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瑞爾和斯塔克通話期間,這羣雖然身體虛弱但精神格外亢奮的大兵們已經收拾好行裝、背好背囊、拿好槍械和彈藥,正相互檢查着各自的裝備,準備出發呢。
這全副武裝的樣子,讓格瑞爾可謂目瞪口呆,對着這支部隊的領導者中尉問道:“你們準備揹着幾十斤的負重爬樓梯嗎?”
中尉趕忙回身下令讓士兵們扔掉不必要的東西,只攜帶武器彈藥,但格瑞爾依舊不滿意,一會可是摸黑行軍,而且還是在狹窄的走廊裡,肯定會遇到‘聞聲而來’的變異人。
萬一遇襲的士兵驚慌之下來個掃射,那他周圍的人絕對要倒黴,就算鎮定自若的衝着變異人開槍,如此密集的子彈雨打在牆上,總會產生跳彈,運氣不好的話,被跳彈擊倒幾個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這些士兵都能跑能走的,回到地面尚且需要很長時間,要是再來幾個傷兵,那明天也別想送這些士兵出去,更底層可還困着幾百人呢,按照這進度,怕不是下個月也別想把人全都救出去。
因此格瑞爾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冰冷一些,道:“如果想活着從這裡走出去的話,我建議你們最好扔掉所有累贅的物品,遇到變異人最好站在原地不要動,亂跑而影響到我的話,可就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還有槍械,只要你們不怕在狹窄的走廊裡開槍產生的跳彈,那就隨便開槍,扔手雷也可以。”
格瑞爾說着擡起右臂,光子破碎劍的劍刃迅速的虛化消失,而劍柄則朝外擴張,變爲光子爆裂炮,左手向上握住槍管下方,斜持着光子爆裂炮,轉過身來,大步朝着樓梯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是不是扔掉身上的累贅,由你們來決定,提前說明,我是不會等落後的人的。”
說話間的功夫,格瑞爾槍口一擡,指向了前方,壓動了一下槍機,食指勾動,從槍口發射出一團拳頭大小的光彈,劃過漆黑的走廊,瞬間飛出三四十米,精確的擊中了一個處於黑暗中的變異人。
‘轟!’
光彈爆炸開來,一下子就把奔跑中的變異人給炸的灰飛煙滅,連丁點碎片都沒有留下,徹底被量子流光彈給氣化了。
爆炸瞬時產生的光亮,如小太陽般照亮了漆黑的走廊,讓這些士兵看清了橫七豎八躺在走廊裡的一具具變異人的屍首,軀體殘缺不全,斷裂成兩半都算是很完整的了。
格瑞爾豎起手中的光子爆裂炮,扭頭對着這羣傻眼了的士兵,說道:“so,如果你們覺得你們的槍能和這個相比,那麼就拿着吧,希望你們能跟上,掉隊的話,就自求多福,不可能爲了一個人而丟下整支隊伍的。”
中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鋼槍,再看看格瑞爾手中的光子爆裂炮,怎麼看都是鳥槍對比大炮,果斷的將身上彈匣、子彈、手雷等裝備帶全都仍在地上的背囊旁,最後把手中的步槍也擺在旁邊,就剩一把聊以慰藉的手槍。
有了帶頭人,其他人也開始解除身上除了給自己點安全感、對付變異人幾乎沒什麼用處的小口徑步槍,在過去的一週裡,他們不止一次端着槍往外衝,可手中的槍對付變異人時,跟燒火棍沒什麼區別。
與其拿着廢鐵衝鋒,還不如扔掉減輕點負擔,萬一被落下就真的出不去了,因此所有的士兵都帶着依依不捨的心情,把最後的能帶來安全感的東西仍在了地上,同時也把生還的唯一希望寄託在格瑞爾的身上。
中尉看着自己的‘大部隊’,再看看形單影隻的保護者,躊躇了好一會纔開口,道:“我們有這麼多人,您一個人...我可以組織一支斷後部隊,不需要多少的武器彈藥,不會拖累整支隊伍的行進速度。”
“你的戰略很正確,相信能在戰場上大放光彩,不過...”格瑞爾說着擡起了左手,從騎士卡盒裡抽出一張卡片來,一邊將其插入腰間的驅動器裡,一邊說道:“這並非戰場,也不需要斷後的敢死隊,我只有一個要求,大步往前走,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
手中的卡片插入腰間的驅動器中,decade Neo驅動器轉回:
“Attack Ride faiz Axel!”
faiz裝甲的左臂上當即浮現出一個手錶型的精緻儀器,晶片狀的顯示屏上清晰的顯現出一行數字‘10.000’。
“現在...走!”
隨着格瑞爾的一聲令下,二三十個士兵在一支支戰術手電的幫助下,順着漆黑的走廊跑動起來,格瑞爾端着光子爆裂炮不緊不慢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上的光子血管散發的光芒,竟比戰術手電還要耀眼。
前方的假面騎士faiz身上散發的光芒就像是那一抹希望之光,引得後面的士兵爭相追逐,誰都不想落後,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吞噬,因此整支隊伍行進的速度相當的快。
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一羣訓練有素的士兵,而不是普通市民,否則估計爬個四五樓就要停下來休息,哪像現在一口氣就能上十樓,行進速度纔開始變慢,就在一羣士兵都有些氣喘的時候,九樓的門突然被推開來,一個五官都擠在一起的怪物衝了出來,撲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士兵。
士兵們纔剛剛聽到門開的聲音,剛開始扭頭,就又聽到肉體碰撞的聲音,還是兩聲,扭過頭來,看到假面騎士faiz正垂下踹出的腳,對面的牆上多了一個胸膛塌陷的變異人,隨後光子爆裂槍開火,一炮把變異人炸成了渣渣和飛灰。
轉過身來,不無意外迎接他的又是震驚的目光,所有士兵腦袋裡想的是“明明剛剛還在前頭,怎麼突然出現在這了?”,格瑞爾沒時間等他們回過神來,揮手間將門重新閉合,道:“繼續走。”
‘瞬移’帶來的震驚,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吐着吐着都能習慣,見多了也就不會大驚小怪了,一路上,格瑞爾殺掉了將近二十個聞聲而來的變異人,俯耳向下,能聽到下方的樓梯間傳來的聲聲變異人的嘶吼。
花費了半小時之久,纔將這批士兵送到了大門口,迎接他們的是身穿厚厚防護服的防化團和鋪設有鉛板的密封式運輸車,所有人都將被送到臨時隔離營地,接受檢查和治療,確保不會發生變異或者身上的輻射減少到一定程度,才能迴歸正常生活。
目送這批士兵乘車離去,格瑞爾接入通訊頻道,道:“斯塔克先生,你有什麼辦法,先讓電梯供電嗎?走樓梯是個糟糕的主意。”
“沒有辦法,伽馬射線機器並沒有被關閉,那個混蛋接駁了所有的線路,任何一個系統通電都會啓動伽馬射線機器,現在可以啓用的只有廣播和監控系統。”斯塔克說着揮手錘飛了一個撲過來的變異人。
“那麼從外面扯根線,只開動一個電梯如何?”
“不錯的主意,前提是能清理出一條安全通道。”
“所以我想可以在距離電梯最近的地方開一個出口,這樣的話,天亮之前,應該就能把所有人救出去了。”
“賈維斯,計算可行性,找出最合適的地方...”
而在斯塔克所說的伽馬射線機器旁邊,一個大腦袋、小身體、渾身原諒色的人,慢慢的睜開眼睛來,四下一片漆黑,使得他雙眼散發的幽幽綠光顯得格外明亮。不,不僅僅是他的雙眼,體表的血管都開始散發綠色的光芒,並且這光芒隨着血液的循環而流動着。
塞繆爾·史登握緊了雙拳,大量的綠色光芒聚集在他的雙拳上,猛地向前一揮,雙拳上的綠光化爲兩道綠色的光束急速向前,擊中了前方的牆壁,‘轟隆!’一聲巨響,高標號的軍用鋼筋混凝土鑄就的牆壁被炸開來,無數的碎片四散開來,好似炮彈破片一樣,有的都插入同樣堅固的鋼筋混凝土上,可見衝擊波的威力有多強。
爆炸掀起的塵埃只有薄薄的一層,讓塞繆爾·史登看到了對面牆上的那個大到幾乎讓正面牆消失的大洞,以及更後面的牆上的破洞,隨手一擊,就擊穿了厚達三十釐米的高標號軍用混凝土牆,還是兩層。
這樣的破壞力和貫穿,估計以噸計算的鑽地導彈也不過如此了,這讓塞繆爾·史登很想知道自己全力攻擊的話,破壞力又該多麼的強悍。
“我成功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塞繆爾·史登雙眼放光,嗯,的確是在放光,激動的就像拿到一大筆零花錢的孩子一樣,就差蹦起來開香檳慶祝了。
自從拿到浩克的血清後,他就一直在研究人類有史以來最神奇的血清樣本,爲此不惜花光積蓄購買大批的設備和幾十個昂貴的保存生物樣本的冰箱,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終於研究出了點成果。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布魯斯·班納毫不猶豫的否決了‘浩克血清能治療一切疾病’的研究方向,並且要求銷燬所有的樣本,這個問題兩個人完全達不到一致,只能先擱置爭議,選擇注射塞繆爾·史登研究出的浩克血清解藥。
只可惜這解藥只是短暫壓制了一會浩克,可以說完全以失敗告終,但被浩克血清感染後,塞繆爾·史登有了新的想法,結合浩克血清解藥以及浩克血清,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浩克的強悍力量來源於伽馬射線。
浩克血清解藥只是短暫中和了伽馬射線,但宇宙中到處都充斥着各種射線,等到布魯斯·班納的細胞接收到足夠的伽馬射線,浩克血清解藥也就沒作用了。
因此,塞繆爾·史登有了個大膽的猜想,能否用這一點來複制浩克,即人工給細胞填充伽馬射線能量,以此獲得強大的力量。尤其是在發現感染的複製版浩克血清,在侵蝕他的身體後,命不久絕的塞繆爾·史登選擇了孤注一擲,於是發生了波基普西事件。
爲自己注射了浩克血清,用偷摸製造的伽馬射線機器,來給自己的細胞人工填充伽馬射線能量,塞繆爾·史登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更加不知道失敗或者成功後,他會變成什麼樣,但他依舊這麼做了,爲了心中的科學和理想以及抱負...好吧,他就是想獲得強大無比的力量。
用自己的命做賭注,塞繆爾·史登贏了,雖然沒有強如浩克的力量,但卻能用伽馬射線能量攻擊,如果說浩克是戰士的話,那麼塞繆爾·史登就是法師的路子。
“布魯斯,你說我們兩個誰更強呢?”塞繆爾·史登咧嘴笑了起來,這笑容配合他發光的樣子以及漆黑的四周,看起來格外的恐怖,拍下來絕對能直接剪輯進恐怖片,連特效都不需要。
地下基地的線路幾乎癱瘓,監控系統更是如此,多次派出的突擊隊也是去救人,根本沒有往最底層也是輻射最嚴重的地方派人,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地面上的人忙的不可開交,不計成本的動用三架直升機空運來了一大批的電纜和發電機等物,在假面騎士和鋼鐵俠的保護下,一臺電梯從外面接入電力啓動了,這是由賈維斯計算好的,距離所有被困人員最近的一臺電梯。雖然爲了讓這臺電梯正常運轉而花費了一兩個小時,但救援速度卻大大加快。
尤其是斯塔克提出了聲音干擾法,黛西遠程控制地下基地的廣播系統,開始播放一些高頻率的聲音,配合監控系統,把這些變異人引到無人之地,使得救援時,出現變異人的概率大大降低,進一步的提高了救援速度。
一批批士兵被救出來,乘坐特製的車輛進入臨時營地,羅斯將軍的指揮部忙的是不可開交,所有的參謀都衝着通話器大喊,協調救援行動順利進行。忙起來,總會顧不得很多事情,如此多的士兵來回調動,讓身份驗證變得格外困難,讓一個穿着防化服的人,混入到羅斯的營地中,接近了布魯斯·班納所在的臨時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