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圍空氣中若隱若現的手掌,祖安甚至都能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那是空氣被擠壓的結果。
“靠,你是如來麼!”他暗罵一聲,自己可不想當孫猴子。
他不敢有絲毫保留,直接在頭頂上空召喚出大風直接沖天而起。
四面八方都被封死,他硬生生從唯一的漏洞逃了出去。
感覺到要下墜之時,他再次召喚出大風,又往前瞬移了數十丈。
柳耀眼睛都直了,根據情報,這個祖安應該也就四品左右的樣子吧,具體是三品四品還是五品他並沒有在意,畢竟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意義。
哪知道對方竟然能飛天!
難道他是九品?
儘管覺得很荒謬,但這一切都在眼前,讓他不敢大意,急忙也沖天而起直接追了過去。
很快祖安便不得不落下來,大風他畢竟不能不間斷地使用。 ωwш. ttκa n. c○
看到對方下落,柳耀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九品。
同時暗笑自己小題大做,天下間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九品的。
他也懶得和對方捉迷藏,直接找到一個機會便一掌擊出,打算先廢掉他再慢慢審問,反正一個楚家贅婿,也不算什麼楚家核心人物,傷了殘了並沒有什麼影響。
祖安剛停下來那一瞬間他便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他急忙往旁邊閃躲,可惜依然晚了一步。
後背彷彿被疾馳的汽車給撞了一般,他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感覺到眼前有些發黑,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昏過去,急忙咬破舌尖,打起精神直接施展出葵花幻影往三個不同的方向逃了出去。
柳耀有些發呆,剛剛自己那一掌,哪怕是個六品高手此時也多半躺下了,對方竟然還能跑?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怪胎啊?
而且對方一瞬間分出三道人影,讓他根本不知道往哪邊追,幾乎是眨眼間,對方已經消失了蹤影。
柳耀臉色有些難看,站在樹頂向周圍的手下傳令:“大家在附近搜查一個身着白衣,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他跑不遠的!這邊、這邊,還有那邊,三個方向都去搜查!”
且說祖安並沒有往外逃,而是繞了一個圈子又回到了楚府,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那些士兵到外面去搜捕他了,留在府上反而安全一點。
剛剛柳耀的話他也聽到了,馬上將外套脫下來翻了個面穿,外套瞬間成了青色。
他不清楚府上還有沒有認識他的,想了想又拿了個面具出來戴上,不僅改變了面容,而且臉上的蒼白與血跡也看不到了。
做完這一切他纔有機會查探體內傷勢,骨頭斷了好幾根,五臟六腑也被震裂了,若非他修煉《鴻蒙元始經》淬鍊了兩次身體,身體比正常人來說堅韌了不知道多少倍,剛剛那一下他恐怕已經廢了。
“出手是真狠啊!”祖安急忙運轉鴻蒙元始經開始療傷,同時吞了一顆紀神醫的玉髓還陽丹。
此時他還捨不得吃“信春哥”,畢竟還沒到生死一線的時候。
玉髓還陽丹也名不虛傳,他能感覺到一股藥力從丹田散開,滋養着五臟六腑與四肢百骸,配合着鴻蒙元始經的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以前要快了不少。
一路探尋終於找到關押秦晚如的房間,讓他意外的是對方身上並沒有五花大綁,而是坐在窗邊愁眉不展。
“你是誰?”看到窗戶外多了一個人,秦晚如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夫人是我。”祖安急忙將面具摘下。
“阿祖!”看清他的樣子,秦晚如不由得又驚又喜。
“夫人,你在這邊受苦了,我帶你出去!”祖安不由分說拉着她往外走,忽然咳嗽一聲,吐出了一小口鮮血。
“你受傷了?”秦晚如驚道。
“不礙事,一點小傷。”祖安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笑着說道。
秦晚如沉聲道:“如今這裡能傷到你的多半隻有柳耀了,他堂堂九品巔峰,你從他手裡逃走,又怎麼可能只受輕傷。剛剛我也聽到他在調動禁軍,原來是來追捕你的。”
祖安擺了擺手:“真的不礙事,我皮糙肉厚,這不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麼,其他的我們出去再說吧。”
秦晚如搖了搖頭:“不行,我現在身上已經被下了禁制,完全無法調用元力,在你身邊只是個拖油瓶,而且你岳父還在府上,我又豈能一個人離開?”
祖安一時間不禁有些爲難,如果她身上被下了禁制,那麼楚中天肯定也是如此,以他的修爲,根本沒辦法帶兩人離開。
“對了,小招現在怎麼樣?”秦晚如急忙問道。
“夫人請放心,我已經將她安頓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祖安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秦晚如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將手伸往領口摸去,伸到一半,她忽然臉色一紅,“你轉過身去。”
“哦~”祖安有些發懵,下意識轉了過去。
“這個給你。”很快背後傳來了秦晚如的聲音。
祖安感覺到一塊方形的牌子塞到了自己手中,拿起來一看,赫然便是一塊兵符。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上面並沒有絲毫金屬的冰冷,反而溫熱無比,上面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氣。
秦晚如臉色一紅,小聲說道:“這東西很重要,所以我一直貼身藏着,我畢竟是公爵夫人的身份,柳耀他們府上到處搜,也不敢來搜我的身,這纔沒有被發現。”
祖安聯想到剛剛她打算從領口摸的動作,也猜到了她將這塊虎符藏在了什麼地方,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的本錢雄厚到了這個地步麼?
被他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秦晚如輕咳一聲,急忙說道:“你拿着這塊兵符去城郊大營中將紅袍軍調進來,這些傢伙沒完沒了,真當我們楚家好欺負!”
祖安不禁目瞪口呆,心想果然是親生的啊,這次的選擇簡直一模一樣。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秦晚如嚇了一跳,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還以爲剛剛取了兵符衣服沒扣好呢。
“其實初顏也是這樣想的。”祖安將楚初顏的計劃告訴了她。
“好女兒,”秦晚如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嘆了一口氣,“可能不會像她想的那樣順利,這次是洪星應舉報了我們,而且手裡還有她交給我的那本賬簿,都怪我沒用,上次變故那賬簿被楚鐵生奪了去。”
“洪星應!”祖安咬牙切齒,剛剛也是那傢伙喊出了自己行藏,害得差點殞命在柳耀的手裡。
“放心,我會將這些和初顏說的,到時候我們商量一下具體怎麼做,大不了我帶紅袍軍殺進來,徹底反他孃的。”祖安說道。
秦晚如嚇了一跳:“千萬別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啊,大不了我們落草爲寇都行,如果造反那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顯然這個世界的人對君權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再加上大周皇帝是天下第一強者,她根本沒信心能造反成功。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一個眼藏不住得意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夫人休息了麼,星應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