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剛落,她的臉就紅了,因爲對方充滿壓迫力的身體反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白妃有些發暈,本以爲自己這樣說對方會被嚇得立馬畢恭畢敬,要知道皇上是這世上最強的人,天下間誰敢得罪他?哪怕齊王和他作對這麼多年,也絕不敢染指他的女人,結果這傢伙不僅不怕,反而因此越發興奮了?
到底是我的認知出了問題還是他有問題啊?
“你是皇帝的女人?”祖安先是一愣,不過馬上也恢復過來,因爲這纔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之前關於白妃和皇帝的風言風語也不少。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放開手!”白妃努力想讓自己裝出一副生氣威嚴的樣子,可惜她的外形太嬌弱溫柔了,不僅嚇不到人,反而越發助長男人一些異樣的念頭。
“我爲什麼要放,反正碰了皇上的女人,放了也是死,不放也是死,那還不如臨死前多抱抱,好歹也能做個風流鬼嘛。”祖安戲謔地笑道。
白妃:“???”
對方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讓她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答應你,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皇上,你總可以安心地放手了吧?”
祖安笑道:“你都不打算告訴皇上,那我還不趁這個機會多抱一抱?”
白妃傻眼了,這傢伙怎麼這麼無賴啊。
就在這時,她懷中的嬰兒彷彿感受到了母親的困局,急得哇哇大哭起來。
白妃頓時急了,正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擺脫之際,誰知道祖安竟然直接鬆開了手。
她不禁一愣,迅速從他懷裡站起來,然後有些狐疑地盯着對方。
祖安笑了笑,本來也只是逗逗她,見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情報,自然不再糾纏:“剛剛也是一時情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娘娘不要介意,還是先哄孩子吧。”
白妃哼了一聲:“你這傢伙不是好人。”
儘管這樣說,她心中反而不由自主升起一絲好感。
雖然這傢伙有些毛手毛腳,但終究還是沒對她做什麼。
所以說一開始印象低到谷底,後面做其他事反而更容易加分。
祖安也不辯解:“彼此彼此,娘娘將我騙得好苦。”
白妃輕柔地拍着襁褓中嬰兒的身體,嘴裡輕柔地哼着歌謠,那悅耳動聽的聲音很快讓他平靜下來,止住了哇哇大哭,繼而咯咯笑了起來。
祖安在一旁看着她的側臉,此時的她美麗洋溢着母性的光輝,整個人顯得格外溫柔,足以讓任何躁動的心都平靜下來。
白妃將懷中嬰兒哄好後放到一旁的搖籃中輕輕搖曳
着,這才答道:“什麼叫騙,你又沒問過我這些。”
祖安:“……”
他不想和對方玩這些文字遊戲,追問道:“皇帝知道你和雲間月的關係麼?”
“皇上比你想象的更加厲害,他什麼都知道,只是未必會告訴你而已。”白妃意味深長地說道。
祖安暗暗冷笑,也沒必要太過神話那傢伙,至少自己和皇后的事他就不知道。
也許他能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卻瞞不過自己的憤怒值系統。
“既然他知道你的身份,爲何會放任你不管,還讓你過得如此滋潤?”祖安好奇道。
白妃目光落到了一旁搖籃裡咬腳指頭的孩子:“你說呢?”
祖安心中一動:“他果然不是皇太孫,而是皇子!”
白妃笑了笑,也沒有說其他,只是蹲在搖籃旁,溫柔地撫摸着裡面的嬰兒:“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地長大,皇帝也好,聖教也罷,都和我沒關係。”
祖安皺了皺眉頭,周旋在各方勢力中,她想獨善其身又怎麼可能。
“皇上爲何讓你成爲太子側妃,把好好的一個兒子變成了孫子?”祖安問道。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爲何碧玲瓏那麼敵視她,因爲和太子生活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那個傻子一樣的傢伙不可能有能力造得出孩子,那這個女人和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就昭然若揭了。
她擔心這孩子有朝一日危及到太子的地位,可又需要他皇太孫的身份,想來想去,只要除掉白妃後,就能兩全其美。
至於白妃,想必也是差不多的念頭,難怪之前會設局差點把太子妃坑死。
白妃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想來皇上自有他的考量吧。他決定的事,我也不敢多問。”
祖安陷入了沉思,腦中浮現出種種可能,可惜始終想不明白。
這時白妃從腰間取下一個香囊:“這應該就是你需要的東西,戴上它可以遮掩住你的氣息,讓你的元氣波動不超過六品。”
祖安接了過來,這是一個相當精緻的香囊,質地似絲非絲似帛非帛,外表面還繡着精緻的小花,隱隱還繡成了一個白字。
“這東西是你的?”祖安有些吃驚。
“皇上當初賜給我的,可以讓我遮掩住修爲。”白妃答道,“東西給你了,我要餵奶了,祖大人總不至於要留下來旁觀吧。”
祖安下意識看了看她那沉甸甸的胸脯,不禁老臉一紅,急忙移開目光:“宮中不是有奶媽麼,爲何需要娘娘親自喂?”
“因爲漲奶難受啊,”白妃俏臉微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祖大人確定要和我討論這
些女兒家的私密話題麼?”
祖安終究還是老臉發熱,急忙拿着香囊告退。
白妃將孩子抱了起來,看到他狼狽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不禁噗嗤一笑,然後輕聲說道:“寶寶,你長大後一定要小心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接下來時間很快過去,大考前一天,碧玲瓏將祖安召進東宮中,然後靜靜地望着他不說話。
雖然和這樣的美少女對視是一種享受,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太子妃爲何這樣看着我?”
碧玲瓏抿了抿嘴脣,最終幽幽地說道:“我可以相信你麼?”
祖安一愣:“爲什麼這麼問?”
碧玲瓏說道:“這次我只能爭取一個修爲稍稍超限的名額進秘境,其實家族中有另外的人選,是我力排衆議選了你,可我也很忐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一是不確定他的實力是否足夠在秘境中鎮壓全場,二是不確定他會不會全心全意幫助自己。
她平日裡說話都刻意帶着一絲威嚴,此時卻前所未有的柔弱,祖安知道此番太子大考不僅關係着她自身的命運,還關係着家族的榮辱,所以才這般患得患失。
於是他也收起了平日裡的玩世不恭,鄭重地說道:“當然可以!”
聽到他的回答,碧玲瓏原本有些凝重的秀眉瞬間舒展開來,露出瞭如花的笑靨:“好!”
祖安問道:“明天進秘境的人選定了沒?”
碧玲瓏嗯了一聲:“明天東宮這邊你我,還有樸侍衛、焦侍衛他們;另外樑王府、碧家、柳家、孟家、裴家都會出各家子弟,每家限十人六品及以下的。”
祖安忍不住笑道:“加起來也快小一百人了,推也足以將那什麼蛟推平了。”
碧玲瓏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睿智畢竟是太子,有這麼多人護衛也不算過分,齊王那邊也不好說什麼。”
祖安忍不住問道:“此番各大家族年輕一代精英盡出,如果在秘境中有所損傷,或者齊王對秘境高貴,太子一黨的年輕力量豈不是被一網打盡了?”
碧玲瓏搖了搖頭:“此番各家派出的人選當然不會是各自的世子,就是防備這個。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派出來的雖然不是最強的世子,但一個個精挑細選,都是各自府上年輕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才。”
祖安倒是不以爲然,再出類拔萃又哪裡比得上他:“對了你提到的裴家會派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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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鄭州那邊行駛的地鐵裡的水淹了一半,車窗外水位更高,都替裡面的乘客捏了一把汗,希望大家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