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秋紅淚的請帖,場中不少男人紛紛一臉豔羨。
哪怕是身爲楚家侍衛,大家也是知道秋紅淚的豔名的。
整個明月城……哦,不對,整個臨川郡最紅的姑娘,哪個男人不想一親芳澤。
“姑爺的路子還真是野,竟然連秋大家都能勾搭上。”
“以前還有些不理解大小姐那樣神仙般的人物爲什麼會看上姑爺,現在才知道是我太年輕了。”
“可惜被夫人抓了個現行,姑爺今天麻煩了。”
……
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多數侍衛只是看戲的心態,楚鴻才聽到秋紅淚特意下拜帖來請祖安,那可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身爲秋紅淚的鐵桿粉絲,這些年何曾聽到過她主動下拜帖請人的?
往往都是大家給她下拜帖請她過府表演或者露個臉,就已經非常榮幸了。
昨晚兩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看秋姑娘這主動的樣子,真發生什麼也是遲早的事情啊。
畢竟在他看來,以秋紅淚的美貌和嫵媚,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想到夢中女神終有一日要被祖安壓在身下,他就欲哭無淚。
媽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他倆昨天睡了呢,現在這樣鈍刀割肉,等待那一天來臨前,反而更加煎熬。
來自楚鴻才的憤怒值+233!
祖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沒辦法。
不怪兄弟不是人,實在是你的女神太迷人啊。
“在和你說話呢,你在看哪裡?”秦晚如心中本就不爽,人家那些贅婿哪個不是在家裡服服帖帖,生怕得罪了妻家,結果這傢伙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唯唯諾諾的感覺。
而且他竟然還敢公然和青樓的女人勾三搭四,人家都找到家裡來了。
楚家堂堂的鐘鳴鼎食之家,對方之前不過是街上一個遊手好閒的混混,他是哪來的勇氣敢做出這些事情來?
要是傳揚出去,楚家的顏面何存?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404!
祖安這纔回過神來,這個女人一天脾氣咋這麼大?
望着她正要說什麼,忽然視線注意到她身上,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不小心捏的感覺,一時間表情格外古怪。
“進府再說!”見他不答話只是直勾勾看着自己,秦晚如眉頭微皺,她也不願意在門口處置他,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一羣侍衛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連成守瓶也縮到了後面。
祖安心想這傢伙私底下給他不行麼,非要在門口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哼,找個機會真得換個機靈點的了。
一路跟着來到書房,秦晚如在上首坐下,讓其他人退下過後,方纔一拍旁邊的桌子:“你可知錯?”
“不知道我有何錯之有,真說起來,也是夫人私自拆閱我的私人信件,更加不合適吧?”祖安皺着眉頭答道。
這女人有事沒事就給他來一發,換誰也受不了啊。
秦晚如:“???”
她一時間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傢伙竟然還敢頂嘴?
原本想着他認個錯,自己順勢責罰他一番,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哪料到他竟然膽大包天還敢頂撞自己?
“反了反了!”秦晚如氣得渾身發抖,“你不過是一個微賤的贅婿,按理說你整個人都是楚家的,哪還有什麼你的私人信件的概念!”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530!
祖安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和前世古代差不多,贅婿和逃亡之人、販夫走卒,都是同一個階層的賤籍,碰上國家有事,每次徵召服役戍邊的時候,他們是最先被選去的。
雖然楚家的姑爺肯定和一般的贅婿不一樣,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在這樣的世界,要求什麼人權,實在是想多了。
可他堂堂七尺男兒,何嘗能受這種冤枉氣!
祖安冷冷地說道:“既然夫人瞧不起我,這楚家我不待也罷!”
其實這個女人三番五次找他麻煩,若不是看在楚初顏和小招的面子上,他早就忍受不了。
這段時間幫楚家贏得家族大比保住了兵器市場份額,光着一項就不知道挽救了楚家多少銀子。
後面又將極爲珍貴的無蹤幻蓮給楚初顏服用,讓她年紀輕輕就能摸到七品的門檻,放眼天下,也是最頂尖的天才,在這個世界,一個核心天才給家族帶來的榮耀,完全無法以金錢來衡量。
更別提這段日子還累死累活救她的女兒!
一天到晚沒句好話不說,反而迎來的是各種針對。
今天的事情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也許是在秘境中經歷了和九品乃至更高級別強者生死戰的歷練,現如今他的心態早已強大無比。
回到明月城再看這些人就像在新手村一樣——雖然城中能一隻手捏死他的高手一大把,但不妨礙他心態上這樣認爲。
畢竟秘境裡那樣的絕境都挺過來了,眼前的局面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搬離楚家,反正現在他的修爲也足以自保,身上也有錢,學院裡還有住宿的地方。
大不了每天找機會回來替初顏治傷就是。
不得不說這就是人性,之前他沒有任何資本的時候,哪怕在楚家受了些委屈,也會默默承受過去;但現在有了足夠的資本後,底氣就要足了很多。
聽完他振聾發聵的宣言,秦晚如:“……”
是我聽錯了麼?
這傢伙忽然犯什麼神經?
來自秦晚如的憤怒值+999!
一旁的楚還招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跑到母親身邊解釋道:“孃親,姐夫他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當真。”
秦晚如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把將女兒推開,望着祖安冷笑道:“真是反了天了,現在翅膀硬了想離開楚家?哪有那麼容易,我們楚家不點頭,你以爲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祖安一愣,這纔想起以前好像在明月學院的刑律課上聽過類似的案例,好像贅婿並非想脫籍就能脫籍的,必須要妻族的人同意。
可妻族的人又哪會同意這樣的事情,放贅婿離開,然後自家女兒成了二婚的人,再想嫁人都不容易了。
想到這一層,他不禁面黑如炭,莫非這輩子這身份都丟不掉了?
雖然他不介意吃軟飯,但是喜歡的是那種進退自如地吃軟飯,而不喜歡這種被綁在一家吃,連人生自由都沒有的感覺。
一旁的楚還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勸勸那個,可兩個都在氣頭上,誰也不願意服軟。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際,楚初顏聞訊趕來:
“娘,阿祖,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咳咳……”
聽到女兒的咳嗽聲,秦晚如急忙跑過去扶着她:“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小心着涼。”
楚初顏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娘,我還沒虛弱到那個地步。”
秦晚如急了:“可是你的傷極爲古怪,之前包大夫診治的時候明明很嚴重,可後來不知道爲何突然間好轉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又惡化,所以還是要小心爲好。”
包友仁在楚府這麼多年,大家對他的醫術極爲清楚,斷然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所以夫妻倆經過一開始的慌亂過後,很快意識到並非是紀登徒真的有那麼神,而是女兒的傷情忽然好了些。
可越是知道這點,他們越是擔心,因爲既然會稀裡糊塗好轉,也可能不知不覺惡化,根本無法爲人力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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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旁的楚還招忍不住說道:“不是突然間好轉的,而是姐夫治好的。”
“他?”秦晚如看了祖安一眼,語氣中盡是輕蔑之意,顯然不信他會有這個本事。
“真的是姐夫啊。”楚還招急了,她擔心如果今天不把這些說出來,之後就沒機會說了。
萬一孃親真的惱羞成怒,將姐夫趕出了楚家,那可怎麼辦呀。
可惜她平日裡的行事作風註定了她人微言輕,說得話很難讓母親相信。
於是只好求助地看向了姐姐。
楚初顏這時也開口道:“不錯,確實是阿祖替我治的,纔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秦晚如一臉狐疑,心想女兒不會是爲了救他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不過注意到女兒臉上的鄭重之色,她終於反應過來:“真的是他?”
楚初顏嗯了一聲。
“可這些天我都陪着你,他如何救的你?”秦晚如眉頭緊緊蹙起,實在還是無法置信。
“因爲我給娘下了蒙汗藥。”一旁的楚還招弱弱地說道。
秦晚如:“???”
楚還招這才小聲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關係着姐夫在府上的安危,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聽完小女兒的話,秦晚如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是親生的麼?
有這樣坑孃的麼?
我就說難怪這幾天昏昏沉沉的,晚上很多事情沒有記憶,原來是這丫頭搞的鬼。
越想越是氣,拉過楚還招就把她按在自己腿上一頓打屁股,讓她知道什麼叫母慈女孝!
她是真的氣急了,下手毫不留情,打得楚還招哭爹喊娘。
一旁的楚初顏急忙說道:“娘,妹妹也是爲了救我,其實不止是她,昨晚我也點了您的穴道。”
聽完了大女兒的話過後,秦晚如眨了眨眼睛:“???”
一時間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楚初顏爲了替妹妹分擔壓力,只好解釋道:“因爲阿祖晚上要來給我治療,可娘你又非得陪我。昨晚他並不知道您也在,偷偷溜進了房間,我擔心被你發現,就……就點了你的穴道。”
她說完這些話過後,之前蒼白的肌膚早已脖子都紅透了,從小是乖乖女的她,可從來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
聽完了這一切,秦晚如整個人都懵逼了。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然同時生出這樣兩個臥龍鳳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