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鬆鬆垮垮站着的海拉,瞬間仰起頭來,雙臂往外一甩,全身都冒出霧氣狀的黑色能量,迅速的凝聚成一把把長劍,刺向了襲來的緋紅電鑽,可謂萬劍齊發,針尖對麥芒。
一個金紅色的身影環繞着海拉急速跑動着,不時的朝着中間的海拉踢出一個又一個緋紅電鑽,相比他的迅速,海拉就像按了慢放鍵一樣,慢吞吞的扔出一把把元素劍。
只是相比緋紅電鑽的增加速度,海拉凝聚元素劍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僅僅攔截了不到四分之一的緋紅電鑽,剩餘的五六十個緋紅電鑽先後轟擊在海拉的身上。
恐怖的烈焰一瞬間將海拉吞沒,精美的地板、天花板及一根根石柱齊刷刷的崩碎,連塊拳頭大的碎石都找不到,被衝擊波掀飛的碎石,形成密集的石浪,拍打向四周,將沿途的一切都摧毀殆盡。
在這漫天的石浪裡,一個金紅色的身影穿梭於其中,無比靈敏的避開所有初速度比炮彈還快的碎石,跑到了海拉的身旁,拽起地上的托爾,朝着大廳外跑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大廳裡迴盪着驚雷般的爆炸聲,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四周擴散開來,震得這個比山還要大的宮殿顫抖不已,煙霧、碎石、火光,淹沒了這個足有數萬年曆史的阿斯加德最爲神聖的大廳。
象徵着阿斯加德榮光的壁畫、代表着至高無上王權的寶座,在爆炸中四分五裂,和地板、石柱的碎石摻雜在一起,再分不出彼此。
只是相比聲浪和衝擊波的速度,金紅色的身影實在是太快了,它們纔剛剛開始擴散,格瑞爾就已經扛着托爾跑出了王宮,縱身從陽臺跳了下去,落入一艘早已等待多時的太陽船中。
身穿輕甲、手持長劍的弗麗嘉立刻啓動太陽船,朝着彩虹橋的始發點希敏約格駛去,黛西趕忙走過去,將癱倒在船艙裡的格瑞爾扶了起來。
假面騎士faiz爆裂形態的裝甲,此刻黯淡無光,日神金屬板上橫七豎八的到處是劃痕,淺的也又有一指深,有幾道深的都豁開了最內層的日神之衣,若非格瑞爾躲得及時,怕不是會被元素劍捅個對穿。
格瑞爾還沒站起身來呢,身上的爆裂裝甲就消於無形,這次連decade裝甲都沒有恢復,直接變回了普通的風衣,一口氣釋放上百個緋紅電鑽,徹底耗光了假面騎士faiz和魔皇之力,若非是在元素充盈的阿斯加德,別說上百個了,就是三十個都勉強。
弗麗嘉設定好太陽船的路線,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起托爾,無比心疼的給托爾擦拭着臉上的血漬,同時往托爾體內輸送着魔力,幫助他恢復體力和耗費的神力。
宮殿之中,響起一個憤怒到極致的吶喊,伴隨着這聲洪亮的喊聲,充斥着宮殿的火焰、煙霧被一掃而空,露出半跪在地的海拉,只是此刻的海拉,狼狽的不能再狼狽了。
乾淨、整潔、精緻的黑色盔甲,此刻坑坑窪窪、破爛不堪,跟從垃圾場裡撿來的一樣,海拉那一頭飄逸的長髮,好像被火燒了一樣,這缺一塊、那焦一片,跟用頭放鞭炮一樣。
一滴滴血液從她的嘴角、盔甲縫隙裡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但只滴了五六秒,就再無血液滲出,而憤怒到臉龐都變形的海拉站起身來,仰頭髮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震得四周的塵浪再一次的飛起。
宮殿的角落裡,洛基放下手中的永恆之槍,身前的魔法盾也消失不見了,看着狼狽的海拉,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沒想到那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
海拉猛地扭過頭來,瞪着毫髮無損還是一副翩翩公子樣的洛基,鼻孔裡往外噴着粗氣,而後轉過頭去,憤怒的通紅的雙眼死盯着那艘正朝着彩虹橋始發點希敏約格駛去的太陽船。
“我...要...你們...死!”海拉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宮殿外所有的亡靈眼中的幽綠色光芒大盛,如狂化一般更加瘋狂殺戮眼前的一切生物,不管是士兵還是平民,只要見了就會立刻揮劍相向。
一時間,阿斯加德徹底變成了地獄,沒來得及逃離的阿斯加德人,但凡被亡靈士兵找到,就只要死亡一個下場,再怎麼勇猛,能殺一個兩個亡靈士兵,最終還是會被汪洋大海般的亡靈大軍給吞沒。
這一切都被太陽船中的格瑞爾四人看在眼中,街道上、房屋裡,一個個阿斯加德人被亡靈士兵屠殺着,可他們卻好似喪家之犬一樣,拼了命的往外跑,托爾很想下去拯救他的子民,卻被格瑞爾和弗麗嘉死死的按住,不讓他跳下去。
弗麗嘉眼中滿是淚水,拽着托爾,哽咽着說道:“托爾,你必須趕快離開,你父王說過,你身上擁有無窮的力量,唯一能打敗海拉的人就只有你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你還不是她的對手,死在這裡就永遠無法爲這些被亡靈殺戮的阿斯加德人報仇了。”格瑞爾也在一旁勸着,托爾雖然獲得了奧丁之力,可他根本沒有一點時間去適應和熟練,還有他自身的力量,也還未覺醒,現在去和海拉對拼,根本就是送人頭。
托爾如受傷的野獸一樣嚎叫着,大滴大滴的淚水如溪流一樣往下流着,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人民被屠殺、他的家鄉被毀滅,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一切都是因爲他無能,保護不了阿斯加德和阿斯加德人民。
一直在看着後方的黛西突然驚叫出聲:“她追上來了,還能再快點嗎?”
格瑞爾和弗麗嘉幾乎同時扭頭看向了身後,一片黑雲以超出太陽船數倍的速度朝着這邊飛來,沿途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建築,被黑雲觸碰到,瞬間坍塌,仔細看去,竟然是如蝙蝠一樣展翅飛翔的海拉,這片數百米之廣的黑雲是她的神力凝結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