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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真的救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真荒謬,那樣的做法到底能管用到什麼時候,這種刺激得心跳隨時都有可能停止的事,我是絕不會去做的,蠢了!”
紅月的臨時據點,一座靠近租界的貧民區的廢棄大樓,逃脫的卡蓮一行,已經和井上他們順利會和。紅月所有的留守人員,都在盡震驚和感慨,只有漸漸被孤立的玉城,依然在那裡不甘的叫嚷着。
如同一隻落魄的喪家之犬。
“所以你永遠都不可能是zero大人,不,甚至連成爲zero大人手下的資格也沒有!”
井上毫不客氣的嘲笑道,在基地的時候,她就已經和玉城完全撕破臉了。zero這一次化不可能爲可能的行動,以及他在屏幕上面對一衆布尼塔尼亞的騎士也毫不退縮的姿態,已經深深的打動了她。原本在新宿之戰的時候,就對神秘人,也就是如今的zero心生好感的她,已經上升到崇拜,甚至憧憬的地步。
因此,面對到了這個時候,還死鴨嘴硬的玉城,井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臉色,她已經完全把玉城排除了自己同伴的行列。
“但是不得不認同他,無論是能力還是膽色,zero都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厲害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就算是日本解放戰線,也不可能做到!至少,無論是我,甚至是直人,也不可能做到!”
這一次,扇要絲毫沒有吝惜自己對zero的讚賞,他可是親身經歷過整個救援行動的人,對於zero這種化不可能爲可能的力量,比在場的人,甚至是卡蓮還要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計算好了,沒有絲毫遺漏,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控制着整盤棋局的戰略大師一樣。
“大家都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和布尼塔尼亞的戰爭,或許能行,如果是他的話!zero的話,有可能率領我們,就像是新宿那次戰鬥一樣,擊敗天下無敵的布尼塔尼亞軍!”
扇要說着,看了一眼後面的大樓深處,他的話毫無疑問的表明了,他,已經決定讓出紅月的領導,追隨這個zero,去對抗布尼塔尼亞。
“你的意思是,你認可zero的領導了!”
一直靠在牆上思考的卡蓮睜開眼睛,緊緊的盯着扇要的臉問道。就連扇要提到她哥哥直人,她都沒有絲毫變化,但是現在,因爲扇要的那句話,那句將紅月交給zero的那句話,她動了。
“不是我認可,而是zero接不接受我們的效忠,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新宿之戰,還有這次救出樞木朱雀的行動!無論是謀略還是指揮,都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能夠想象的限。我現在只擔心,我們紅月,會不會拖zero的後腿!”
扇要苦笑了一聲,有些擔心的說道,比起那些大型的組織,目前總人數只有十幾個人的紅月,確實過不堪。扇要沒有玉城那麼好高騖遠,他非常清楚紅月的力量,而上次新宿之戰,就是一個很好的實例,如果他們能夠再強大一些,聽從zero的指揮,到最後不可能被對方一機一網打盡。
“哼,要拖後腿的,也不會是我們,而是某個混混!”
也許是和扇要一樣,井上也想起了新宿之戰,在那次戰鬥中,因爲打贏了布尼塔尼亞,結果所有的成員都有些得意忘形,到最後甚至不再聽從zero的命令。尤其是從一開始就對zero持懷疑態的玉城,所有人裡,只有他沒有發出一絲信息就被幹掉了,導致後面被突襲的時候,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是他們事後才知道的,可惜那時候因爲逃過一劫,因此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沒有提及,但心裡對玉城還是非常鄙視的。
你這個傢伙,之前嘴上說的那麼漂亮,還總是般挑釁zero,可是結果卻是自己拖了後腿。人就是這樣,當失敗之後,如果有一個比自己犯的錯誤更大的人,都會將他當成替罪羊,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你說誰是混混!”
玉城頓時大怒,從zero他們平安歸來,紅月所有的成員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嘲笑和不滿,之前井上說自己“連成爲zero大人的資格都沒有”這句話,就已經令他的忍耐到了限,現在竟然還說自己是混混,頓時便讓他爆發了出來。
“哦,自己站出來承認最好,我建議這個傢伙除了壞事,什麼也幹不了!zero大人不需要這樣只會耍嘴皮的廢物!”
井上戲謔的瞟了玉城一眼,隨後便把目光移開,似乎覺得看着玉城就玷污了她的眼睛一樣。
“我又沒說不接受那個家……zero的領導,我聽他的命令就是了!”
在外面的紅月決定好追隨zero的同時,在廢棄的大樓裡面,紅月的成員議論爭吵的對象zero,也在和被救回來的樞木朱雀進行着交談,或者說拉攏。
“似乎受到了相當野蠻的對待,他們的做法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吧!樞木一等兵!布尼塔尼亞正在腐朽,如果你想改變這個世界的話,就成爲我的同伴吧!”
魯魯修這時纔有空仔細的打量一下朱雀的情況,臉上的淤青和還沒有被擦掉的血塊,清楚的證明了他在監獄裡遭到的待遇,不僅是臉上,那囚服上也佈滿了灰色的腳印。當然,至於朱雀鼻上的那個新傷口,已經被魯魯修下意識的遺忘了。
不過,也幸好是這樣,他才能活到現在,或者也有cc不想那麼輕易就幹掉朱雀,想給他一頓苦頭吃的原因。
然而,面對zero拋過來的橄欖枝,朱雀卻答非所問的反問。
“是你,真的是你將克洛維斯殿下殺死的嗎?”
“這是戰爭,殺死敵將需要理由嗎?”
zero同樣反問道。
“那毒氣呢?將平民作爲人質呢?”
朱雀依然不認同對方的做法,用帶着求證的語氣問道。
“作爲交涉使用的一種虛張聲勢的手段而已,結果是誰都沒死!”
zero耐心的回答,朱雀的這種單純到近似愚蠢的善良,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尤其是之前,這個傢伙竟然還想說出真相,他就不怕知道真相的傑雷米亞等人孤注一擲,放下對毒氣的顧慮來進攻他們這些來救他的人嗎?
這分開的七年時間裡,朱雀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
“結果?是嗎!因爲這種想法……哼!”
一臉苦澀的朱雀,發出了一聲嘲笑的冷哼,看來他對於這個叫做zero的人的做法,確實不認同。
“來我這邊吧!布尼塔尼亞是不值得你效忠的國家!”
zero也沒有在意這些,他不再廢話,直言招攬朱雀。這是他第一次對人伸出手,主動招攬一個外人。當然,這也是因爲朱雀配合蘭斯洛特展現出來的實力,贏得了他的尊重。
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要不成爲強者的附庸,要不就被分而食之,屍骨無存。
“可能是如此,但是……所以我要把他變成值得我效忠的國家,從布尼塔尼亞的內部!”
朱雀閉目沉吟道,隨後,忽的睜開眼睛,那雙黑色眼眸深處,閃爍着懾人的光彩。
改變?
zero的真身,假面下的魯魯修低聲重複了一遍,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或者說,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這位分別了七年的摯友。
“我認爲用錯誤的方法得到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朱雀轉過身,背對着魯魯修朝着大樓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裡?”
假面下的魯魯修立刻追問,但是,朱雀的回答令他呆住了。
“再過一個小時,軍事法庭就要開庭了!”
朱雀的腳步一停,沒有回頭,就那樣回答。
“笨……你是笨蛋嗎?那個法庭,是爲了將你作爲犯人而設立的,檢察官是,法官是,辯護人也是!”
如果可以,魯魯修真相一拳打爆這個笨蛋的頭,看看他裡面到底是什麼。
“即使如此,但是這就是規則,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就會藉口壓迫eleven和名譽布尼塔尼亞人,甚至因此廢除名譽布尼塔尼亞人制,將我的同胞最後的希望扼殺!”
朱雀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得到什麼後果。
“但是這樣的話,你會死的!”
魯魯修提醒道,從假面下,加上了一絲精神壓迫的聲音在大樓迴盪,綿綿不絕,恍若雷霆。
“我不在乎!”
“你……真的是一個笨蛋!”
魯魯修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牙齒摩擦的震動,現在,他已經完全知道了,七年後的朱雀,還是和七年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他已經不再迷茫。
他已經找到了自己能夠爲之付出一切的目標。
“以前,我最好的朋友也這麼說我,說我是笨蛋,這就是我的缺點吧!雖然想抓住你,但是在這裡會被反將一軍,無論如何都要死的話,我想爲了大家去死!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朱雀說完,把頭回了過去,繼續朝着大樓外走去,最後消失在了魯魯修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