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這顆星球主人的人類反倒是最後趕到了現場,留給他們的是一艘破爛的宇宙飛船以及橫屍遍野的赤裸外星人,塔羅斯他們把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帶走了。
逃亡中的他們可沒有‘挑食’的權力,但凡有點用的東西,都會帶走,說不定就能給他們增添一分生存下去的希望。
但遺留下來的‘殘骸’足夠給人類極大的震驚了,外星人,真的有外星人,並且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還是兩夥外星人在這大戰,勝利者已經離開,只剩下失敗者的屍首以及那艘馬上被保護起來的宇宙飛船。
戰備等級再一次的提升,白宮和五角大樓發佈了演習的通告,要求陸軍航空兵、海軍航空兵還有特種部隊取消休假、召回休假人員,進入到戰時狀態,但並沒有下發演習計劃,更沒有演習的起止時間,處處透漏着不尋常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格瑞爾正開着皮卡、拖着房車,朝着東邊的一個小城駛去,之前他看的清晰,有一隊克里星人飛向了那邊,塔羅斯則帶人去追其他方向的克里人,務必把他們消滅掉,以防向克里星發送消息,引來更多的克里人。
“克里人...”格瑞爾在想着一件事,先是斯庫魯人再是克里人,阿斯加德怎麼沒一點反應呢,不是說把地球視爲阿斯加德九界嗎?不是說要保護地球嗎?咋沒見一個阿斯加德的兵呢?
對了,現在的阿斯加德是啥情況來着?
格瑞爾努力的翻閱着記憶,好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漫威電影時間線本來就有點亂,但最早都是二十一世紀後開始的,九十年代是啥情況,emmm...還真的不知道。
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格瑞爾乾脆放棄思考,管他什麼情況呢,先把這羣克里人幹掉再說,絕不能讓他們呼喚克里星的大軍,別說現在了就是未來的人類,都不可能和外星人的大軍對抗,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下午時分,格瑞爾的房車駛入了這座不算很大的城鎮,買了份當地的地圖,開始按圖索驥,根據塔羅斯的情報,克里人想要聯繫克里星,需要大功率的雷達,絕非路邊電話亭就能搞定的。
現在可不是後世,到處都能找到帶衛星收發裝置的電視轉播車,想和衛星聯繫,基本只有去電視臺和軍事基地,纔能有足夠的帶寬,和衛星進行數據交換,所以只需要去這些地方,就能蹲守到克里人。
至於開車會不會來晚了,只能說太高看克里戰甲了,這種廉價的量產版,真的是比鋼鐵俠還不如,能源方面算的死死的,絕不多留一點,充分顯示資本是不分星球的,全宇宙都是一個樣子,即前線戰士使用的武器裝備是報價最低的承包商得標製造的。
最低報價,意味着最低的生產成本,意味着儘可能少的功能,意味着最精密的計算,絕不多一點。
所以塔羅斯很肯定經歷如此慘烈戰鬥後,克里人的戰甲能量消耗極大,無法支撐他們繼續飛行這麼遠的距離,畢竟到達人類的城鎮後,還需要僞裝自己以及耗費能量發送信號,所以克里人必須節省能量,也就是飛一段路,逃離追擊後,就落回地面用雙腿走。
兩條腿是跑不過是個輪子的,更何況格瑞爾拉着房車有八個輪子,肯定能先於克里人到達,等待的時間,還能找個地方停放房車以及做一頓遲來的晚飯,再哄孩子睡覺,佈置個魔法陣,然後施施然的去電視臺守株待兔。
夜幕悄然降臨,繁星皓月高掛天空,電視臺一個個房間全都熄了燈,只剩下一隻手數得過來的值班人員,可謂人去樓空,正是有心人動手的最好時機。
在月光的照耀下,幾個影子躍過高高的圍、輕盈的落在地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連畜養的看門狗都老實的趴在窩裡,根本沒有被驚動,可見這幾個身影的隱蔽性能有多強。
進入電視臺後,幾個身影大步跑向了他們的目標,安裝在電視臺大樓頂部的一個個衛星接收和發送裝置,到了樓前,一個個靈活如猴子,一躍而起數米高,扣着外牆就這麼爬了上去。
到了樓頂,一個人馬上衝到了衛星發射器前,蹲下身來,將衛星發射器拆除幾條線來,而後把自己的裝甲也拆開來,將線路接駁進入其中,緊接着衛星發射器的工作指示燈亮了起來,開始向宇宙發送位置信息,以便於支援的克里戰士能夠耗到自己,不然這麼大的地球,到處轉悠嗎?
可纔剛剛開始發送位置信息,黑夜裡閃過一道光,‘砰!’的一聲巨響,衛星發射器轟然爆開來,大量的鋼鐵碎片飛濺,強烈的衝擊力都把近在咫尺的克里星人給炸飛了,差點沒摔到樓下去。
“喂,你們這樣不經同意就使用別人的東西,可是很不好的哦。”一個懶散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克里人馬上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透過頭盔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銀黑相間的裝甲,又是那個傢伙。
樓頂這麼大動靜,又是火光又是爆鳴的,除非是瞎又聾否則都能察覺的不對,警衛亭的門當即就被推開來,兩個警衛拎着手電筒拿着槍急匆匆的跑向了大樓,可才踏進院子裡就見一個黑影從樓頂摔了下來,砸在了水泥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這一變故,嚇得兩個保安頓時停住了腳步,想將手電筒照向‘跳樓’的人,卻又怕看到一地碎肉,那種糾結啊。
還沒等他們糾結完呢,就見本該摔死的黑影竟然站了起來,讓兩個警衛大驚,急忙上前,嘴裡還說着:“你還好嗎?”
話還在嘴裡,手電筒就照到了這個黑影,映入眼中的是一身綠色的金屬裝甲以及藍色的皮膚,讓警衛爲之一愣,這是什麼行爲藝術的造型?還從樓上往下跳,瘋了嗎?
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樓頂就響起響亮的撞擊聲,緊接着又一個黑影掉下來,嚇得兩個警衛急忙後退,生怕被砸中送了命,反倒是之前那個‘行爲藝術家’上前兩步,伸手去接人。
這行爲把兩個警衛嚇得不輕,接從二十層掉下來的大人,沒有十年腦血栓都幹不出來這瘋狂的事,這重力勢能加持的,哪怕是個雞蛋都能把人砸的半身不遂,換成人的話,估計能把人坐死。
可讓警衛更加震驚的是那個‘行爲藝術家’竟然接住了掉下來的人,並且兩個人都若無其事,基本無視重力勢能,這行爲能把牛頓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你們...你們...”警衛終於意識到不妙,這樣的身體素質,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所能有的啊,頓時想起了妖魔鬼怪之類的傳說,心中頓時升起了逃跑的念頭,不能爲了份工作而把命丟了啊。
而此時的樓頂,格瑞爾飛起一腳把斷後的克里人踹退了數步,但殺傷效果依舊感人,威力幾乎都被克里戰甲擋住了,果然月臺形態還是太基礎了,對付孱弱的蝦兵蟹將還行,打這些驍勇善戰的克里人卻是勉強了點。
“你以爲我只有這點力氣嗎?呵呵,現在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格瑞爾左手摸向了腰間的電王腰帶,按下了上方的紅色按鈕,電王腰帶當即發出sword form(聖劍形態)的聲音,緊接着從虛空中出現一條條微型的軌道,一個個紅色裝甲零件在上面疾駛,剎那間就抵達了格瑞爾的身旁,附着在銀黑色的裝甲上。
剎那間,雙肩出現了厚重的飛檐式的肩甲,大腿也覆蓋式紅色的護甲,雙眼部位則出現了分成兩半的桃子狀的‘護目鏡’,拎在手中的電切割者自行動了起來,變換成一把短劍,而後向上延伸出紅色的光刃,變換爲一把長劍。
“老子登場。”沒有音效,格瑞爾自己配個音,然後拎着劍衝上前去,克里人急忙閃避斬擊過來的長劍,可躲開了劍卻沒躲開格瑞爾的迴旋踢,翻倍增強的力量,一下子把克里人給踹出了樓頂朝着下方落去。
“死吧!”格瑞爾一揮手中的電切割者,上半段的光劍當即脫離了劍柄,如離弦之箭射向了克里人,瞬間追上了對方,之前還防禦力極強的克里戰甲,在聖劍面前,簡直如紙一般脆弱,輕而易舉的切割開來。
兩個警衛和兩個克里人全都睜大眼睛看到了一名英勇的戰士是如何被人在空中殺死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直接被秒,還未落地就轟然爆開來,化爲一團火球和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
從空中掉落的碎片砸在這兩個警衛的頭上,其中不乏鋒利的金屬,輕鬆的把肌膚劃破,疼痛終於讓他們‘甦醒’過來,驚恐的大喊着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完全忘記手中還有槍。
格瑞爾縱身一躍從樓頂跳到了那兩個正在逃跑的克里人面前,扛着聖劍幽幽的說道:“怎麼這就想走嗎?我最看不起拋棄同伴,還不給同伴報仇的人了。”
雖然克里人聽不懂格瑞爾在說什麼,但語言不通並不妨礙他們意識到對方的惡意,顯然不打算放他們走,對視了一眼,同時從腰間拔出了克里星標配的光刃,大步衝向了對方,試圖殺出一條血路,甚至擊殺對方。
“這纔對嘛,給同伴報仇的人才是好的隊友,所以你們下去陪他吧,省的他一人走着寂寞。”格瑞爾嘴上說着,手中的動作也沒停,揮動聖劍迎向了這兩個克里雜兵。
兩把散發着不同光芒的光劍碰撞在一起,迸發出明亮的火花,好似不分勝負,可格瑞爾卻上手了,空出的左手握拳,狠狠的錘在了克里人的肩膀上,金屬交擊聲刺耳,錘擊的力量讓他不由得向後退去。
而格瑞爾並沒有追擊,反而轉腰回身並且身體躍起,在空中翻轉了一週,躲開刺過來的光刃的同時,手中的聖劍也砍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削去了一大塊裝甲,連同裡面的血肉。
劇痛讓克里星戰士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但這噪雜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因爲格瑞爾的聖劍劃過了他無護甲保護的脖子,只是輕輕的一揮,就再沒有聲音發出,只剩下噴涌而出的血液。
僅剩的那個克里人發出一聲聽不懂的吼叫,大概是無法接受同伴轉瞬間就死去的事實吧,而格瑞爾也很懂落地後就拎着聖劍走了過去,打算送他一起下去,以免地上地下的孤單。
這時,僅剩的克里人看着倒下的同伴以及拎着兇器逼近的兇手,終於意識到不妙,持劍的手都有些顫抖,雙腳不住的向後退卻着,想遠離這個惡魔,可對方卻越來越近。
一步步的逼近,終於讓他的心理防線崩了,突然大吼一聲,揮動光劍衝了上來,格瑞爾卻保持着自己向前走的節奏,揮動聖劍和光劍碰撞在一起,下一秒馬上擡腿踹在了對方的膝蓋上。
巨大的力量踢得克里人右腿一軟,不由得跪倒在地,擡起頭來卻見前方空無一人,緊接着脖子一涼,一柄冰冷的長劍橫在他無護甲保護的脖子上,耳畔響起那個惡魔的聲音:“死吧。”
克里人很想說什麼,但才張開嘴,脖子上的劍就動了,而他也看到了黑夜裡出現一道亮光急速的朝着這裡飛來,看起來很眼熟,好像是隊長帶回來的叫‘弗斯’的傢伙。
看來她接收到自己發出的信號了,可惜有些太晚了!他們雖抱着死的心態來發送信號,但還是想活着的,不過可惜敵人找到他們的速度太快了,而隊員趕來的速度卻慢了點。
血液在噴涌,失血的大腦終失去了思考能力,身體晃動了幾下,朝着前方趴倒,隱約聽到了弗斯憤怒至極的喊聲:“不!”
大腦最後一個念頭是‘希望能帶他們回家鄉安葬’,緊接着就徹底失去意識,眼前陷入無盡的黑暗,身體再感覺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