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祖安馬上拉起她的手往旁邊一處小徑鑽了進去。
被他的手牽着,喬雪盈本來紛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有他陪伴左右,就算再危險也無所謂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真的逃不掉,一點要想辦法撇清和他的關係,免得連累他。
她正這樣想着,已經被拉着在各種複雜的道路里繞了好久,她不禁有些吃驚:“阿祖,你對這些路怎麼這麼熟?”
“你忘了我也是皇宮中的官員麼?”祖安笑了笑,這會兒功夫已經將其拉到了一處院子。
看到他隨手打開了門,喬雪盈眼睛都快冒星星了,自己的情郎越來越厲害了。
祖安隨手將房門關上,然後迅速拿出一套衣服:“你把這件穿上,還有面具。”
看着上面那獨特的花紋,喬雪盈有些吃驚:“繡衣使者的服飾!”
祖安笑道:“我之前和你說過啊,這麼快就忘了?”
他的制服顯然不止一套,雖然對於喬雪盈來說衣服大了些,但稍微處理一下問題不大,現如今整個皇宮的防衛力量都動了起來,想出宮難如登天,但如果她假扮成繡衣使者,則要容易得多。
喬雪盈吐了吐舌頭:“事情太多了,一時間真忘了。”
她拿起衣服,忽然臉色微紅:“你轉過身去。”
祖安啞然失笑:“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啊。”
“誰和你老夫老妻了。”喬雪盈哼了一聲,終究還是面嫩,拿着衣服跑到屏風後面悉悉索索換了起來。
祖安隔着屏風問道:“你們爲何會進宮來刺殺皇后?這樣多危險你不知道麼?”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送死的行爲,也許他們一開始打了皇宮一個措手不及,但等皇宮防衛力量反應過來,這些刺客必死無疑。
“這是幽影樓接下的一個大任務,對方給的酬勞很豐厚,而幽影樓的信條就是有足夠的錢連天王老子都敢殺。”喬雪盈解釋道,“之前和你提到的我要爲幽影樓做最後一件事就是這個,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麼,有人帶我們進宮後我才反應過來,可惜那個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着頭皮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誰曾想到卻看到你和那皇后在那裡亂搞,哼哼!”
來自喬雪盈的憤怒值+23+23+23……
“不是你想的那樣。”祖安終於有空解釋了,“主要是爲了保證今後的安全不得不這樣做……”
緊接着他大致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喬雪盈愣住了,吃驚地從屏風後面伸出一個腦袋,白皙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你是說你打了皇后的屁股,還親了她一下,結果不僅什麼事沒有,她還得保護你?”
“好像是的,”祖安神情有些古怪,“說起來這還要多謝你,若非你突然出現嚇到了她,她說不定還轉不過彎來呢。”
喬雪盈靜靜地盯着他,心中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良久後吐出一句話:“不愧是你。”
祖安訕訕一笑,急忙岔開話題:“上次不是提醒你做那個什麼最後一個任務前要告訴我麼,幸好這次我湊巧也在皇宮,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喬雪盈重新縮回到了屏風後面:“我在你家沒找到你啊,時間緊迫我也沒辦法,只能跟着幽影樓的人一起出發了。嘻嘻,你在宮中救了我,證明我們果然是天註定的緣分嘛。”
“下次未必有這樣的好運了,”感受到她語氣中的笑意,祖安心想女人似乎都很在乎這種緣分感的,“對了,你知道這次的僱主是誰麼?”
喬雪盈搖了搖頭:“不知道,幽影樓素來保護客人隱私,更別說這次這麼大的事情了。”
祖安原本也不抱希望:“經此一役,朝廷肯定會大力打擊幽影樓,你之後就不要回去了。”
“嗯,我已經履行完約定幫他們做完了最後一件事,之後我就徹底自由了。”喬雪盈一邊說着一邊整理着衣裳走了出來。
祖安眼前一亮,喬雪盈本就脣紅齒白嬌俏可人,如今換上這套衣服過後更平添了一副英姿颯爽之意,他腦海中忽然冒出四個字——“制服-誘惑”。
見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喬雪盈急忙低頭打量自己:“怎麼了,難道是我哪裡穿錯了麼?”
迴應他的是一個用力的擁抱,還有一個炙熱綿長的吻。
良久後祖安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望着懷中的少女:“雪兒你真美。”
聽到他的讚美,少女心中也是美滋滋的,眼眸中水光盈盈地看着他:“阿祖~”
祖安看得心頭大動,直接叉着她的腋下,將她舉到了桌子上,然後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一旁。
喬雪盈一顆心也跳得厲害:“人家剛穿好衣服。”
“這樣正好。”祖安直接吻了上去。
“唔唔……”
隔了沒多久,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有侍衛在喊着:“刺客好像就跑到了這一帶,大家仔細搜搜。”
“哎呀!”喬雪盈驚呼一聲,急忙紅着臉將身上的情郎推開,急匆匆地整理着身上散開的衣服。
祖安心頭火起,這些傢伙來得真不是時候,不過他也清楚正事要緊,不敢再胡鬧了。
他自己也去衣櫃裡拿來一套繡衣使者的衣裳穿好,再幫喬雪盈將面具戴上,很快屋中便出現了兩個繡衣使者。
祖安打量了一下對方,滿意地點了點頭,除了身材嬌小一點,倒也和其他繡衣使者沒什麼不同了。
不過世上也有矮小的男子,問題不大。
於是他便拉着喬雪盈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誰!”很快周圍就有侍衛圍過來。
祖安直接掏出了腰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金牌繡衣使者!”那些侍衛紛紛一驚,急忙行禮,要知道繡衣使者本就神秘,身份地位又高,而金牌繡衣使者又是除了大統領朱邪赤心之外最高等級了。
整個繡衣使者隊伍只有10位金牌,每個金牌下面都管着一大羣銀牌、銅牌繡衣使者,所以每一個金牌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他們這些侍衛哪裡惹得起。
“敢問大人可曾看到有刺客往這邊過來了?”其中一個侍衛頭目鼓起勇氣問道。
祖安沉聲說道:“沒注意到,不過方圓數十丈應該沒有刺客路過。”
那侍衛釋然:“大人這樣說,那一定沒錯了,我們走!”
他揮了揮手,召集小弟往另一個方向搜去。
祖安和喬雪盈則往宮門方向走去,喬雪盈一臉興奮:“沒想到這個身份這麼好用。”
祖安哈哈一笑:“明明是你老公我好用。”
喬雪盈啐了一口:“呸,淫賊。”不過語氣中哪有半分嗔惱之意。
這時候剛纔那隊侍衛也在議論紛紛:“頭,剛剛那兩個人有點不對勁啊,沒聽過會有兩個繡衣使者從同一個屋子出來的。”
那侍衛頭領哼了一聲:“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若是其他繡衣使者,我也會懷疑一下,但這可是金牌,金牌使者一個個修爲通天,哪裡可能被刺客冒充。”
其他人嘿嘿笑了起來:“那倒也是。”
“不過都說繡衣使者獨來獨往,兩個人住一間屋子,總覺得怪怪的。”
“你沒注意到金牌大人旁邊那個身形嬌小?”
“難道是女子?繡衣使者裡有女人麼?”
“就算不是女子,也是那種身材嬌小的小白臉,很多達官貴人就好這一口。他是個金牌使者,隨便潛規則一下下屬不是很正常的麼。”
“頭兒,你說得這麼興奮幹嘛,可別打我主意啊。”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
……
這時候祖安已經帶着喬雪盈來到了宮門口附近,儘管如今皇宮守衛很嚴,但是金牌繡衣使者的身份實在太好用,守門侍衛看到他的裝束和腰牌,問都不敢問,直接放行了。
“阿祖,此間事了,我要帶族人回故鄉了。”喬雪盈戀戀不捨。
她之所以呆在京城,甚至爲石家做事,就是爲了救這些年因爲戰爭或者奴隸買賣被俘虜到京城的精靈族人。
結果後來才知道,石家表面上答應幫她救人,可實際上卻一直拿這個拿捏她,並不是真的行動,反而參與了很多販賣精靈奴隸的事情。
她反出石家後,利用這些年積攢的力量,再加上幽影樓的勢力成功救了很多族人。
她已經陸陸續續送了幾批出城了,如今還剩最後一批,她也要走了,人類世界畢竟不是她的家,而且她身份特殊,族中也再三催促她回去舉行某個重要典禮。
祖安有些不捨:“雪兒,真的捨不得你,可惜我現在分身乏術,沒法和你一起離開。”
喬雪盈哼了一聲:“說得你分-身有術了捨得楚大小姐她們一樣……我也不奢求你拋棄一切跟我回家,只是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來精靈族看看我。”
祖安沉聲道:“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喬雪盈頓時笑靨如花,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阿祖最好了!”
祖安不得不感嘆,難怪世人都說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他心中五味成雜,有一肚子話想說,忽然手中繡衣使者的金牌泛起了陣陣光芒,然後一道神念傳了過來:“所有靠近皇宮的繡衣使者,放下手頭一切事物,馬上到東宮救援!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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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不是又長又硬?狗頭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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