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過分

我可以過分

去上海?

陸北辰這一決定不但令岑芸和顧思驚訝,更令顧初震驚。她看向陸北辰,可他沒看她,與岑芸碰完杯後就飲了杯中酒,岑芸見他喝了,也不好意思一直舉着杯子不喝,也一飲而盡,可明顯的,臉上疑惑。

回家的路上,顧初沒怎麼說話。

夏夜微涼,路兩旁的棕櫚沙沙作響,寬大的葉子搖曳着一地的影子,路燈通過樹影的光斑落在車窗上,明黃絢爛了一片。車內,就只有兩個人,她和陸北辰。

晚飯過後,岑芸就拉了顧思作陪。顧初是瞭解姨媽的性子,騰出她和陸北辰單獨相處的時光絕對不是爲了風花雪月的事,而是姨媽方便自己來思考一些問題,將顧思留下,八成是爲了探明更多的情況。只是姨媽失策了,對於陸北辰的情況,顧思並不瞭解多少。

這一路上,顧初滿腦子繞着的就是“上海”這兩個字,如同緊箍咒似的紮在她的頭皮裡,疼,漲。經年的記憶席捲而來,那勒在頭上的圈就越來越緊。

車子拐彎時,盲區處竄出來一輛車,陸北辰猛地剎車,顧初整個人往前搶了一下,還沒等安全帶發揮作用時陸北辰的手臂就及時橫了過來,攔住了她身子可能被安全帶勒疼的可能。

結實的手臂卻是貼着她的胸口。

顧初這才驀地從一些不安的情緒裡走出來,又因爲他攔了這麼一下子,意圖安全舉止卻,臉就一下子紅了。靠後坐緊,避開了他的手臂。陸北辰有所察覺,脣角勾了勾,收回手臂。

車遲遲不開。

這是一條拐彎路,路燈燃亮了一路的明黃,頭頂上的紅綠燈來回變換,而車子,始終停着。幸好這個時間這條街上沒什麼車沒什麼人,否則必然會引發他人的不悅。

但這種橫在馬路中央的感覺着實也糟透了,像是故意要將違章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似的,顧初甚至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盯着這邊,全身不自在。

“快點離開這。”顧初開口催促。

陸北辰一手控着方向盤,另手擡起碰了碰她的臉頰,輕聲笑,“終於肯搭理我了。”

男人指尖的氣息竄入了鼻息,如此熟悉,如此具有侵略性,讓顧初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那些經年的有關上海的記憶被那些的、汗水與粗喘的畫面所取代。

她往後側了下身子,避開了他的手,心臟卻開始不安分地蹦跳。陸北辰也沒惱,靠回車座,卻還在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夜深街道,車影甚少,封閉的空間裡,就只有兩個呼吸此起彼伏。

她的呼吸不安急促。

他的呼吸愜意淡然。

在他的注視下,顧初覺得愈發地焦躁不安,她的視線又不敢勇敢地迎上,就覺得落在頭頂上的是兩團火,兩團能夠將她燃燒殆盡的火。嗓子開始冒煙,想要開口再催促,聲音就卡在嗓子眼裡出不來。

還是陸北辰開口了,在這樣的夜裡,在這樣沉靜的空間裡,聽上去異常低沉磁性。

“別急,我們是要快離開這了。”

顧初才擡眼看着他。

又覺得他的笑容怪異,緊跟着就意識到,他的話裡有話。果不其然,陸北辰的笑有些肆意,打散在擋風玻璃上的光斑映亮了他的臉頰,英俊又邪惡。他說,“後天我們就啓程去上海。”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初脫口而出,又見他笑容加深,不悅,“你故意偷換概念。”

“我怎麼偷換概念了?”

顧初使勁抿了下脣,說,“我只是提醒你這裡不能停車。”

“我也只是提醒你後天我們啓程。”陸北辰的態度始終悠然自得。

顧初盯着他,一字一頓,“我不會去。”

“由得你選擇嗎?”陸北辰輕描淡寫地甩了句,後面來車了,晃了一下車燈,他便發動了車子。

這麼一句“由得你選擇嗎”撞在了她的心口上,一時間如同重錘似的砸得她透不過氣來。良久後她說,“你不能這麼強迫人吧。”

“我能強迫你一次,爲什麼不能強迫你第二次?”陸北辰方向盤一打,走了新城區的路。

顧初的心猛地竄跳了一下,因爲他的這句話。

又與昨晚上他的那句“給我”交織在一起。

原來,他都記得,甚至是所有細節嗎?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感覺。

“你別太過分了。”顧初攥緊了拳頭,他剛剛的話亂了她的呼吸。

“無論是作爲你的上司還是作爲你的男人,我都可以過分。”

車子正好轉彎,顧初只覺得心臟都從嗓子眼裡被拋了出去。他的話直接又大膽,她一時間無法招架。視線不經意掃過車窗外,驚駭,“這不是回我家的方向。”

“是,我們回酒店。”

“不。”顧初條件反射,那張大承載了她太多的情緒。

擔憂的、害怕的、緊張的、無助的、彷徨的、疼痛的,還有,那令她不安的快樂……

陸北辰卻自顧自地開,臉上剛剛的笑容悄然散退。

“陸北辰,我要回家。”她一手緊扣着安全帶,另隻手還在攥緊,情緒亂糟糟的,有一種預感,能預感到他將她帶回酒店的目的。

“別任性。”他笑着說。

這口吻像是在縱容個孩子,可她不是很喜歡。

甚至,有點害怕。

她哪有心思跟他任性?

車速有點慢,顧初乾脆伸手去開門,車鎖卻在這時“咯噔”一聲鎖上,她的頭皮一炸。就聽陸北辰慢悠悠地說,“我得對你的安全負責。”又瞥了她一眼,強調了句,“也得對你負責。”

前後像是一個意思,又得讓人臉紅心跳。

顧初何止是心跳?她簡直是心驚。

“我不要跟你回酒店。”她再次強調。

陸北辰卻只顧笑着,一個大踩油門,車子往酒店方向駛去。

顧初一走,岑芸就成了審判官,將顧思往沙發上一按,開始了“庭審”。

“怎麼回事兒?”

顧思知道姨媽想問什麼,但還在裝糊塗,“什麼怎麼回事兒?”

“那位陸法醫。”

顧思雙眉一挑,“奇了怪了,您剛剛不還是一口一個北辰叫着嗎,人一走,轉頭就成陸法醫了?”

“他怎麼着現在都是你姐的上司,我要是不給人好臉看,他不還得刁難你姐啊,現在找份工作容易嗎。”岑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顧思剝了個香蕉遞給岑芸,“原來您不喜歡辰哥哥啊。”

岑芸沒接,示意不吃,解釋了句,“我不是不喜歡他,其實吧,單拎出哪樣都是優秀,個子那麼高,長得那麼帥,家境又好,就是這職業吧,讓我挺忌諱的。”

“我怎麼覺得您不是在看我姐的上司呢,像是在替她看對象似的?”

“別瞎說,你姐說了,那位陸教授有女朋友了。”

顧思一愣,不經意想起顧初脖頸上的痕跡,馬上否決,“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岑芸不解,“你說他沒女朋友?”

顧思陷入思考。

岑芸一揮手,“反正啊,不管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可不同意顧初跟他,要是個醫生也就算了,法醫說出去多嚇人,你姐跟了他,讓街坊四鄰可能都不敢接近了。”

“姨媽,您的思想太落伍了啊。”顧思撇撇嘴,“法醫這個行業多酷啊,就這麼個高冷職業才配得上我姐。不過,說實在的,我也不大想讓我姐跟他接觸太多。”

岑芸看着她。

“陸北辰是負責蕭雪案子的法醫,您也知道吧。”顧思解釋給岑芸聽,“蕭雪臨死之前一直在詛咒我姐,說我姐搶了她的男朋友。後來我在畫室見過我姐畫過的畫,上面的男人跟陸北辰長得很像。”

“你的意思是?”

顧思搓了搓臉,“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我還得好好想想,有點亂。”

岑芸朝後一靠,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桌子,“你說蕭雪的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你自首是怎麼回事兒?”

顧思一聽,一個頭兩個大,忙起身拿過包,“姨媽,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走個屁你走”岑芸往門口一擋,“你以爲我能信了你姐的鬼話啊,今天你給我老實交代。”

“我真的沒什麼好交代的,我姐怎麼說就怎麼是啊。”

“你給我回來”岑芸喝了一嗓子,“你——”

“啊,姨媽,我想起來一件事。”顧思馬上轉移話題,一拍腦袋,“我看網上說今天您買的那隻股票已經跌了呢。”

“什麼?”岑芸臉色大變,轉身衝向了電腦。

顧思輕吁了一口氣,趕忙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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