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尼塔尼亞帝國第皇女柯內莉亞,是一個擁有高潔人格的女性,她認爲身爲軍人,只有保衛國家和人民纔是至高無上的任務。而且她認爲這個任務必須靠身爲支配者的布尼塔尼亞人自己親手去完成的。換言之這只是作爲貴族的義務——這是典型的統治階級的想法。簡而言之,對她來說,在布尼塔尼亞治下的屬領國人民僅僅是被保護者而不可能充當守護者的角色。
因此,雖然某些高層認爲與其讓屬領國出身的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還不如物盡其用,讓他們到戰場上去廝殺好了,但是柯內莉亞卻一直對此抱有非議。
但因爲某些中國威脅論的人的推波助瀾,並且以雙方的戰爭潛力和軍事力量舉例,這位高潔人格的皇女殿下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不滿,默認了名譽numbers這個制。
不過,就算是加上屬國出身的numbers,在人口上,中華聯邦依然佔據着壓倒性的優勢。就吃苦耐勞上來說,中華聯邦的軍人素質比起最純正的布尼塔尼亞軍人還要優秀,和憑藉裝備優勢的布尼塔尼亞軍不同,他們那從未間斷的恐怖訓練和艱苦的環境,令他們在單兵對抗上擁有着壓倒性的優勢。
連續兩個壓倒性的優勢,纔是令布尼塔尼亞對中華聯邦如此忌諱的理由。幸運的是,到現在爲止,中華聯邦並沒有對布尼塔尼亞抱有強烈的戰爭意圖,在布尼塔尼亞保持克制的前提下,即使偶爾有幾次衝突,也很快就消弭於無形。
只是,最近的情況稍微起了一點變化!
無論是十八區的建立,還是上個星期的refnraiin毒輸入事件,都似乎暗示着中華聯邦對布尼塔尼亞的政策發生了改變。
所以,儘管柯內莉婭對於這裡的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很難有好的臉色,也並沒有給予冷遇或迫害之類,但也絕對不會將他們當作“自己的軍隊”來對待。
只需要呆在軍隊裡就好,而自己絕不會予以重用!
這就是柯內莉婭一直貫徹的態。
“倘若不遭到直接襲擊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有出戰機會的。雖然很想獲得蘭斯洛特的戰鬥數據,但現在卻無法行動……簡單來說,這樣一來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身在戰場卻無法讓心愛的蘭斯洛特出戰,對於羅伊德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所以說嘛!我們纔不用管它什麼有沒有意義之類的。照你說的話,我們不是也有可能遭到直接襲擊的嗎?難道我們就不能給他們基地製造點小混亂嗎?”
“但是……朱雀君還要上啊……”
“啊哈哈哈……原來重點在這啊。吶!塞西爾,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比起軍人你更適合做保育師啊?”
“……難道我說真心話不好嗎?”
“啊,不,不是,這個嘛……”
而開始飄蕩在兩人間的不穩定氣氛似乎並沒有傳到他們的長官那裡,朱雀站在帳篷前眺望着西北方。
明月之下可以看見茂密的灌木叢,漆黑的樹影擋住了大半實現,所以從這裡並不能完全看到恐怖分的基地。
也就是說,現在朱雀一行人所待機的地方並不是前線,與其說是前線倒不如說是遠的後方,而柯內莉婭所率領的布尼塔尼亞knightmare部隊正向着面前樹林的深處行進。
塞西爾也說過,無論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也有可能會給這邊下達出擊命令。
但即使保持現狀也不錯!
朱雀認爲。
當然他絕不是因爲對手同爲日本人,而爲不用與他們直接作戰感到慶幸。非常遺憾,在他立志成爲布尼塔尼亞軍隊的一員的時候起,就早已經把這種感傷拋諸腦後了。所以,無論對手是不是日本人,只要他們膽敢傷害任何一個生活在和平之中的平民或者膽敢不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挑起混亂的話,就是朱雀的敵人。
只是,與考慮這種事情相反的是,朱雀很在意剛纔羅伊德的話。
如他所說,此次作戰的確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
而且莫名其妙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究竟是什麼呢?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也許還是保持現在的待機狀態比較好。
事實上,軍隊裡還有其他人與朱雀有同樣的感覺。
安德烈·達爾頓,僅位於十一區總督柯內莉婭之下,曾經作爲柯內莉亞的戰術老師,如今卻身爲副將的男人。
達爾頓對於此次作戰當然要比朱雀瞭解的多。
簡而言之,本次作戰的目的並非僅僅是擊潰恐怖分的基地而已。正如羅伊德所說,如果能以導彈襲擊恐怖分的村落就更好了。
之所以沒有這麼做,當然因爲還有其他的目的。
“……報告總督,分派的gloucester機已經到達指定位置,隨時可以行動。”
所謂的gloucester,是布尼塔尼亞軍現今配備的主力第五代knightmare·suthend的改良機。比起suthend它是更着重於knightmare接近戰的機體,格鬥戰十分強大。總督柯內莉婭的親衛隊基本都由gloucester構成,他們紫色的機體,正是屬於布尼塔尼亞的女戰神——柯內莉婭的標誌。
但是,在這裡的並不是主力,而是由男親衛隊領吉爾福德率領的隊員。
身爲女性的柯內莉亞,擁有一支同樣全部由女性構成的親衛隊,一羣,幾乎全部接近甚至達到準圓桌的親衛隊騎士,那纔是身爲布尼塔尼亞不敗戰勝柯內莉亞真正的底牌。
“……我知道了。讓他們在原地待命。之後我將會給他們突襲的信號。”
suthend的通訊機裡傳出了柯內莉婭的迴應。
“從情報來看,knightmare也出動了。我認爲他們已經傾巢而出,所以請將指揮地下突襲的任務交給我。”
“我知道了。”
通信本應到此爲止了,不過這裡的兩人可是無數次奔赴同一個戰場的君臣。
達爾頓剛想關閉自己操縱的gloucester的內部通信,卻忽然響起了柯內莉婭那不合時宜的華麗笑聲。
“你好像還有什麼緊急報告啊,達爾頓。”
一瞬間,達爾頓膛目結舌,隨後浮現出略微帶些羞澀的笑意。
“公主殿下,過了解部下內心這種事,與其說是美德還不如說是缺點來的貼切。能夠不讓臣下感到疲憊的君主才能夠稱爲明君啊。”
“迫於壓力而不敢進言的部下多得是,與其這樣還不如大膽開口說出自己想法比較好。”
“是!”
達爾頓嚴肅了神情。
“總督大人,之前的情報看來,這個團伙難道不是與zero一夥有所聯繫嗎?爲什麼他們的行動主張之類卻如此截然不同?”
“這個我知道,說起來的話,zero是個相當會迎合民心的傢伙呢。不過,他們與這個集團所謂的聯繫卻並非是指同盟關係。”
“難道剛好相反是對立關係?”
“會這麼想也是很自然的,以吉爾福德帶回的情報來看。這個團伙的確是在追查zero的行蹤。而且,上次在河口湖畔被zero所殺的恐怖分中,似乎也有該團伙的成員。所以恐怕他們非但不願意聯合一致,反倒想兵戎相見呢。”
這纔是柯內莉亞匆匆歸來,不等休息就發動這次進攻的理由。
“雖然如此,不過他們也不知道zero現在究竟藏身何處吧。”
“在同樣的下,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卻不一定有那些傢伙多。不管怎麼說,他們總算是和zero同樣站在反對布尼塔尼亞的立場上,所以有可能握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情報。”
只是有找到zero的可能,以及打擊黑色騎士團的聲望,柯內莉亞寧願放棄休息的時間。
“不過他們可不會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的。”
“正因爲如此,所以對於他們的主要成員要儘量生擒——原本我是完全沒打算執行把這幫傢伙送上司法程序的呢。以個人的興趣來說,我更喜歡用藥物讓他們乖乖的自白。”
柯內莉婭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瞬間就連達爾頓也感到一絲寒意。這也是皇女之所以被敵對者恐懼的稱之爲魔女的原因。只要與殲滅敵人有關她就決不妥協,言出必行,也正因爲如此她纔能有今天這般光輝的戰績。
不過,在某些時候或場合,這也可能成爲她的弱點。
作爲經驗豐富的軍人,達爾頓在這樣思考着的時候,柯內莉婭已經轉向了下一個話題。
“而出,除了zero的事這幫傢伙確實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給我一次搞定他們!達爾頓!”
“請交給我吧!”
是沒能讓她明白啊……
帶着淡淡的憂愁與至今縈繞心中的討厭的預感,達爾頓再次以他渾厚的聲音立下了誓約。
而後,達爾頓與朱雀的預感不幸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