背的動這麼重的東西?

“顧初,你不行嗎?”陸北深沒伸手扶她,居高臨下問。

顧初聽出他的冷嘲熱諷,咬咬牙,揹着沉重的彈藥匣就站了起來,一仰下巴,“我要是向你低頭我就是頭豬!”

“請。”陸北深朝前一伸手。

顧初想着剛纔怎麼就親上了他的喉結,爲什麼不是用咬的?沉了沉氣,再看向新兵蛋子時,揚起笑,滿眼的溫柔,“這位兵哥哥,你帶路好嗎?”

一句“兵哥哥”喊得讓新兵蛋子腿一軟,臉就紅了,手一伸想要幫忙,但想到部隊有部隊的紀律,沒轍,只好在前方跑着帶路。

陸北深擰了眉,但始終沒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顧初連累都沒喊一聲,愣是揹着彈藥匣跑了一公里,累得只剩下半條命,終於看見了傳說中的裝甲車。

“接機組請注意,接客人的同志請注意,由倫敦飛來的##次航班現已降落……”

瓊州機場到達大廳,接機廣播從未停歇,三點一到,由倫敦飛回國內的航班通知扯回了顧初對過往的回憶。

那些年少的輕狂,那些在軍訓時留下的汗水、歡笑,似乎都已經定格了,然後被記憶塵封,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這麼多年來,顧初很少將這段記憶拿出來打掃,甚至說已是被她上了鎖,卻在陸北辰這個對於她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出現後,接二連三開啓了。

眼前不再是那段被肆無忌憚充斥着的青春畫面,而是過往匆匆的腳步,她的人生也跟這些腳步一樣,從來不曾停歇。

輕嘆了一口氣,攥了攥手裡的星巴克紙杯,摩卡冰涼的溫度穿透了掌心,一直鑽進心裡,可她的脣是熱的,就好像,她是剛剛纔吻過北深的喉結,那種久違的羞澀,那種青春歲月中對愛情的懵懂依舊於心底盪漾。

如果不曾遇見,她和北深的軌跡就不會充滿憂傷。

可,如果不曾遇見,又怎會明白在這世上,這樣的男人是存在過的?

其實來機場的路上她想得挺明白了,陸北辰來勢洶洶,其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北深。這幾天下來,不論是他的故意找茬,還是冷不丁冒出一句令她誤以爲他是北深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好的,就像外界對他的評價一樣,此人心機頗深,跟他鬥智商下場會很艱難。

當他對她表明了身份,卻總會在無意間流露他對她的熟識,無非就是故意誘她想起與北深的過往,然後陷入痛苦不堪的回憶之中。白蘭蛋糕、熟悉的舞蹈、喝咖啡的喜好,還有那首老歌,他無非就是讓她產生誤覺,然後像個局外人似的欣賞着她的苦痛。

說實話,直到現在她很想就那麼確定他不是北深。

是的,她情願他不是北深,她情願這麼一直,自私下去。

而且顧初也十分清楚,陸北辰想要徹底打擊她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總會時不時讓她陷入他是北深的困惑中,然後,再殘忍地提醒她,他是陸北辰。

她要對他有免疫力才行,是的,最好是這樣。

擡眼看了表,三點整,方纔廣播中提示飛機正點降落,喬雲霄向來沒有托運行李的習慣,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出來。喬遠集團家大業大,這次在財政上栽了跟頭的確可大可小,顧初平時不玩股票,但也聽說喬遠集團的股票跌得很慘,整個市值都受到了影響。

媒體衆說紛紜,都在翹首以待喬雲霄這次飛倫敦怎麼解決集團棘手的現狀,但只有顧初才清楚,除了解決公司的事情外,喬雲霄飛倫敦是爲了給喬老爺子請最好的醫生治病。自從喬遠集團遇上重創後,喬老爺子就一病不起,是心臟的老毛病了,經不起刺激。喬老爺子病重一事除了喬家和顧家知道,外界就沒有再知曉此事的人了,這也是當時顧初能在上海浦東機場送機的原因,因爲,她回了趟上海去探望了喬老爺子病情。

而這次,喬雲霄從倫敦直飛瓊州的目的她也清楚,他希望她能夠再回上海。

可惜,她回不去了。

閘口紛紛涌出來了人了。

顧初收斂了神情,整裝待發迎接喬雲霄的歸來。當然,她不也不忘左右環顧一番,看看有沒有媒體的人。這次喬雲霄的行程較爲私隱,他的助理都是直接飛回上海,目的就是給記者們打馬虎眼,讓喬雲霄能單獨行動。

沒有可疑的人。

顧初便放心了,靜靜地候在欄杆外。

沒一會兒,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襯衫長褲甚是商務,太陽鏡遮了眼,拖着一隻小型的行李箱,另隻手拎着公事包,一出閘口就四處張望。

是在找她。

顧初微微笑了,朝着他的方向揮了揮手。

喬雲霄便很快在人羣中鎖住了她的身影,脣角上揚了,雖然看不見他的眼,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悅,他朝着她的方向快步過來,有點迫不及待的。

相比他的激動,顧初始終是安靜地站在原地,嘴角稍稍上揚時,笑的是她的眼,脣邊有淺淺的漩渦,如清雅的白蘭,又豔如露珠,細細的貝齒泛起閃光。

喬雲霄遠遠地便能看見她的笑,胸口升騰起的是滿滿的情愫,他喜歡她微笑的樣子,美的笑,如水中倒影,又像是風中的輕歌。

可是,他最想看到的是她開懷大笑。

這麼多年,已不曾見到了。

然而,就在喬雲霄還有幾步遠就靠近顧初的時候,不知從哪兒竄出一羣記者來,扯着話筒的、舉着攝像機的、扛着攝像頭的……就如同天外來兵似的突然降臨在這偌大的機場,將喬雲霄圍了個措手不及。

顧初也愣住了,笑容就僵在脣稍,怎麼會有記者?

正想着,身後揚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含笑的,“這麼巧,你也在。”

顧初回頭,對上了陸北辰的眼,再次愣住。見狀,陸北辰輕描淡寫地解釋,“剛剛送走了一位朋友,車子在停車場。”

“啊……是好巧。”不知爲什麼顧初覺得怪怪的,看了看陸北辰,又看了看不遠處還在被記者們圍着的喬雲霄。

“他遇上了麻煩?”陸北辰雙臂環抱,似笑非笑。

顧初扭頭看着他。

“大名鼎鼎的喬雲霄誰都認識。”陸北辰凝着她,黑眸匿藏着的是諱莫如深,“既然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我總要知道他長什麼樣吧?只知道一個名字就不能算是棋逢對手。”

他的話又說得模棱兩可,顧初心裡明白,他指的是,喬雲霄是北深的情敵。

“跟我走吧。”陸北辰盯着喬雲霄的方向看,卻是對顧初低聲命令,“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你總該不會也想陪着他面對記者吧?”

顧初當然最怕見到的就是記者,但想着這麼把喬雲霄扔在機場也不厚道,抻頭去看他,正巧他也努力地往這邊瞧。

人羣中,喬雲霄第一眼瞅見的就是站着顧初身邊的那個男人,鶴立雞羣卓越不凡,可那張熟悉的臉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遠遠的,陸北辰站着那,與喬雲霄隔空對視,脣角,明顯地挑起冰冷的笑,然後,大手就自然而然地圈上了顧初的肩頭,說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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