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遠行

遠行

不一會兒儀式舉行完畢,韋小寶就正式成爲了天地會的一員,並且還是總舵主以下十香主其中之一的青木堂香主。

衆人和他重新見禮之後,衆人回到大廳,總舵主和十堂主留下議事。

陳近南把需要遵守的規矩戒條大致給他講了一下,然後陳近南指着廳中居中的一張空椅,道:“這是朱三太子的繼位。”指着其側身一張空椅,道:“這是臺灣鄭王爺的座位。鄭王爺便是國姓爺的公子,現今襲爵爲延平郡王。咱們天地會集議,朱三太子和鄭王爺倘若不到,總是空了座位。”這幾句話自是解釋給韋小寶聽的。

韋小寶點點頭表示明白,陳近南又轉身對鄭克爽恭恭敬敬道:“今日鄭王爺雖然不在,二公子卻還是在的,還請二公子上座。”

鄭克爽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是上座,於是免不了推脫一番,不過最後還是推不掉,盛情難卻之下只好坐了。

然後陳近南又在其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其餘衆人也各自落座。

韋小寶驚訝地睜大了一雙黑眸盯着鄭克爽,半日才能說出話來:“秋官,你、你竟然是鄭王爺的二公子?”

鄭克爽微笑點頭:“不好意思,上次在酒樓騙了你,我的真名叫鄭克爽,不過卻是不敢給天地會以外的人知道的,所以也請桂兄弟能在外人面前爲我保密。”

韋小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你既然告訴我真名,那我也就跟你說實話了,我其實不姓桂,我姓韋,叫韋小寶。”

兩人相視一笑,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然後陳近南就開始聽天地會的堂主們稟報各省會務。

那些各省的形勢以及雜七雜八的會務相當繁瑣,別說韋小寶這個只喜歡賭錢的小混混不懂,就是鄭克爽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也是聽了個雲裡霧裡,於是兩人雙雙開起小差。

韋小寶心中自然想的是賭錢玩耍之事,鄭克爽卻是看到陳近南竟然要經常費神處理這麼多煩人的會務,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

只可惜自己能力有限,幫不到他什麼忙。

又想到滿清至少還有兩百多年的江山可坐,他一生爲之付出全部心血的反清復明事業最後畢竟會付之東流水,心中更是五味雜陳,說不上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時已經輪到玄水堂香主林永超說起雲南會務,他神情激昂,不斷咒罵,鄭克爽隱約聽到他說起‘吳三桂這隻老烏龜’,才漸漸開始留上了神。

要知道吳三桂這個名字,他無論是在書上還是在電視上都見過無數次,知道此人爲了一個愛妾陳圓圓就引清兵入關,直接導致明朝的覆滅,是個人人痛恨的大漢奸,因此對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一說到吳三桂,頓時人人氣憤填膺,個個大聲痛罵,尤其是韋小寶更是罵了個暢快淋漓渾身舒泰。

半晌之後,陳近南搖手阻止了大家,道:“吳三桂此人人人痛恨,可是單隻罵他又能起什麼作用?他遠在雲南且府裡戒備森嚴,刺殺也行不通。我們須當想個妥善的辦法扳倒他才行。”

於是大家又開始出謀劃策,最後大家擬定主意,設法聯絡少林、武當等各大門派一起聯手,召開一個‘殺龜大會’,藉助全武林的力量來共同誅殺這個大漢奸。

然後又開始擬定邀請名單,哪個門派請的哪個門派請不得,以及需要誰出面最爲合適。

最後終於議定由哪幾個堂的香主出面去請個哪門派。其中少林武當還好說,唯獨峨嵋派的掌門清絕師太心高氣傲,除了對陳近南還有幾分敬重外,對其他任何武林中人都不放在眼裡,所以陳近南決定親赴四川峨眉山請峨嵋派出山相助,至於其他門派,就派了各堂的香主前去邀請。

商量好所有行動方案之後,各堂香主便各自散去了。

陳近南又把天地會的聯絡暗號接頭方式一一告訴韋小寶,大約也就是什麼‘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之類。

鄭克爽連忙在一邊很用心地記下,以備日後萬一能派上用場。

然後陳近南就準備命人準備馬車,送韋小寶先行回宮。

鄭克爽陪同陳近南把韋小寶送出大門口,待他準備上車前忽然開口道:“改日等韋兄弟有空了記得來找我,我們再聚在一起賭錢。”

韋小寶天性喜好玩樂,自然是高高興興地一口答應,同時在心裡暗想,這位鄭二公子可比那一本正經的陳總舵主要有趣多了。

送走了韋小寶,衆人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陳近南便開始準備動身去蜀中峨嵋派說服清絕師太共商大事。

鄭克爽有了前車之鑑,生怕他這次又不通知自己就悄悄地走了,把自己孤零零地留在青木堂裡,於是就抽個空子把高彥超叫到了個隱蔽處,然後擺脫他幫忙留意總舵主的動向,一旦發現他準備動身,就立刻過來通知自己。

高彥超今日裡賭錢手氣不大好,很是花了鄭克爽不少銀子,拿了別人的手就短,自然不好意思拒絕鄭克爽的請求。

再加上他多少也能看出鄭克爽對陳近南的心意,心知他絕對不會做出對總舵主不利的事情,當下就一口應承下來。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鄭克爽就被高彥超從睡夢裡叫醒,說總舵主馬上就要動身了。

鄭克爽立刻翻身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然後就跟着高彥超出了門,邊走還還邊在心裡琢磨,怎麼陳近南每次出門都非要選在大清早?莫非是故意挑着他睡覺的時間走人,好避免他跟來?(某紅:聰明,還真給你猜對了~)

快到大廳時,高彥超未免被總舵主懷疑他向鄭克爽通風報訊,於是就走開去了別處,鄭克爽則大步走進廳內,果然見陳近南正在安排出門的事宜。

鄭克爽乾笑一聲明知故問:“陳軍師這是要打算出門麼?”

陳近南見他走進來,不由得微微皺起俊秀的眉頭,不過還是點點頭道:“不錯,屬下正準備動身去四川。”

鄭克爽連忙打蛇隨棍上:“我自從來了中原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呢,而且父王也曾經交代過,讓我一定時常跟在陳軍師身邊,多多學習你的處事方法和江湖經驗,不如你這次出門就帶上我吧。”

陳近南早知鄭克爽必會如此要求,所以纔想趁他睡覺時悄悄動身,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纏上了。

鄭克爽畢竟是鄭王爺的兒子,也就是他的主子,既然主子發了話他當然不能拒絕,於是只好點點頭答應。

於是鄭克爽就名正言順地跟着陳近南一起上路了。

一路之上,他始終騎馬跟在陳近南的身後,每到休息之時,必定會跑到陳近南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知道他身份的還好,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爲他是有求於人纔會那麼狗腿地跟在人家身後拍馬屁呢。

只可惜陳近南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他對他的一腔深意還是故意假作不知,不管鄭克爽表現得多麼熱情,他對鄭克爽的態度卻始終慣常的禮貌卻冷淡,一張俊臉上明顯都是淡漠和疏離的神色,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簡直就是在刻意地隔開兩人間的距離。

遇到這種情況,就是傻子也該知道人家不待見他,乖乖地知難而退了,可是鄭克爽偏不。

他這人天生牛脾氣,認準了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就是撞了南牆一百遍也不會回頭的,所以任是陳近南再這麼對他冷着臉,他都依舊故我。

不僅如此,他心裡還愛極了陳近南這個冷冷淡淡的神情,如果是別人看到有人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會心生不悅,可人家鄭公子就愛這個調調,因此不但一點都不生氣懊惱,反而越看越喜歡,陳近南對他越是冷淡,他就越湊到人家跟前大獻殷勤,硬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居然還貼得心甘情願不亦樂乎。

以前他看金庸的天龍八部時,看到段譽不要命地追求王語嫣,任是人家再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也要整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人家身後,當時他對這位段公子可是鄙視得不行,覺得丫實在有夠犯賤,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那麼多的美女倒追他他不要,幹嗎非要死追着不喜歡他的人跑,你說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讀者問偶:怎麼你打着NP總攻的旗號,寫了十幾章了還是清水?

於是偶也鬱悶了,這根本不是偶的作風嘛!

所以偶決定3章之內讓小鄭壓倒一隻小受,偶要寫H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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