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先是陡然安靜下來,緊接着爆發了一陣轟然大笑,這傢伙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還齊王世子給他道歉?他算什麼東西啊!
楚幼昭也是又氣又急,她好不容易出場緩和了氣氛,誰知道這傢伙這麼不會說話,一來就讓她的努力付諸流水,這下齊王世子哪還會放過他?
旁邊的慕容清河也皺了皺眉頭,慕容家族是肯定站在齊王這邊的,這次若非幼昭出頭,她多半是不會摻和這事的。
話說上次在秦家和祖安交過手,對他的修爲還是相當佩服的,不過如今在不該狂傲的人面前狂傲,看來更像個莽夫而已。
哼,還是我家楚哥哥溫潤如玉,那種美少年感人家最喜歡了。
她雙眼泛桃心的同時,不遠處的缺牙馬伕也暗暗搖頭:“小傢伙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些。”
這時馬車中傳來一聲輕笑一聲:“是麼,我倒不這樣覺得。”
缺牙馬伕震驚無比,已經好久沒見到夫人笑了,如今她竟然爲了這樣一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笑?
“夫人是不是認識他啊?”他試探着問道,今天夫人的表現很反常,對這個祖安似乎有些異於平常的關注。
馬車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顯然那位夫人並不想回答什麼。
此時齊王世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祖安,然後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我給你道歉,就憑你,也配?”
祖安也嘆了一口氣:“現在給你道歉的機會不珍惜,到時候再想道歉就沒機會了。”
齊王世子哼了一聲,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彷彿在看一個瘋子一般,然後望向楚幼昭:“楚公子,你也看見了,這傢伙自己找死,可也怪不得我了。”
楚幼昭急了,急忙來到祖安面前,快速壓低聲音說道:“姐夫,你何必逞一時意氣,人家是齊王世子,又是翊軍校尉,不管是哪個身份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是,我知道你很能打,可齊王世子可是八品的修爲,他手底下還有這麼多高手,你能打得過幾個。”
祖安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不錯,都這檔口了還知道擔心我,姐夫沒白疼你。”
“呸,誰要你疼。”楚幼昭臉色微紅,又羞又急,一時間倒也忘了再說什麼。
這時候齊王世子開口道:“我好像想起來了,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楚家好像已經和這位祖安斷絕關係了吧,他已經被逐出楚家,不再是楚大小姐的夫婿了,自然也不是你的姐夫了,所以楚公子你就別操心了。”
雖然以他的身份並不在乎楚家,但是楚家和秦家關係非同一般,楚家大小姐還有楚三公子深得秦家兩位國公喜歡,而慕容清河喜歡楚三公子人所皆知,他不想因爲這件小事影響到雙方的關係,所以才耐着性子和楚幼昭解釋。
楚幼昭正想說什麼,祖安握住了她的手,元氣傳音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幼昭一愣,聽到他語氣中沉穩,似乎並非自己想象中那種被憤怒衝昏了腦袋。
再想到自己認識他的種種,雖然經常會被他氣,但真遇到危險,他每次可靠得像一座大山一般,想到這裡,雖然還是不能理解他爲何會和齊王世子正面衝突,但也放棄了再勸說。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他握着,心頭狂跳,慌忙將手縮了回來,然後躲到了慕容清河身邊,只有和這個平日裡的玩伴在一起,她方纔稍稍平緩下來。
慕容清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楚哥哥,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
“有麼,應該是有些擔心吧?”楚幼昭摸了摸臉蛋兒,發現有些發燙,急忙心虛地說道。
“楚哥哥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該做的你都做了,你姐夫非要那樣也不是你能救得了的。”慕容清河又暗暗鄙視了一下祖安,覺得只是個莽夫,還是楚哥哥這樣的美少年最有吸引力了。
齊王世子這時候開口道:“罷了,看在楚大小姐和楚三公子的面子上,就莫要太爲難他了,讓他自斷一手一腿,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慕容清河暗暗點頭,雖然齊王世子頗爲狠辣,但這已經算祖安最好的結局了,至少保住了性命,至於斷手斷腳,養一段時日也就養好了。
楚幼昭一臉焦急,心想自己這次要是和姐姐一起出來就好了,有她在這裡,眼前這局面一定會有辦法的。
祖安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廢話有完沒完,出來混是靠嘴的麼?你以爲你是我啊。”
齊王世子臉色一寒:“很好,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意,來呀,既然他不願意自己動手,那就你們幫他斷吧。”
來自趙治的憤怒值+888!
“是!”周圍那些騎士早就得到了命令,一個個獰笑着策馬朝祖安衝了過去。
他們長期在軍營裡呆着都快無聊得冒泡了,今天終於能找點事兒做了。
世子說過斷腿,那麼我們就加倍完成,要知道那東西也叫第三條腿的,等會兒趁機廢了看他還怎麼囂張。
“姐夫小心!”看到那些飛馳而去的駿馬,楚幼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騎兵對步兵可是有壓倒性優勢的,戰場上騎兵衝鋒起來,對於步兵來說就如同死神降臨一般。
慕容清河嘆了一口氣,既然楚哥哥這麼在意,那等會兒自己出手儘量保住他姐夫一條命吧,想來這個面子齊王世子還是會賣給她的。
祖安站在原地負手而立,似乎對衝鋒而來的騎兵視若無睹。
“嚇傻了吧!”所有騎士心中都浮出同一個念頭,原本他們的衝鋒還準備了迂迴包抄,徹底切斷對方閃避的空間,最後一步步逼迫讓他無處可躲。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不閃不避,那就更省事了。
被這疾馳的駿馬撞到,恐怕胸骨要碎一半吧,不過誰讓他惹到了世子呢。
一羣騎士嘴角閃過一絲獰笑,徑直往他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異變陡升,那些衝鋒的駿馬突然停了下來,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又極動轉變到極靜。
很多騎手猝不及防,紛紛因爲慣性狠狠地從馬背上摔倒了地上,只有少數幾個修爲高的還能勉強保持住身形,但身形上左搖右晃,也狼狽不堪。
那些摔倒在地上的騎手根本沒料到有這樣的變故,一個個跌得鼻青臉腫,很多甚至直接摔骨折了,還有幾個倒黴鬼來了個臉剎車,牙齒磕到地上掉了一半,鼻血交雜着嘴裡的血沫,看起來極爲狼狽。
所有人都呆了,楚幼昭和慕容清河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彷彿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的。
齊王世子那邊一行人紛紛疑惑地看着那些突然失控的坐騎,要知道這些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戰馬,連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都不會受驚的,爲何突然這般?
馬車那邊的缺牙車伕咦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這傢伙到底如何做到的,連我都看不出來。”
祖安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那些呼痛的騎士,戲謔地說道:“這還沒過年呢,都急着給我下跪行禮,我可不發壓歲錢。”
“臭小子找死!”那些騎士大怒,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紛紛抽出佩刀往他衝了個過來,剛剛衝鋒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動兵刃,現在真是被這傢伙氣到極點了。
來自衆騎士的憤怒值+999+999+999……
剩下的那幾個沒被甩下來的騎士也紛紛撲了過來。
一旁的慕容清河解說道:“這些騎士大多數是四品、五品,還有好幾個六品,關鍵是他們來自帝國最精銳的野戰軍,精通軍陣合擊之術,就算七品高手單獨碰上他們也很危險。”
聽到她的話,楚幼昭剛要放下的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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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點多睡,早上6點不到就被孩子起牀乒乒乓乓玩各種玩具吵醒了,我決定下次他放假的時候提前給他佈置好第二天的各種作業試卷,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父愛如山,哼哼……
今天第二更時間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