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之穿越成鄭克爽
關乎陳近南性命之事,自然是越快辦越好。
當日鄭克爽就安排好一切,把軍政大權全部都交給劉國軒,然後帶着昏迷的陳近南,以及凌落霜、李憶鴻二人,踏上了前往蜀中藥王谷求醫的征程。
四人在海上漂泊數日,然後棄舟登岸。鄭克爽僱了一輛馬車,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陳近南在車上安頓好,然後幾個人開始不眠不休地趕路。
在接連累死了好幾匹馬,鄭克爽等人也累得幾乎奄奄一息時,總算趕到了蜀中唐門西五十里外的藥王谷谷口。
鄭克爽一看見谷口前那塊用隸書刻着‘藥王谷’三個字的石碑,頓覺鬆了一口氣,剛想大步走進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凌落霜一把拉住。
鄭克爽不解地看向凌落霜,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斥道:“你就這麼進去,是想找死麼?”
“找死?”鄭克爽滿臉疑惑:“什麼意思?”
“你當藥王谷是可以隨便進去的麼?這谷口佈滿劇毒,沒有醫仙的獨門解藥,任何人只要踏進谷口一步,結果都只會有死路一條。否則這藥王谷裡面有無數的珍貴藥材,怎會連個看守的人的沒有?”
鄭克爽聽得渾身發毛,連忙問凌落霜道:“那依你之見,應該如何是好?”
凌落霜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面對谷口方向,用內力聚成一線,將聲音遠遠傳了出去:“請問醫仙老前輩在家麼?在下凌落霜有事登門求見!”
過了片刻,谷內方纔響起一個清悅動聽的聲音:“是小霜麼?你怎麼捨得回來看看姐姐了?我還以爲你有了情人,就把我這個姐姐忘了呢!”隨着聲音漸進,沈令澄那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谷口。
凌落霜俊臉一紅:“姐姐說哪裡話,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卻也沒有勇氣把自己不敢來此的原因說出口。
沈令澄抿嘴一笑道:“小霜你別解釋了,姐姐心裡都清楚。你只是忙着和小情人雙宿雙飛如膠似漆,所以纔沒有時間來看姐姐的。姐姐我腐女肚裡能開飛船,自然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不過,我聽說你跟秋官那小子去了臺灣,現在怎麼居然捨得跑我這小地方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是不是秋官他欺負你了?如果是的話,告訴姐姐,姐姐我幫你撐腰!”說完,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略帶警告意味地掃了掃站在一旁插不上嘴的鄭克爽。
她這連珠炮的一大堆話說出來,凌落霜的一張俊臉更加紅得變成了九月的柿子,囁嚅了半天才道:“不是的,秋官他對我很好。我們來這裡,是來求醫的。”
“啊?有人生病了?不是你們倆吧?”?沈令澄聞言一驚,這纔看見那輛停在距離谷口不遠處的馬車。
“不是我們,是南。”鄭克爽終於有機會插進話來:“他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慢性毒藥,就連明朝小皇帝的御醫都束手無策,所以我們只能來這裡找你父親求醫。”
“南?”沈令澄用疑惑的目光瞟了鄭克爽一眼:“叫得這麼親熱,是你的另一個小情人?你小子真好命啊,身邊美人環繞,當真是豔福齊天,看來你這一趟果然沒有白穿,不像我,唉……”
這下,就連向來自詡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鄭克爽也忍不住老臉一紅,不知道如何答話纔好。
還是凌落霜及時上前解圍:“姐姐,中毒的人是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這個人是天下人都很敬重的英雄,希望姐姐能和醫仙說個情,求他能出手相救。”
“陳近南嗎?”沈令澄頓時兩眼放光:“他好像很有名呢,我以前看的每一版《鹿鼎記》上都有他。不過好像迄今爲止除了鄭伊健之外,演的他演員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怎麼樣,他長得帥不帥?不會像電視上的演員長得那麼拙(chuo)吧?來,讓姐姐我先看看他……的病,說不定我就能治呢!”沈令澄邊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邊緊走幾步來到馬車前,一把將車簾掀起,然後探尋的目光就如X射線般直直射入。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豔麗得讓人錯不開眼的少年,赫然正是兩年前她在廟會上初遇鄭克爽時遇到的李憶鴻,沈令澄色迷迷的眼光在人家身上臉上流連了足足五分鐘,直到把李憶鴻看得羞紅了臉,連頭都不敢擡起之後,才轉頭看向被平放着躺在巨大車廂內的陳近南。
呃……果然是很養眼的帥哥一枚,某色女邊偷偷地咽口水邊在心裡暗想。
那修長的劍眉,那比她的眼睫毛還要長的,讓她忍不住嫉妒的睫羽,那挺直俊秀的鼻樑,以及刀削般分明的輪廓,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張俊逸絕倫的出色面容。
雖然正處於昏迷狀態,臉色也蒼白得很,但他身上那種出類拔萃的氣質,即使是在昏迷當中,也並沒有完全被淹沒。
這種類型的帥哥,剛好是她最最喜歡的。
唯一遺憾的是,只要看看方纔鄭克爽的神情,就知道這枚帥哥現在肯定早已被他收入後宮了!
沈令澄不禁在心裡哀嚎,蒼天啊,大地啊,爲毛這個世界的帥哥都去搞BL了,連一隻都沒有留給我!別的穿越女穿來之後都無一例外地桃花朵朵開,爲毛到了我這裡,遇上的每一個帥哥都名草有主了呢?!天理何在啊55555……
(那是因爲你不幸穿到一篇耽美總攻文裡了,嘿嘿……麻煩下次穿越時記得看清楚文章的類型是BG或者女尊你再穿,哈哈……——BY無良作者某紅)
沈令澄在心裡感慨了半天后,纔想起看病的事情來,於是連忙將手搭在陳近南右手的腕脈上開始把脈。
過了片刻之後,她終於縮回手,臉上的神色有幾分難看,同時嘴裡咕噥道:“靠!這中的什麼怪毒,居然連本姑娘都不認得它,這下毒的人真他?媽強悍!”
旁邊的鄭克爽聽到沈令澄的低語,連忙接口道:“據說一位老御醫說是一種崑崙派獨有的慢性劇毒,而且根本沒有解藥。”
沈令澄一聽,立刻大受打擊,用很受傷的口氣道:“你們那裡的御醫怎麼那麼牛掰?連我堂堂醫仙傳人都不認識的怪毒,他居然都能認識!”
鄭克爽連忙從懷裡掏出那位老御醫寫的書信遞給沈令澄道:“這位老御醫說,他是令尊的師兄,所以他認識這種毒藥也不算奇怪。就是他指點我們來找令尊的。”
聽到鄭克爽說那個人是再見的師伯,沈令澄總算多少找回點顏面來。當下一面伸手接過書信一面道:“我就說嘛,這天下人沒有誰的醫術能超過藥王谷的,搞了半天居然是我師伯。我去把信交給我老爹,你們在外面等消息。”
說完,轉身走回了谷裡。
沈令澄找到醫仙,將自己師伯親手寫來的書信交給了他。
醫仙拆開書信,只匆匆看了幾眼,面上的神情就變了,兩條長長的眉毛也幾乎皺在了一起。握着信紙躊躇了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對沈令澄道:“你去讓那幾個人趕快離開,我們藥王谷不收這樣的病人。”
“啊?”沈令澄被這個預料之外的回答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問道:“爲什麼?”
“還用問爲什麼?”醫仙濃眉緊皺,神情不悅道:“這人中的毒根本無藥可解,若是讓他入谷,我又救不了人,那我們藥王谷多年來的聲譽豈非毀於一旦!”
“可是……”沈令澄期期艾艾:“可是那人是師伯介紹來的,和小霜也很有交情,我們真的要見死不救麼?”
“不是見死不救,是根本無能爲力愛莫能助!”醫仙長長嘆息一聲:“就算我能憑着自己的醫術,將他的性命勉強拖上幾日,最終他仍舊逃不過毒發身亡的結果!澄兒,你還是勸他們及早回去準備後事吧。”意態闌珊地丟下這樣一句話,醫仙轉身走入了後堂。
沈令澄愣了半日,只好怏怏地轉身出谷,將這個結果告訴等候在谷外的鄭克爽等人。
“什麼?”聽到沈令澄轉述醫仙的話,鄭克爽只覺得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醫仙他真的這麼說的?”
“是啊。”沈令澄無奈地點點頭:“我老爹說,他救不了人,爲保住藥王谷的名聲,只能讓你們趕快離開。”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鄭克爽兀自不死心,緊緊抓住沈令澄的衣袖不肯放,彷彿抓着的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醫仙不是說,憑他的醫術還能拖上一段時日嗎?那就先拖着,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