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兒纏着管平教她對付壞人的那兩招,招式好學,但當她淘氣地去逗母親時,李氏一甩胳膊就將女兒甩開了。
“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光會招式有什麼用?”李氏毫不留情地諷刺女兒。
徐秋兒懊惱地甩甩胳膊,詢問管平怎麼練力氣。
李氏搶着替管平答道:“練力氣還不簡單,每天抱着阿木繞着咱們村子走一圈,時間長了保管你有力氣。”
阿木靠在姐姐懷裡,聞言哈哈地笑。
徐秋兒惡狠狠瞪了堂弟一眼,“再笑,後天我去表哥家吃飯,不給你抓糖吃。”
上個月去表哥家慶賀表侄子的洗三,轉眼小傢伙又要過滿月了。
凝香一邊擇韭菜一邊笑着問李氏:“小侄子取名了嗎?”
李氏滿臉笑,“沒呢,這次估計就會起小名了,香兒你是沒看見,那孩子手腕上有個銅錢似的胎記,長大了肯定會掙錢,上回你表嫂還開玩笑說小名就叫銅錢呢。”
凝香輕輕唸了聲,打趣道:“銅錢挺好聽的啊。”
“嗯,反正比阿木好聽。”徐秋兒壞笑道。
阿木不高興了,轉過身不給二姐姐看。
娘幾個有說有笑的。
管平默默地坐在旁邊,一心擇手裡的韭菜。
中午李氏做了韭菜盒子,餡兒裡摻了雞蛋,雖然韭菜餡兒事後聞着怪,吃起來可是真的香。
凝香吃了幾口,忽然記起那次與陸成在粥鋪吃粥時,阿桃說陸成最愛吃韭菜餡兒。
不經意地,就又想到了他。
一下子沒了胃口,勉強吃了一個,喝點小米粥,凝香便放下了筷子,坐在旁邊看家人們吃。
“我吃飽了。”徐槐第二個撂筷子,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李氏納悶地問兒子,“這幾天你天天不着家,幹啥去了?”
“四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活計做。”徐槐頭也不回地道,很快就走出了大門口。
李氏繼續嘮叨了幾句。
徐秋兒偷偷看了管平一眼,心裡替兄長髮愁,可兄長堅決不肯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能直接問管平。不過管平在自家住着,以後日子長着呢,兄長未必沒有機會。
“阿南好幾天沒來了吧?”歇完晌徐秋兒去西院找堂姐,忽然問道,男娃可愛,她有點想了。
“可能家裡忙吧。”凝香很是隨意地道,低頭替管平裁剪布料。
管平不會做衣裳,大伯母心疼錢又不許她買鋪子裡現成的衣裳,說是她幫忙做。凝香不想勞煩大伯母,準備自己動手,給管平做一身夏日的衣裙,一身秋天的衣衫。
徐秋兒瞅瞅西屋門口,趴在炕上,壓低聲音問堂姐,“姐姐,最近陸大哥……”
凝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冷臉訓斥她,“現在家裡多了人,不許你再提他。”
徐秋兒被她的模樣嚇到了,連忙點點頭。
凝香自覺過於嚴厲,見堂妹嚇得都不敢說話了,她嘆口氣,小聲道:“有些事姐姐可以跟你說,卻不想讓旁人知道,秋兒,剛剛我沒生你的氣,就是……”
“我知道,姐姐臉皮薄嘛,我不說就是了。”徐秋兒甜甜一笑,無需堂姐道歉。
“回頭我也給你做一身。”凝香柔聲哄道。
心裡其實也有點奇怪,以前阿南來自家最長的一次間隔是四天,這次早超過了,真的忙嗎,還是陸成太聽話,爲了避嫌,他不來也不許阿南來了?
胡亂猜測了一晚,第二天陸定就將阿桃阿南送來了。
“姑姑,疼!”再次看到孃親,阿南可委屈了,舉起自己的小胖手給孃親看。
凝香低頭,就見小傢伙手心厚最厚的地方多了洞似的傷痕,雖然已經結了痂,卻看得她心一抽一抽的。
“怎麼弄的?”凝香攥着阿南手腕,心疼地問陸定。
陸定沒敢看她,垂眸道:“那天我哄阿南,外面有人喊我,我看阿南玩的好好的,就沒抱他出去,剛到外面就聽見他哭了,進去一看,纔看見他將放在櫥子與水缸中間的一條木板拿了出來,木板上有釘子,他不小心紮了手……”
傍晚大哥回來,拿那板子打了他好幾下。
挨釘子紮了,凝香想想就疼,低頭親阿南額頭,“阿南還疼不疼?”
阿南乖乖地點頭,委屈地蹭了蹭孃親肩膀,“爹爹罵。”
凝香聽了,腦海裡立即浮現出陸成沉着臉吼阿南的嚇人樣子。
(抱歉,這章依然沒能寫完,大家早點睡吧,明早看,我繼續去寫,儘量爭取半點前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