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揮舞着長戈大踏步往裴綿曼衝來,一旁的祖安緊張得急忙提醒道:“小心!”
他剛剛被那一撞氣血翻騰還沒恢復過來,此時想幫忙也沒有餘力。
只見裴綿曼不慌不忙,腰肢一擺,整個人猶如柳條一般柔軟直接向後仰去,硬生生避開了對方這氣勢洶洶的一擊,姿態之優美,彷彿不是在生死之間,而是在編排什麼美麗的舞蹈一般。
祖安卻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他對裴綿曼的柔韌性絲毫不擔心,唯一擔心的是她算漏了自己那波濤洶涌的胸懷,萬一後仰其他地方避開了對方揮舞的長戈,胸前被傷到了可就麻煩了。
幸好她彷彿早有所料,整個身體沉得極低,讓那長戈在自己胸前半寸的距離險之又險斃了過去。
祖安鬆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那是她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各種戰鬥,她肯定比別人更清楚自己身體的優勢與劣勢,又哪需要自己瞎操心。
不過他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因爲亞長將軍一擊落空,順勢有將長戈扯了回來,而此時裴綿曼整個人往後仰幾乎是四肢着地,根本避無可避。
他正要衝過去幫忙,卻見裴綿曼伸手輕輕在長戈上一點,整個人彷彿得以借力,以腳尖爲軸,整個人彷彿真的化作了一截柔軟的柳枝,一直繞在那長戈周圍翩翩起舞。
無論亞長如何揮舞手中長戈,都始終很難傷到她,反倒被她以柔克剛,讓長戈強大的攻擊力沒法發揮出來。
“羽衣纏絲手!”祖安立馬認出了對方的身法,當初她還教過自己這套近身交戰的擒拿手法,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用。
祖安這纔想起裴綿曼並非那種處處需要保護的柔弱女子,相反她是年輕一代中罕見的修煉天才,之前不過是因爲剛到秘境,不知道和這秘境有些什麼神秘聯繫,讓她有些魂不守舍,再加上蛇啊幽靈啊之類的連番驚嚇, 以致她一身本事頂多只發揮出來五六成,所以才弄得經常遇險,讓他數次相救。
不知道是一路走來已經習慣了,還是剛剛穿過那層禁制,進入了這片王陵墓葬區過後的原因,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個嬌豔而又危險的魔女風格,對上明顯遠強於她的人竟然不落下風。
祖安並沒有浪費時間驚歎,他趁裴綿曼纏住了亞長將軍的長戈,揮舞着泰阿劍直接往對方腦袋攻了過去。
這時那頭牛尊顯然不幹了,嗷嗷叫着又跑出來護主了。
祖安早有準備,從琉璃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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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拿出一件大紅褲衩在它面前晃了晃。
自從有了琉璃寶珠這個儲物空間過後,祖安各種東西都往裡裝,除了一些天才地寶之外,還有平日裡的各種生活用品。
至於大紅褲衩,倒也不是他惡趣味或者本命年,其實他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的褲衩都準備着,額不對,沒有綠色。
那頭牛看到了大紅色,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然後瘋了一般往紅褲衩撞了過來。
祖安順勢將手裡的紅褲衩往旁邊牆上一扔,那頭牛不管不顧,也跟着撞了上去。
轟得一聲,那頭牛直接撞到牆上,大片土塊被震落下來。
要知道這些墓穴牆壁中的土可不是一般的土,而是用重錘層層夯實,還拿糯米汁、桐油等等澆築過,堅硬到尋常刀劍難傷。
可這樣依然被那頭牛撞塌了一部分,可想而知它撞的力量有多大。
當然那頭牛也不好受,這一撞撞得它七暈八素,兩隻牛角更是深深地插在泥土中,根本無法取出來,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再加入戰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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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心中一喜,以爲正要刺進亞長將軍頭顱中時,眼前忽然多了一個青銅手,直接擋住了他這志在必得的一擊。
噹的一聲脆響,祖安覺得一股巨力從劍身傳來,他好不容易沒讓劍脫手,那青銅手忽然飛射而來。
祖安倉促之間急忙將長劍擋在胸前,饒是如此還是沒有徹底擋住,胸口被拍了一掌,若非**強橫,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裴綿曼這時也同樣沒法再控制住對方長戈,直接被甩到了另一邊。
兩人紛紛大口喘着粗氣,顯然剛剛兔起鶻落之間,他們兩人消耗都很大。
“皇后姐姐,你再不幫忙我真就死了。”祖安升起一股無力感,眼前這將軍的實力遠非他能對付的,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再多的技巧也沒了意義。
經過短暫的交手,他意識到眼前這個亞長將軍的實力,至少都是九品,說不定已經趨近於宗師,只是自己實力差距太大,根本分辨不出來。
幸好這次羋驪沒有裝死,淡淡地答道:“你不是有對付他的法子麼,幹嘛要問我?”
祖安一怔:“我哪有什麼法子?”
羋驪說道:“《鴻蒙元始經》第二層不是有辟邪的功能麼,本就是這些死靈生物的剋星,上次你遇到我的時候,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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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淨化了那20萬亡靈麼?”
祖安:“……”
注意到他的神情,羋驪臉色有些古怪:“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被他一提醒,祖安終於想了起來,不由得哭喪着臉:“我真的忘了這茬了。”
所以說有時候會的東西太多真的不一定是好事,容易忘技能。
早知道如此,當初高臺上碰到那些惡靈也不至於那麼驚險了,直接一刀一個橫着走呀。
不過那些都是姜姜的族人,若是她知道族人的亡靈又被自己消滅了,恐怕就不會像之前那般好說話了。
也不知道《鴻蒙元始經》能不能對付古曼童……
整體上也算錯進錯出吧。
儘管這樣安慰着自己,祖安還是相當鬱悶:“爲什麼你之前不提醒我呢?”
羋驪脣角有幾分笑意:“我看你每次都運轉《鳳凰涅槃經》的元氣,還以爲你是有意在生與死之間鍛鍊自己,順便故意製造一些驚險用來征服那個大胸妹的芳心,反正整個過程也只是有驚無險,我自然就沒有阻止你了啊。”
祖安:“……”
我是那樣無恥的人麼?我要想征服女人芳心也是靠自己魅力好不好!
“阿祖小心!”
這時耳邊傳來了裴綿曼的提醒,只見亞長將軍揮舞着長戈向他衝了過來,顯然對這個坑了他的愛牛,又好幾次差點陰了自己的傢伙相當不滿。
祖安急忙運轉《鴻蒙元始經》,將鴻蒙之氣附着在泰阿劍上,同時嘴裡喃喃自語:“塵歸塵、土歸土,此處非吾鄉,不該……”
他還沒說完,亞長將軍急忙停下腳步,伸手說道:“停,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儘管他聲音艱澀模糊,但還是勉強能聽懂話中的意思。
祖安心中一動,這傢伙竟然保留有完整的神志,和外面的那個東夷少女差不多了:“什麼交易?”
見他停了下來,亞長將軍伸手擦了擦額頭,彷彿是在擦汗一般,只不過他如今這形態,已經不會流汗了:“我知道你有可能傷害到我的辦法,所以沒必要再打下去了,我可以帶你們去商王留下的試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