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也看得臉色微變,這些黑衣人幾乎每個人都是四品修爲,四品什麼概念,都可以到小縣當一把手了。
換句話說,這些黑衣人每一個賬面上的實力都和他差不多,甚至還要更高,畢竟他剛剛突破到四品。
桑遷這次帶出來的都是自己心腹,不是河防營那些酒囊飯袋,否則的話恐怕第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沒了。
可饒是如此,依然架不住這些黑衣人修爲高強,出手又狠毒。
看着自己手下一個接一個倒下,桑遷大怒:“賊子受死!”
他長刀一出,刀身上燃起了熊熊火焰,然後化作了長近四十米的火焰大刀,往周圍那些黑衣人橫掃過去。
那些黑衣人大駭,一個個急忙躲避,有些躲避不及的,直接被他的火焰長刀劈成兩截,然後火焰依然不熄,順着他們的刀口往上燃了起來,只剩半截身體的黑衣人還有些意識,被燒得慘叫連連,彷彿人間煉獄一般。
祖安看得瞠目結舌,當真是40米大刀啊,要是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弄鄭旦的,這40米的大刀估計就會來砍我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跑來不來得及。
不過話又說話來,他和鄭旦是真的不配啊,鄭旦是水屬性的,他又是玩火的,兩個註定水火不容了。
旁邊的秦晚如也開口了:“這些黑衣人雖然修爲不錯,但桑遷明顯高出他們一大截,四品和五品的差距,不是這點人數優勢能挽回的,更何況桑遷在五品中也是佼佼者。”
“放心吧,黑衣人肯定不止這點實力。”祖安想到秋紅淚的神秘,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忽然遠處升起了一盞燈籠,燈籠很小,散發着微弱的明黃光芒。
但一出來,便有一股莫大的威壓。
桑遷頓時感覺自己彷彿身處沼澤之中,周圍空氣彷彿都變得粘稠起來,平日裡輕鬆無比的一個動作,如今卻要多耗費數倍的力氣。
他之前那迅猛無比的火焰刀勢放緩,變得彷彿像慢動作一般。
秦晚如畢竟身爲公爵夫人,馬上反應過來:“這燈籠應該是個法寶,有定身的作用,也不知道是誰擁有這樣神奇的武器。”
祖安急忙問道:“定身?那豈不是無敵了,到時候直接用這法寶將敵人定住,再一刀了結對方的性命。”
秦晚如搖了搖頭:“哪那麼容易,這個還是看雙方修爲差距的,修爲低的人,比如你這種,被這光罩住,多半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祖安一臉鬱悶,你說事就說事,幹嘛故意貶我一通。
“至於修爲高的,只會被一定程度延緩動作,”秦晚如補充道,“當然對於更高修爲的,這燈籠多半沒啥用了。”
祖安好奇地問道:“那如果照着你呢?”
秦晚如臉色一紅:“……”
這傢伙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應該對我有影響。”秦晚如哼了一聲。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233!
祖安撇了撇嘴,女人都這麼小氣麼。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望向了那燈籠,爲什麼看着這麼眼熟呢?
這時候旁邊又跳出來一個黑衣人,直接一拳往那放緩的火焰大刀上轟了過去。
大街上的青石板直接碎裂,無數泥土涌了出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土拳,直接轟到火焰大刀之上,然後漫天火星四溢,火焰形成的大刀直接被轟散。
“土系修行者,五品。”秦晚如有些驚訝。
“這人比桑遷還強麼?”祖安問道。
秦晚如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主要是桑遷被那燈籠延緩了動作,大半精力放在對抗燈籠上面了。”
祖安這時的目光卻別另一道身影所吸引了,一道倩影從街道陰影處緩緩走了出來,儘管她渾身上下籠罩在黑衣之中,但依然無法掩飾那曼妙的身材。
“這胸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啊。”祖安喃喃自語,不過他又不那麼確定,如果是裴綿曼的胸,他可以當場就斷定,但這個看着就不是那麼確定了。
桑遷看到出來的兩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特別是這個拿燈籠的女子,更是有一種讓人忌憚的感覺,他臉色一變,急忙對手下說道:“快把鹽引帶走!”
祖安忍不住感慨道:“這個桑遷倒也不是個孬種,沒有拋下手下讓他們給自己斷後。”
秦晚如哼了一聲:“年紀輕輕能修到這個境界,哪個不是天之驕子。”
眼見那些士兵推着鹽引的車往外跑,那土系修行者大喝一聲撲了過去:“哪有這麼容易!”
只見他手在地上一按,整個地面彷彿波浪一般拱了起來往鹽引那羣人衝了過去。
桑遷一個跳躍,直接攔在了起伏的波浪之前,一刀直接劈了下去,轟的一聲,泥土飛濺,起伏的地面再次平靜下來。
緊接着他毫不停留直接衝向那土系修行者,兩人很快戰作一團。
這時候另外一部分黑衣人急忙往鹽引馬車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桑遷也顧不上他們,只能讓手下自求多福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往那土系修行者攻了過去,旁邊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高手,他必須儘快解決掉眼前這個人,方纔有機會。
他的修爲明顯比對方高,很快就打得那人險象環生。
“師妹你還在幹什麼!”那土系修行者又驚又怒,急忙喊道。
那持燈籠的女子微微一笑:“師兄你先支撐一下,我先解決一下另外兩隻小老鼠。”
說完她便足尖一點,直接往祖安兩人藏生之地飛了過來。
“你去追鹽引!”秦晚如心中一驚,直接一拍祖安肩頭,一股柔力傳來,將他拋向了鹽引馬車消失的方向。
“你自己小心!”祖安一邊回頭提醒,一邊望着那道拿燈籠的倩影。
對方雖然刻意改變了聲音,但他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不是神仙居的秋紅淚又是誰。
一直都知道這女人深藏不露,但沒想到她修爲如此之高。
這會兒功夫,秦晚如已經和對方戰作一團。
“咦?”秋紅淚顯然也沒料到這裡竟然藏着一個六品強者,甫一交手差點吃了大虧。
幸好她手中的燈籠並非凡品,一定程度影響了秦晚如的行動,這才化險爲夷。
見秦晚如還稍具優勢,祖安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是六品修爲,自己操心個什麼勁兒。
於是直接往馬車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隱隱聽到一陣廝殺聲傳來,很快看到桑遷的手下和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正戰作一團。
而那裝有鹽引箱子的馬車則被放在一邊。
現在誰都清楚,只要能搞定對面這羣人,那自然就能得到鹽引,所以守在鹽引旁完全是浪費人力,現在打到這個份上,誰也不敢浪費一丁點力量。
祖安看得倒吸幾口涼氣,這些傢伙打得是真激烈啊,真是血肉橫飛,咦,剛剛那是誰的手掉了?
他直接召喚出大風,幾乎是瞬移出現在了馬車旁。
但他並沒有急着走,而是輕咳一聲:“大家辛苦了啊!”
正打得激烈的雙方陷入了一個短暫的停頓,紛紛望向馬車上出現的這傢伙,不明白他是哪兒冒出來的。
“我看你們打得不可開交,就是爲了這馬車上的東西,我這個人素來心軟,不願見到血流成河,所以決定做個好事,將這些東西拿走了,免得你們打生打死的。”祖安微微一笑,然後直接一拍馬屁股,駕着馬車便開始狂奔。
河防營衆人:“……”
神秘黑衣人:“……”
來自河防營衆人的憤怒值+66+66+66……
來自黑衣人的憤怒值+9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