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們覺得瘮人啊,畢竟妖魔之主的頭顱都已經被砍掉了,而且剛剛大家親眼看見掉下的頭顱都被祖安給挫骨揚灰了。
結果妖魔之主怎麼還能說話呢?
薩拉美、莫加德等只覺得全身發冷,他們和妖魔之主敵對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的聲音?
就在這時,妖魔之主斷頸之處的血肉開始蠕動,沒過多久一個嶄新的頭顱忽然冒了出來。
饒是祖安見多識廣,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更遑論神殿中的衆人了,更是嚇得臉色蒼白無比。
“被砍了頭你都還能復生?”祖安十分不解,腦袋乃是六陽之首,這麼重要的部位被自己挫骨揚灰,他怎麼還能活過來?
妖魔之主森然冷笑道:“那是當然,我乃不死之身,又豈會被你殺死?”
聽到這話,神殿中不管是裴綿曼諸女還是薩拉美諸魔都閃過一絲絕望。
這個妖魔之主實力本來就逆天強大,又有各種離譜的神技,如今竟然還是不死之身?
那還怎麼打!
薩拉美一方都有些自嘲,原來這麼多年自己反抗的就是這樣的怪物,難怪對方一直沒把她們放在眼裡,在他看來,自己一行完全就是在小打小鬧啊。
天空之中祖安心中有一瞬間也閃過一絲無力之感,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閣下若真是不死之身,又豈會打不過末日獸,還害得整個妖魔世界徹底淪陷。”
妖魔之主聞言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末日獸的實力相提並論?”
來自妖魔之主的憤怒值+444+444+444……
看到他動怒,祖安嘴角上揚幅度越大:“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我雖然不是末日獸的對手,但在這裡還是能打得過你的,既然殺了一次不行,那我就再殺一次,看你到底能復活幾次!”
以他這麼多年各種生死絕境的經歷來看,對面這個傢伙的復活絕對不是無限的,要麼是復活次數有限,要麼就是每次復活要付出極大代價,不管是哪種,自己多試幾次就好了。
妖魔之主氣急反笑:“呵呵,要不是剛剛你卑鄙無恥突然施展了言靈技能,我又豈會被你暗算,真以爲你還會有機會殺得了麼?”
一想到原本和自己比起來猶如螻蟻的傢伙竟然能斬斷他一個頭,他肚子裡便一股邪火冒起來。
要不是在這個世界我的實力被限制,要不是當初在妖魔世界爲了放長線釣大魚,我又豈會陷入如此爲難的地步!
來自妖魔之主的憤怒值+888+888+888……
面對氣急敗壞的妖魔之主,祖安卻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都生死相搏了,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閣下竟然還會如此幼稚地罵敵人幼稚,當真是幼稚得有些讓人發笑啊。”
妖魔之主:“……”
來自妖魔之主的憤怒值+999+999+999……
他心中怒急,寒聲道:“好一個伶牙俐齒,不過你馬上就不會這麼得意了。”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的蓋子,裡面用紅綢鋪底,上面靜靜地躺着十根飛針。
“化血魔針!”
神殿中的莫加德見狀不禁驚呼一聲。
“什麼化血魔針?”一旁的裴綿曼諸女豎起了耳朵,幸好薩拉美幫她們問了。
莫加德神色凝重:“此乃妖魔之主的殺手鐗,表面上只有十根針,但一生二,二生四,四生萬物,那些魔針無窮無盡,關鍵是威力巨大,哪怕只要擦破一點皮,就能讓生靈化作一灘膿血,極爲歹毒。”
說着他忍不住感嘆起來:“這化血魔針當年不知道讓多少強者聞風色變,只不過後來他修爲越來越高,就再也沒有值得他動用此寶的對手了。萬萬沒想到今天面對這個世界的攝政王,他竟然拿出來了,看來妖魔之主剛剛被斬掉了一次頭顱後是動了真火。”
另一邊的諸女聞言紛紛大驚,這樣歹毒的法寶,阿祖豈不是危險了,畢竟同等級的高手相爭,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而這化血魔針只要擦破皮就能讓人化作膿血,想想都不寒而慄。
反倒是紀小希安慰起了衆人:“諸位姐姐,祖哥哥體質特殊,他幾乎免疫了我知道的所有毒藥,雖然我前些日子瞭解到外面世界一些更厲害的毒藥,但祖哥哥的體質依然能抵抗大部分,你們倒不必如此擔心。”
聽到她這樣說,衆人方纔鬆了一口氣,不過姜羅敷還是頗爲擔憂:“也許他的體質能扛得住一兩針,但一旦所中的毒針太多,恐怕最終還是有危險啊。”
這樣一說,大家剛放下的心有懸到了半空中。
裴綿曼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想姜校長似乎對阿祖格外關心啊……
只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天空上情郎的安危所吸引,根本來不及細想。
天空之上,那木盒浮在妖魔之主身前,只見他輕輕一彈,盒子裡十根魔針一根根飛了出去。
幾乎是剛出匣,那些魔針已經出現在了祖安身側,速度之快,彷彿省去了飛行的過程。
祖安一驚,幸好他早有防備,直接橫劍擋在身前。
叮!
若是普通飛針撞到泰阿劍傷,恐怕當場就會被震成飛灰,但這化血魔針卻裝出了一點火星,然後瞬間化作了成敗上千支更小的針從四面八方朝祖安激射而去。
妖魔之主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這化血魔針又豈是那麼好擋的!
這麼近的距離,那麼快的速度,這麼多年還沒放下來過。
果不其然,那些突然爆開的化血魔針瞬間釘在了祖安身上。
看到這一幕,裴綿曼只覺得渾身的血冰冷,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紀小希則是直接哭了出來,雖然她之前說祖哥哥體質毒抗很高,但這麼多毒針一齊射中也是凶多吉少啊。
“別慌,繼續看。”還是景藤最爲鎮定,心想這幾個女人鬼哭狼嚎真煩。
妖魔之主此刻臉上也沒有笑容,他死死盯着祖安的周身。
一道道淡黃色的符文浮現,一口透明的黃鐘虛影將他整個人照在其中。
所以那些化血魔針並非釘在了祖安身上,而是釘在了這口鐘的虛影上。
神紋兵譜所化的清淨梵鍾虛影!
“哼,什麼法寶也攔得住我的魔針!”妖魔之主手指滑動,另外一根魔針已經從其他方向激射而來。
只是一個照面,那清淨梵鍾虛影就瞬間破碎。
只不過祖安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讓那根魔針撲了個空。
妖魔之主對此並不意外,剛剛一番交手下來,他早已知道對方有某種瞬移的技能,所以另外八根魔針還在一旁等着呢。
當祖安的身影再次出現,最近的魔針瞬間激射而去。
祖安再次施展“大風”技能消失躲閃,妖魔之主嘴角泛起一絲譏諷:“我這魔針鎖定了你的神魂,你躲得過去麼?”
果不其然,接下來祖安身法如電,總能用各種巧妙的身形避開各個角度激射而來的化血魔針,但卻始終無法脫離十根魔針所建立的大網,隨着這網越收越緊,裡面能躲閃的空間越來越有限,最終只有徹底化作膿血一途。