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陪我走多久?你會迷戀路上的風景而忘記我在前面等你嗎?”劉玉蘭就像個小孩一樣,追問雨寒。
“等我走得累了,我就會把你放在一個叫幸福的地方。看着你傻傻地笑,看着你放肆地哭,然後,在你看不進的前方等着你。等着你來找我!”雨寒將劉玉蘭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看着明淨地天空,淡淡地說着。
“說簡單點,我知道你比我聰明。你說的太複雜,我會聽不懂的!”劉玉蘭開始迷戀眼前這個有些傻氣的男孩,在雨寒身邊,她覺得踏實,覺得以前所有的倔強都是虛僞!
“你真善變!一開始不是說我們只是做超越男女關係之外的朋友嗎?現在爲什麼又要賴在我懷裡撒嬌?”雨寒笑着說,想故意惹劉玉蘭生氣。
“去死吧,你以爲你真的很了不起呀?一中比你帥的男生多得是,我們班就有那麼多。葉暉,修雲,那個長得比你差了?還氣我,小心我甩了你!”劉玉蘭用拳頭敲打着雨寒的胸膛,反而用言語激雨寒。
“你要是和葉暉找對象,我就叫你嫂子,要是和修雲,我該叫 你什麼呀?不過不可能的,修雲不會看上你的,他有心上人的。”雨寒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考慮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他該怎麼稱呼劉玉蘭的問題。
“你個流氓,人家不答應,你非得死纏爛打!答應和你好,你又一點都不在乎!”劉玉蘭嘟囔着嘴,假裝生氣地說。
“呵呵呵,着急了吧?我怎麼捨得把你送給別人呢!”雨寒一把將劉玉蘭抱進懷裡,用手輕輕撫摸着劉玉蘭柔順的頭髮。
“你真的很在乎我嗎?”劉玉蘭擡起頭,眼睛盯着雨寒的眼睛問。
“在乎你,絕對在乎!”雨寒說完話,輕輕在劉玉蘭額頭上親了一下。劉玉蘭覺得淡淡地幸福,以額頭爲中心點,慢慢地向全身擴散!
“你看,天空有那麼多雲朵漂浮着,你說天會累嗎?”劉玉蘭用手指指着天空漂浮的雲朵問雨寒。
“會的,天空累了,覺得無法承受了,就會哭!所以,地球上纔會下雨!”雨寒將劉玉蘭的手愛戀地放在嘴邊親吻着。
世界好安靜,沒有噪雜的聲音,只是明淨的天空,只是漂浮的雲朵,只是凝結成冰的雪!兩個人一動也不動,靜靜地享受着這份美好。沒有高考,沒有老師,沒有背後品頭論足的人羣,世界只剩下他們,緊緊擁抱着,用身體微弱的溫度,對抗寒冷!
“雨寒,等我們考上大學,找好工作,我們結婚吧!我想嫁給你,想一輩子就這樣躺在你懷裡,聽你編一些故事哄我開心!”劉玉蘭動情地說。
“高考,我走到那裡怎麼都躲不開這個詞啊?”雨寒有些無奈,不想聽到的,卻時刻纏繞着自己。
“你總是很奇怪,我想,我會喜歡你,就是因爲你的奇怪!我一直很好奇,想着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劉玉蘭從雨寒懷裡探出頭來,調皮地說着。
“我和你們一樣,只是稍微有點不聽話而已!”雨寒說。
“不一樣的,誰有你壞呀?你膽子真大!停電的那個晚自習,陳老師都在教室裡,你居然敢親我!”劉玉蘭說起這些,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都不敢看雨寒。
“我喜歡你,想親你一下很正常!跟膽量沒關係的!”雨寒想起自己的傑作,不由得笑了起來。
“真不要臉,還好意思笑?”劉玉蘭重重地在雨寒胳膊上擰了一下。
“我不是想親了你,我是想自己那天從家拿來老虎鉗,準備在晚自習的時候,將樓道里的電線剪斷!誰知道正要出去,就停電了!”雨寒得意地笑着。
“啊?還有這回事?你的腦子在想些什麼?”劉玉蘭吃驚地問雨寒。
“寫給你的情詩,是我從葉暉手裡奪過來的。”雨寒開始將一些劉玉蘭答應自己之前的事情解密。
“你這個大騙子,你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劉玉蘭打鬧着,覺得自己上了雨寒的當。
“沒有了,其實搞定你沒費多大勁。你笨的,我預想了好多方案,誰知最簡單地一招就奏效!到現在我還覺得遺憾!”雨寒壞壞地笑着,眼神中都放出得意的光芒!
“無恥!什麼叫搞定啊?多難聽,你這張嘴就不能說出點好聽的話嗎?”劉玉蘭又好氣又好笑,攤上這麼個無賴,還真是沒辦法。
雨寒不說話,眼睛深情地看着劉玉蘭。他覺得自己好幸福,雖然這些年一直都痛苦地接受着各種教育,可老天將劉玉蘭賜給了他,讓他感受到生活的甜蜜!
“你想幹什麼?”劉玉蘭見雨寒的目光如此直接地盯着自己,趕緊從雨寒懷裡逃開。
“我想親你!”雨寒一把抓住劉玉蘭的手,那裡肯放她跑開!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這個大無賴,又想着什麼鬼主意。陰謀得逞後又要說我笨的,我纔不上當呢!”劉玉蘭笑着說。
“現在跟那時候情況不一樣,怎麼能叫陰謀?”雨寒狡辯着。
“反正就是不行,你佔了便宜,又威脅我。並且,你會滿世界宣揚,我不就吃虧吃大了?”劉玉蘭找出新的理由拒絕着,就是不讓雨寒得逞。
“我保證不會發生你說的這些意外情況!我們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雨寒信誓旦旦地說。
“葉暉和修雲也不告訴?”劉玉蘭還是有些不放心。
雨寒失去耐心了,不就是親一下嗎?有必要提出這麼多條件嗎?他乾脆放開劉玉蘭的手,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濃濃地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散開,慢慢地消失。
“你別生氣好嗎?我答應讓你親還不行嗎?”劉玉蘭見雨寒沉默地抽着煙,以爲雨寒真生氣了,趕緊又抓起雨寒地手,討好地說。
“不想親了,抽菸多好!又不用答應它那麼多條件,想親幾下就幾下,想什麼時候親就什麼時候親!”雨寒將煙霧吐向劉玉蘭,故作嚴肅地說。
“那你跟煙找對象吧!給你機會都不知道珍惜!你慢慢抽吧,我先回學校了!”劉玉蘭轉過身,裝作要走的樣子,眼睛卻偷偷地看雨寒會作何反應。
雨寒將手中大半截菸蒂扔在地上,從劉玉蘭身後緊緊將她抱住。
劉玉蘭轉過身來,任由雨寒抱着,那雙美麗的眼睛,含情脈脈地對着雨寒。雨寒的嘴脣輕輕地落在劉玉蘭鼻尖上,慢慢地移動着,兩張嘴脣終於緊緊地合在一起。
兩個人忘情地親吻着,用不嫺熟地動作,表達着自己內心深處炙熱的感情!
“你真笨!一招簡單地欲擒故縱,就乖乖地上當了!”雨寒放開劉玉蘭,笑着跑開了。
“姓蕭的,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劉玉蘭嘴裡罵着,向雨寒追了過去。
雪地上留下兩行深深地腳印,在清冷地空氣中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