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什麼?”祖安語氣有些凝重,要知道金牌繡衣使者之間雖然說不上王不見王那麼嚴重,但基本很少有相見的時候的,對方主動來碰頭,顯然不會是小事。
可惜他如今的心思都在如何救秋紅淚上面,顯然沒精力去管金牌第七的事情。
當然對方都開口了,他又不可能回絕,只能先聽聽看,到時候再丟給肖建仁等人跟進,自己以後抽出空來了再說。
金牌第七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一些猜想,但是現在還沒證據,需要再調查清楚了再說。”
祖安感受到了他的猶豫,顯然對方是信不過兩人,同時那件事可能關係重大,如果沒有石錘的話,很容易讓他自身難保。
在這個世上,不像後世微博或者網上一個人跳出來寫個小作文就能讓目標社死,這個世界有太多不能惹的存在,而且法律也明文規定了,沒有證據攀咬一些王公大臣的話,可是重罪,最嚴重的甚至可能抄家滅族。
“難道是涉及燕王麼?”祖安本來不想管這事的,不過如果和燕王相關,他就看有沒有機會用來救秋紅淚了。
金牌第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也別瞎猜,不然很容易引火燒身。”
“具體什麼你又不說,我怎麼幫忙?”見對方故作神秘,祖安雙手一攤,已經打算不管了。
誰知道金牌第七下一句話差點沒讓他跳起來:“幫我救魔教聖女出來。”
祖安:“???”
他心中狂喜,臉色卻是一沉:“你什麼意思,知不知道私通魔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傢伙不會是來試探我的吧?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和魔教沒什麼關係,也不是要救她,而是要查證一件事。”金牌第七解釋道。
“這件事牽扯太廣,恕我不能參與,考慮到同爲金牌使者,我就不檢舉你了,你好自爲之。”祖安心中千肯萬肯,但摸不清對方用意,他是萬萬不敢輕易答應的。
果不其然,金牌第七也意識到不透露點什麼的話,對方多半不會幫忙的,只好說道:“實話和你說了,我需要抓到魔教聖女,親自審問她一些事情。”
祖安奇道:“她現在不是在燕王府裡麼,燕王的人已經審問過了啊,而且很快會被移交到京城,你爲何非要親自審她?難道……你不信燕王?”
金牌第七眼中露出幾分訝色,顯然沒料到他信息如此之廣,竟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立馬對其大有改觀:“等審問了魔教妖女驗證了我一些想法過後再一五一十告訴你,這是一樁天大的功勞,到時候我與你共享,同時也是一樁潑天的禍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惹火燒身,所以還望你理解。”
“這……”祖安還是故作推辭,“可此事太過危險了,護送魔教聖女的一定高手雲集。”
金牌第七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你去犯險,到時候我去正面吸引護送隊伍的吸引力,你趁機帶魔教聖女離開。”
祖安心中大喜,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可如果你借這個機會陷害我怎麼辦?”祖安依然不敢放鬆警惕。
“我和你之前又不認識,而且金牌繡衣使者各自鎮守一方,相互之間素來也沒有利益瓜葛,幹嘛要陷害你?”金牌第七看了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肖建仁一眼,“我一直沒讓這傢伙離開,不就是爲了多一個見證人讓你放心麼?”
肖建仁面露苦色,恨不得自己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聽到,牽扯到連金牌繡衣使者都覺得危險的風波之中,自己豈不是稍微被碰一下就粉身碎骨了啊。
話說道這個份上,祖安點頭道:“好,我可以幫忙。”
他本來也是要救秋紅淚的,如今多了這樣一個幫手,何樂而不爲。
金牌第七拱了拱手:“好,這件事情我以後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只要不是造反之類的事情,只要力所能及的,我都能幫你一次。”
一旁的肖建仁面露異色,這承諾可真夠重的,要知道他並沒有提違背帝國法律這樣的字眼,顯然哪怕是這種事情,他也可以幫忙的。
可想而知這次的事情讓他多頭疼,竟然不惜許下這樣的承諾。
想到這裡,肖建仁又開始瑟瑟發抖了,事後自己不會被這兩個大佬滅口吧。
這時祖安拱了拱手:“客氣,什麼時候動手?”
金牌第七答道:“我還需要去查查他們的押送線路等情報,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祖安指了指一旁的肖建仁:“到時候找不到我的話,直接給他傳信就行。”
肖建仁頓時受寵若驚,心想十一大人還真是看重我,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我。
金牌第七倒是沒有懷疑,金牌使者本來就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己找不到他很正常,有這樣一個傳話筒也方便。
向兩人點了點頭,金牌第七推開窗戶消失在黑夜之中,一點破空聲都聽不到,可見其修爲有多高。
“十一大人……”待金牌第七走後,肖建仁欲言又止。
祖安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不會滅你口的,我不是那種人。”
肖建仁終於鬆了口氣,不知道爲何,身爲繡衣使者,他見慣了爾虞我詐,可聽到對方的話,他卻莫名地信任對方。
安慰了他一番過後,祖安悄然離去,不過並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到了城中,按照肖建仁提供的情報,找到了魔教的據點。
他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還是需要聯繫雲間月再說。
這個據點是一個酒鋪,如今大半夜自然關門了,他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闖了進去。 很快就制住了相關人員,除了酒鋪老闆之外,只有兩個夥計,他也沒有廢話,直接便將幾人分開審問聯繫上線的辦法。
一開始這些人還不說,但祖安這樣硬來自然是有底氣的,他直接召喚出妲己,這些人的修爲都普遍不高,以妲己狐媚天下的技能,一迷一個準。
誰知道問了一半天,發現他們知道的都是些小蝦米,並不知道如何聯繫魔教高層。
而是隔一段時間上面會派人來這邊取一下情報,純粹的單線聯繫,而且行爲極爲隱秘,連酒鋪裡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誰取去的。
關鍵是上一次取情報是三天前,下一次再來起碼還有十天,祖安哪裡等得了那麼久。
讓妲己洗掉他們今日的記憶,接着將幾人打暈,祖安只能無奈回到使團大船。
沒過多久桑弘也帶人回來了,他招祖安過去商量:“剛和張太守見了面了,他本來不願接這個差事,但因爲有我出面說項,再加上燕王府施壓,地方其他一些官員也想趁機沾點功勞,也開始慫恿他接下這個任務,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他擔心日久生變,到時候魔教人反應過來,所以明天中午會押送犯人離開。”
祖安吃了一驚:“明天中午?”
要知道太守府要調集人馬,半天的時間已經很倉促了。
“不錯,到時候張太守會大張旗鼓去王府探望受傷的燕王,趁機將秋紅淚從王府地牢轉移到他的車駕之中,然後再帶人出城,這樣魔教中人根本不會想到秋紅淚已經不在燕王府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押送隊伍已經在千里之外了,那時候魔教再想組織人救援也來不及了。”說到這裡桑弘讚歎不已,“那個張太守真是個人物,短短時間竟然想到了這個方法。”
“確實厲害。”祖安有些頭疼,如果到時候沒有魔教的人幫忙分散注意力,單單靠自己和金牌第七,能從那麼多人手中將秋紅淚救出來麼。
“負責押送的是誰?”祖安想趁機打探更多情報,明天方纔能多一分把握。
“易郡都尉羊勝,九品初階高手。同行的還有易郡城主廖陵,七品巔峰高手,其他的將校、侍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桑弘一邊說一邊注視着祖安,似乎在提醒他小心些。
祖安知道太守是一郡的最高行政長官,而都尉就是最高軍事長官,類似於前世界的分軍-區司-令:“爲何易郡的這些官員修爲似乎比同品秩的其他郡縣官員修爲要高一些呢?”
要知道普通的郡太守、郡都尉不過八品,城主也不過七品,易郡這邊明顯不太正常。
桑弘望向遠處燕王府的方向:“這就說來話長了,易郡這個地方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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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章先更了,免得大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